镇远古巷道的导游词
几代人的记忆以及见证着镇远古巷道的兴衰与起落。镇远古巷道的导游词,我们来看看下文。
过去,镇远有“六牌十巷”的说法。现在古城中还保留着9条古巷道,这里叫冲子口巷,宋元时期因镇远设州、建府成为古黔东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军事重镇,逐步被人们开发出来。由这里开始,我们将随处看见依山就势,因地制宜的山地建筑和许多深宅大院,以及著名的“歪门斜(邪)道”和迷宫般的巷道网络。来到这里会有人问,为什么巷道名称叫冲子口?问得很好,相传很久以前,有个渔民的儿子,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渔民捡得后,取名水生并精心把他抚养成人。后来,水生长大成人,考取进士当了大官。他没有忘记养父母的抚育之恩,不仅为他们养老送终,还出钱修建码头和巷道,就是为了纪念他的养父母。所以,人们就取名为“冲子口”。
谭钧培老宅
这个四合院曾经一度叫“两湖小学”,原是两湖会馆的子弟读书的地方。然而,在此之前呢,这个四合院早年是一个姓谭的人家修建起来的。大家可以看看这些石刻,很有寓意。从下面看,这像茶几的是宝鼎,意为四平八稳,上面的花瓶代表平安,瓶上莲花盛开,瓶中插着三种兵器,寓意连升三级,最上面是蝙蝠,蝠、福谐音相通,意思是有福气。整个造型,代表荣华富贵。这种石刻,在黔东地区的古民居中找不出第二处。后来,谭家果真出了一个大官名叫谭均培,曾任翰林编修,乡试同考官,江西道监察御史、按察使、布政使、巡抚、漕运总督、江苏织造,巴西国换约大臣,云南巡抚兼署云贵总督等职。谭钧培很受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的赏识,除赐一品冠服进京陛见外,还下诏赐宅。在今天的大菜园修了一座很大的四合院,光绪皇帝为其亲笔题写“中丞第”三字匾额。于是举家迁往新居,才将老宅卖给两湖会馆。后来到云南任巡抚兼云贵总督,为官清廉死于任上。除此而外,谭钧培一家还有“一门三翰林”的美誉,即他与儿子、侄儿三人都进过翰林院。
何家大院
何家大院,系明代建筑。位于冲子口古巷道内,占地面积940平方米,建筑面积1500。前后两个院落,相传为明初镇远蛮夷长官司长官何惠的私宅。该院背依石屏山,座北面南,大门却开设在西南角上,大门处有单檐门罩,下有青石条门框(俗称石库门),为典型的高封火墙四合院。 据乾隆《镇远府志》载:“何惠,由宣慰田大雅保授任镇远金容、金达蛮夷长官司长官。洪武年间,奏请修建氵舞溪桥(即今祝圣桥),以利往来,诏从之。”由此可见,何惠奏请修建氵舞溪桥,是得到朱元璋的批准的。从而见证了镇远是古代“滇楚锁钥、湘黔咽喉”的重要战略地位。
由于当时建桥设备差,加上山洪肆虐,永乐初何惠再请修建,同样得到永乐皇帝朱棣的批准。后来,在整个大明王朝中有屡修屡圮的记录,反反复复修了200多年,几乎与明朝同呼吸、共命运。清代也反复修建过几次,直到清雍正元年(1723年)建成后,完好至今。清光绪二年(1876年),镇远知府汪炳璈在桥上建魁星楼,题写对联三副。其中一幅:扫净氵舞溪烟,汉使浮槎撑斗出;劈开重驿路,缅人骑象过桥来。不难看出,镇远历史上是“西南丝绸之路”,无愧“西南一大都会”之称。不管怎样说,何惠是古代镇远修氵舞溪桥的第一人,功不可没。
何氏祖先与古思州蛮酋田氏家族有极深的渊源,得到田氏的器重。何氏家族的兴衰成败,在于没有把握好自己的命运。其后人何济、何瑄曾担任过镇远土知州。明正统四年(1439年)改州设府,何瑄任土同知,奉旨世袭。明弘治十一年(1498年),改金容、金达蛮夷长官司为镇远县,设流官后,何氏基本上没有实权了。
经历到民国时期,何氏民居曾一度改为江姓。被一个曾经当过*军队旅长,名叫江荣华的人占有。
江荣华见舒万龄的舒祥泰酱油厂生意红火,非常眼热,并且产生嫉妒心理。江荣华于1942年9月18日,在后院开办了“华阳”酱油厂。为了收买人心,拉拢社会力量,意图搞垮舒祥泰酱油厂。便在开业那天,设了十几桌海参鱼翅席,宴请当地政要、乡绅、奸商、地痞、恶霸等。在酒席上提出:“此次开猎(业),意在一翎(指舒万龄),望在座诸位多多关照。”还于门前贴出“优惠三日”的告示,以此吸引乡民。
尽管如此,江荣华始终不懂技术,不善经营,使华阳酱油厂生意萧条。他见舒祥泰酱油厂依然红红火火,产品远销贵阳、湖南洪江等地。便心生歹意,串通当局将舒万龄的两个帮手(舒的外甥)抓进师管区当壮丁。幸得亲朋好友奔走说情,舒万龄花了200块大洋方才了事。
江荣华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于1944年5月4日,勾结镇远专署稽查所诬陷舒氏以“囤积私盐,扰乱经济,破坏抗战”的罪名为由,抄没舒祥泰酱油厂岩盐7926市斤,罚款4万大洋,还将舒万龄抓进大牢。这种做法有悖常理,顿时舆论哗然。重庆当局又怕再次爆发类似“黔东事变”之类的事件,便密令镇远专员刘时范“善后其事,发还抄罚财物”。镇远当局却阳奉阴违,久拖不兑现。有知情人劝告舒万龄,不如将捐款拿来做善事,总比落入黑手强。于是,舒万龄向镇远当局提出捐款修桥之事,镇远当局迫于无奈,只好把抄没舒万龄的财物如数拿出来修桥。适逢*60大寿之期,便取名“介寿桥”。桥并没有修好,工程款就没了。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才继续把桥修好,即现在的新大桥。
何氏民居,曾经作为镇远县中医院。现在作为民居宾馆对外开放,环境优雅,适宜文艺界人士创作、写生的栖息地。当然,各种层次的游客也可以体验一下过去的豪门大户的生活方式,在此休闲、度假。
傅家民居
傅家民居是座很典型的四合院,院中保存得比较好,两百多年来,一直由傅家的传人居住着。
现在,我们看这阶梯和大门,这就是著名的歪门斜道了,本来,这种座北朝南的房屋,应以中轴线开设正门的。但是,在镇远像这种四合院很难看见开正门的地方。这是什么原因呢?据说与风水学有关。镇远的民居属于山地建筑,那么,山之南为阳,山之北为阴。这一带的房屋正好是位于山之南,阳刚之气很旺盛,若无阴气调和,必然有亏损。所以开大门很有讲究。地理先生根据这个原理,选择朝东南,或西南方向开大门。再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财不露白啦。试想,这大门敞开着,如果你只在过道上往里看,能看见什么呢?只能看见很少一部分东西吧。这种情况与北方的四合院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的地方。北方的四合院中规中矩,以中轴线开设大门。但是,为了让外面的人无法窥视里面的情形,便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修上一大堵墙来遮掩,这墙叫作影壁或照壁,其原理跟开歪门是一样的。
进了大门之后,在这个不大的天井中,有两道阶梯,一道是随着廊下通往客院,一道是直进中堂。这里面不仅隐藏学问,而且反映出封建社会的等级观念。首先,我们仰头看见“良弼名家”四个金铂大字。从字意思来看,就非同等闲。良弼是良相的意思,弼有辅佐的含意,是朝中大臣才能称弼。用辅佐二字解释,则是宰相之类的大臣才能担当得起辅佐的重任的。而“名家”两字就不难理解了。那么我们看,正房是六扇精雕细刻的门窗,前面有几步阶梯,如果是没有一定身份的人,只能走廊下通往侧院客房。但如果是具有一定身份的人,就可以从这里往上进客厅里面,主人只开两扇门即可。假如是极其尊贵的客人,则另当别论。六扇门就会全开,尊贵的客人由主人陪同从正中的两扇门中进入客厅,其他随行人员从两边进到客厅里。
大家可以看看这些雕花,粗看时它们仿佛是一样的。但若细看则有所变化和不同,雕花多以寓意吉祥的种类呈现在我们的眼前,还有室内摆设的家具,都是明清时期的东西。另外有一些藏品或工艺品,不仅让人能观赏,而且也可以让游客购买。别看这是个不大的天井,如果我们假设它是一个镜框的话,我们看到里面装进了什么?是不是一幅水墨山水画呀?这就是古人聪明之处,不仅能通风采光,还能借景供人观赏。
由此可见,傅家的起点是很高的。二百多年的风风雨雨,显示着傅家的兴衰史。最初,傅家由弃官经商起步,曾经风光一时,云南及湖南省都设有分号,就连云贵镖局的筹建都得经过傅家老爷定夺,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直到晚清及明国时期,傅家连年遭到不测,才开始衰败下来,最后能保住半壁江山也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一带很能让人迷失方向,如果不注意的话,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走到大街上去了。有人说镇远的古巷道犹如迷宫,这话一点都不假。我们看到的这个建筑叫“水星祠”,以前是供祀龙王爷的地方。每当干旱之年,城里的乡绅,百姓都要汇集在这里,祭祀龙王爷,祈求降下甘霖,让五谷丰登,风调雨顺,人民都能过上好日子。当然,不是干旱之年也要来祭祀的。在农历二月二日,俗称“龙抬头”。要杀三牲,做道场,那道场也是够热闹的。遇上好年头,得请戏班唱戏,演戏的地方是在河滩上,搭上台子,唱他两三天是常有的事情
这里有一个豆腐作坊,保持着原生态工序,当地人称的“嫩豆腐,”也叫豆花。大家不妨品尝品尝。也许喝了这里的豆花,会给你带来好运。
全家大院
全家大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位于复兴巷著名的三十二僜坎上部。每当人们一走进巷道中的平地,首先就看见充满沧桑的石库门门楣上的“西台世系”四个大字,它默默地诉说着这户人家高贵的家声或名望。
所谓“西台,”在古代是一种官职,指中书省,是专门负责发布皇帝诏令的地方。
说起西台,那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享受得到的荣耀。因此,我们就来看看被称为“西台”的主人究竟是谁?
话得从唐朝初期说起,在唐太宗贞观元年(627年),李世民刚刚登上皇帝的宝座不久。一个年仅19岁的青年人名叫上官仪,凭着才学顺利考中进士。由于他的文章写得好,得到李世民的赏识,很快成为唐朝宫廷的侍臣。他先后分别担任弘文馆直学士、秘书郎,并参与编修《晋书》。上官仪的宫廷诗写得很好,时人称为“上官体”。在唐高宗时期,提任秘书少监,西台侍郎,最后成为分管东西台的宰相。因建议唐高宗李治废除皇后武则天,武则天知道后便怀恨在心。当武则天专权之后,便将上官仪及其儿子上官庭芝以莫须有的罪名一同处死。
上官仪有一个孙女叫上官婉儿,14岁就成为武则天掌管文诰的女官,被后世誉为“巾帼首相。”本来,上官婉儿与武则天有不共戴天的灭祖杀父的.仇恨,但聪明伶俐的上官婉儿看到武则天执政后,是一个英明的政治家,好皇帝,便抛弃家仇,竭尽全力辅助武则天,体现了上官婉儿的心胸是何等的高尚。从上官仪到上官婉儿,祖孙两人都是代行唐朝皇宫发布诏令的官员,又都是诗人。特别是上官仪的 “上官体”,在上官婉儿的推动下,奠定了唐诗发展、昌盛的基础。其子孙称“西台世系”,应该当之无愧。
古人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尽管上官婉儿极力辅佐武则天,最终还是死于非命。上官仪祖孙三代都死于武则天之手,使得显赫一时的上官家族,被迫流落他乡。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若干年之后,上官家族的一支,于清嘉庆初期辗转来到镇远落户。他们毕竟是官宦之后,有良好的遗传基因。固然头脑精明,经营有方,看中了在镇远发展的商机。在经过几年的打点拼搏,很快成为富甲一方的商人。于是,便在三牌坡一带修建了多处豪宅,这里就是其中的一处了。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百余年之后的晚清,居住在这里的兄弟两人,兄长到京城当了个四品京官,弟弟则到山西去做生意。哪知好景不长,做生意的弟弟不仅染上恶习,而且还违反朝廷的禁令。因此,牵连到做官的哥哥。兄长只好托人变卖各处全部家产,四处奔走,经过上下打点,好不容易才保全了两兄弟的性命。
至此,大院几经周转,最后为全姓购得。全家在晚清和民国时期,算得上一户殷实人家。所以,在购得该院之后,不愿抹去“西台世系”的招牌,是有一定用意的。因此,得以保存下来。不管怎么说,它毕竟最后属于全姓人家是不争的事实。
全家大院,占地面积约420平方米,共有大小房屋6栋,建筑面积约740多平方米,分为东西两院。其实,说是大院,若与平原、丘陵地带、或者地势开阔的大院相比较,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在山区,这种房屋确实可以称得上大院的。贵州素来地瘠民贫,居住条件较差,多为茅屋、低矮木屋。像这样高墙大院的房屋,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了。因为,没有一定的财力、物力、势力,是无法修建这样的大院的。
西院不以中轴线开设大门,而是开在东南角上,故有“歪门斜道”之称。其大门外延墙体,细看为八字形,外大内小,取聚财之意。石库门上方有阴阳八卦图,作镇邪之用。进到前院里,有房屋两间,一作伙房,一作饭厅兼客厅接待。二进院有明次三间正房,正房前东西各有一间一楼一底厢房,古称“闺房”或者“绣楼”,明显地表露出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封建社会中,女孩子是不能与父母居住在正房里面的,只有男孩子才能有此殊荣。常言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女孩子迟早是要嫁人的。尽管有的家庭让女孩子读书识字,调教得知书达理,甚至琴棋书画都能精通。但其父母灌输的就是三从四德、贞女节妇、相夫教子等等思想。
东院房屋与西院略有不同,大门也开在东南角上,一进院是一个大院坝,东墙靠门处有一楼一底厢房一间。正南墙体有一个福字,对着正堂。西墙有一圆洞门,颇具江南园林风格。正房为五开间一楼一底房屋,二进院有一小天井,后房前东西各有一楼一底厢房连通,二层形成回廊转角式楼房的格局。因此,一层正房中堂成为敞开式通道,让前后两院连成一个完美的整体。2010年8月9日,著名相声演员牛群来到全家大院,用手摸抚着墙上的福字,还用脸贴着字道:“多么想粘一粘这里的福气啊!”只可惜他那天匆匆地来,又忙忙地离去。他很是惋惜:“没能住宿一晚,让我丢失多少灵感。有机会,一定要在这里住一住”。
全家大院,既有江南园林式的风格,又有山地建筑的特点,还有苗侗少数民族干栏式吊脚楼的特征。其老门窗木雕精细,手法娴熟,图案精美。加上新旧传奇故事,本身就是一个具有多元文化的院落。能够让人感到新奇,产生遐想大院往事。更能让人栖息,使疲惫的心灵得以安宁、慰藉。
三十二蹬坎
这里叫三十二蹬坎,也就是三十二级台阶。这一带在过去很有名。因为前面这个围墙是“将军第”,将军第又叫苏光欲堂,是光绪年间抗法名将苏元春的官氐。加上西薹世系和水晶祠,以及后面的傅家和杨茂兴大院,都是大户人家的所在地,三十二蹬坎不出名才怪?直到现在,你打听复兴巷在什么地方?可能有些当地人都难以回答得上。如果你问三十二蹬坎在哪里,人们就会很快给你指明方向的。
杨茂兴大院
这里叫杨茂兴大院,是典型的山地建筑。它与傅家民居以及其他民居有所不同,它虽也是以因地制宜,依山就势而见长,但都是转弯抹角延至山下。共有四个院落,分客院、主院、饍房、书室兼花园四个部分。
这匾额上是“瑞洁衔环”,主院是“清白家声”,是指杨姓的家风。当然,不是所有杨姓都有这种殊荣的。它单但指杨再思的后裔,杨再思本是汉人,宋代到湘西一带做官,深得苗侗人民拥戴,死后被朝廷追封为“威远候、惠英侯。”湘西及贵州东部均建有“飞山庙、飞山宫、威远侯庙、英惠侯祠、威远广惠王”等等。可见杨再思是个深得人心的好官。
杨茂兴是杨再思的后人,也是一个多行善事的商人,有“杨善人”之美称。他几乎每逢荒年代,都要向灾民布施,或赠衣或赠粮,或送钱,或者施粥等。有童谣道:“早四两,晚半斤,死了自有杨茂兴”。意思是说,穷苦人只要找到他,早上给吃你四两,下午还给半斤。客死镇远的、无依无靠的穷苦人,杨茂兴就会买棺材安葬。像这种商人现在并不多,不求名,不求利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