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随便翻读一本偶然得到的《子不语》,前言里说到袁牧在收集整理这些民间鬼怪故事的初衷是:
“文史外无以自娱,乃广采游心骇耳之事,妄言妄听,记而存之,以妄驱庸,以骇起惰”。
大概意思是说,自己无非是记下这些故事来自娱或娱人,起个消遣作用,或者能陶冶性情、振奋精神。其实大多数都是些让骇人听闻的事情,把这些故事记录下来,是想让这些妄言妄语驱走平庸的惯性思维。
其实最近比较少读书,有时候上英语交流课,跟同学交流时经常聊到你平时爱干什么?(What do you usually do on weekends?)
我通常都会说,我平时没事爱看恐怖小说和打电脑游戏。(In my spare time,I love to read some book about horror fiction。)
因为在学习中心学习的,如果不是要练习日常英语为出国做准备的,就是利用工作空余时间,给自己充电以让自己更具职场竞争力,再不就是无聊的家庭主妇,让英语学习成为自己生活动力的。是的,所有的`人的回答都显得很积极,让人激动。就算最不济的,也是看看电影的,像我这种日常休闲如此不健康如此萎靡的实在是少数。
这是一个讲求奋斗、理想、充满了扎了鸡血的成功学的国度,仿佛每个人都要成为卡耐基,人人手必备一本乔布斯传,仿佛你没读过就显得你跟不上时代巨掉价。
这个城市充满自命不凡,也确实不断奋斗的年轻或者不年轻的人。而出乎大家的意料,身为一个文字工作者和半吊子摄影师,日常的爱好跟次文艺的事物一点关系也没有。是的,我一点也不爱好摄影。是的,我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上进积极。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消遣,努力工作是消遣,学习英语是消遣,玩游戏找朋友喝茶时消遣。
但唯有一件事,就是对影像的表达,对我来说不是消遣。
这是我此生,唯一重视,最重要,却又唯一不急不慢,不爱好,也漫不经心的事情。因为对我来说,它太重要了,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要去做它,我根本不用着急。
影像,是我一生的命题。
而对“空”的诠释,是我的长期试图参透的话题。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存在着却又不存在的东西”。
只有变得平凡些,再平凡些,变成这个世界渺小的一尘,平凡的工作,变成一个社会运作齿轮的一部分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那些“存在着却又不存在的东西”。
如果所有人,都在有所最求,我只能反过去,变得无所追求。就像艾略特在《四个四重奏—烧毁的诺顿》里这样写到:纵然语言为人所共有,但多数人立身处世仿佛各有其到。
向上的路和向下的路是完全一样的。
现在的时间和过去的时间,也许都存在于未来的时间,而未来的时间又包容于过去的时间。假若全部时间永远存在全部时间就再也都无法挽回。
过去可能存在的是一种抽象只是在一个猜测的世界中,保持着一种恒久的可能性。过去可能存在和已经存在的都指向一个始终存在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