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臧克家先生所写的《闻一多先生的说和做》之后,我彻底明白了踏实做事和言出必行的重要性了。
身为学者和诗人的闻一多先生,为了我们衰微的民族,锲而不舍地钻研古代典籍,甚至已经达到了疲寝忘食的地步。最后,不动不响,无声无闻地凝结了几年辛苦的果实《唐诗杂论》。这就是闻一多先生的人家说了再做,我是做了再说。人家说了不一定做,我是做了也不一定说。
看到这里,我已经被闻一多先生的踏实做事的品德震撼了。以往读书写作业根本静不下心来的我,从来就不相信有什么人真的能够做到学习废寝忘食的境界。其实那只是我不能,就一昧地吃不到萄萄就说葡葡酸,认为那只是大人编来骗小孩认真读书的。现在当我看到了臧克家所描述的闻一多先生后,我心头的那种想法被闻一多先生深深撼动了。他竟然可以锲而不舍到如此地去追求一件事,还是在一声不吭的情况下。他不会去享受将伟大的事情在别人面前炫耀着先说一番的快感,而是踏踏实实地默不作声地去完成自己的行动。这一点是许多人身上所没有的品质。
最让我吃惊的是闻一多先生虽然平时注重做,但需要他说时,他也绝对不会有一丝的含糊。作为一个政治家,闻一多先生开口说了。他在号召大家反对独裁争取民主时说了,他在群众大会上大骂特务时说了,而且他也确确实实地做到了。他用生命作证的言与行,人们永远铭记于心。
闻一多先生说了,他就必须做出来,就算代价是生命,他也在所不惜。这就是闻一多先生言出必行的可贵品质。平时的我,对于老师的要求、父母的教诲,我从来都是答应下来,承诺他们。但却从来没有将所承诺的任何一件事情完成,我只是说说却没有实际行动。今天读着《闻一多先生的说和做》,回想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我真是羞愧万分!这样的闻一多先生打破了我之前的所有侥幸心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向闻一多先生学习呢?
文章最后一句话更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他,是口的巨人。他,是行的高标。闻一多先生,是足够我学习一辈子的高标!
从今天开始,我将少说多做,踏实学习,而且言出必行!
“人家说了再做,我是做了再说。”
“人家说了也不一定做,我是做了也不一定说。”
作为学者和诗人的闻一多先生,在30年代国立青岛大学的两年时间,我对他是有着深刻印象的。那时候,他已经诗兴不作而研究志趣正浓。他正向古代典籍钻探,有如向地壳寻求宝藏。仰之弥高,越高,攀得越起劲;钻之弥坚,越坚,钻得越锲而不舍。他想吃尽、消化尽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文化史,炯炯目光,一直远射到有史以前。他要给我们衰微的民族开一剂救济的文化药方。1930年到1932年,“望闻问切”也还只是在“望”的初级阶段。他从唐诗下手,目不窥园,足不下楼,兀兀穷年,沥尽心血。杜甫晚年,疏懒得“一月不梳头”。闻先生也总是头发零乱,他是无暇及此的。饭,几乎忘记了吃,他贪的是精神食粮;夜间睡得很少,为了研究,他惜寸阴、分阴。深宵灯火是他的伴侣,因它大开光明之路,“漂白了的四壁”。
不动不响,无声无闻。一个又一个大的四方竹纸本子,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如群蚁排衙。几年辛苦,凝结而成《唐诗杂论》的硕果。
他并没有先“说”,但他“做”了。作出了卓越的成绩。
“做”了,他自己也没有“说”。他又由唐诗转到楚辞。十年艰辛,一部“校补”赫然而出。别人在赞美,在惊叹,而闻一多先生个人呢,也没有“说”。他又向“古典新义”迈进了。他潜心贯注,心会神凝,成了“何妨一下楼”的主人。
做了再说,做了不说,这仅是闻一多先生的一个方面,作为学者的方面。
闻一多先生还有另外一个方面,作为革命家的方面。
这个方面,情况就迥乎不同,而且一反既往了。
作为争取民主的战士,青年运动的领导人,闻一多先生“说”了。起先,小声说,只有昆明的青年听得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他向全国人民呼喊,叫人民起来,反对独裁,争取民主!
他在给我的信上说:“此身别无长处,既然有一颗心,有一张嘴,讲话定要讲个痛快!”
他“说”了,跟着的是“做”。这不再是“做了再说”或“做了也不一定说”了。现在,他“说”了就“做”。言论与行动完全一致,这是人格的写照,而且是以生命作为代价的。
1944年10月12日,他给了我一封信,最后一行说:“另函寄上油印物二张,代表我最近的工作之一,请传观。”
这是为争取民主,反对独裁,他起稿的一张政治传单!
在李公朴同志被害之后,警报迭起,形势紧张,明知凶多吉少,而闻先生大无畏地在群众大会上,大骂特务,慷慨淋漓,并指着这群败类说:你们站出来!你们站出来!
他“说”了。说得真痛快,动人心,鼓壮志,气冲斗牛,声震天地!
他“说”了:“我们要准备像李先生一样,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大门。”
他“做”了,在情况紧急的生死关头,他走到游行队伍的前头,昂首挺胸,长须飘飘。他终于以宝贵的生命,实证了他的“言”和“行”。
闻一多先生,是卓越的学者,热情澎湃的优秀诗人,大勇的革命烈士。
他,是口的巨人。他,是行的高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