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读后感两则

马振华

李叔同读后感两则

  (一)

  读完《怀李叔同先生》这篇文章后,我便浮想联翩:人生的舞台光芒四射,我们会出演许多个角色:孩子、学生、朋友 、家长……如何扮演好每个角色,只有简短二字——“认真”这是一个人获得成功的重要原因。 李叔同先生,每扮演一种角色,都会做得十分象样:青年时候,他是一个翩翩公子,英俊博学,驰名全上海;后来留学日本,他又全面进攻西洋艺术,“竟活像一个西洋人”;成为教师后,他布衣布鞋,为人师表,用自己的高修养影响着学生们;他下决心学道就断食17日天,学佛则坚持24载,一贯到底。我觉得,认真可以使人做事变得更加仔细。心中没有认真的人,就像没有眼睛的蜻蜓,东扯西撞,没有方向。“认真”就是李叔同先生传给我们的法宝。做人就做个认真的人吧!不会错的哦!文中摘抄如上所述,弘一法师由翩翩公子一变而为留学生,又变而为教师,三变而为道人,四变而为和尚。每做一种人,都做得十分象样。好比全能的优伶:起青衣象个青衣,起老生象个老生,起大面又象个大面……都是“认真”的原故。

  现在弘一法师在福建泉州圆寂了。噩耗传到贵州遵义的时候,我正在束装,将迁居重庆。我发愿到重庆后替法师画像一百帧,分送各地信善,刻石供养。现在画像已经如愿了。

  我和李先生在世间的师弟尘缘已经结束,然而他的遗训——认真——永远铭刻在我心头。

  (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吹拂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书已读完,李叔同先生的这首送别曲仍然在心中回荡。在寂静的夜伴着歌曲的余音,我用浅拙的文字来追寻李叔同先生“悲喜交集”的一生。

  如果把人的生活分为三个层次: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少年时李叔同的生活属于物质生活层次。他出生在一个天津富商之家,家境富裕,文化底蕴深厚。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较早的接受教育。遗憾的是他没能逃过封建婚姻这条枷锁。因为他是个孝子,违背父母意愿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但李叔同是个性情中人,没有爱情的婚姻于他无疑是一潭死水,如何能荡起快乐的涟漪。父母离世后,李叔同痛苦万分。他觉得自己成了一叶浮萍无所依靠了!后来他与妻子离了婚去了日本,从此他的物质生活结束,精神生活开始。

  到日本后,他肄业于东京美术专科学校,主修油画,兼攻钢琴。课余热心于话剧活动,和同学联合创办了“春柳剧社”。还创办了音乐期刊——《音乐小杂志》,并发表歌曲多首。学成归国后,在津沪杭等地从事艺术教育事业同时做《文美杂志》的主编。他是在中国学校开设人体写生课的第一人。然而他的思想和才华不被大多数人接受。他们妒忌他的才华,侮辱他的艺术。他只是对工作更加尽职尽责,对学生关爱有加。可是谁能想到此时他正在酝酿一个痛苦而又无情的决定——皈依佛门。说这个决定痛苦,是因为他从此要离开妻儿,告别学生,只身前往寺院。说这个决定无情,是因为他抛妻弃子,放弃学生,一个人寻求超脱世界。或许我们根本不用来评价是非,追求因由。因为一颗追求光明和自由的心是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阻挡的。也许李叔同觉得他的精神生活应该升华,是时候寻一方净土安放他的灵魂了!

  李叔同皈依佛门后法号是“弘一法师”。他精研佛理,却没放弃艺术。艺术与宗教本来就有同一的归趋,他的艺术,不限在诗里,也不限在画里,到处都是,随处可得。对日常生活的观照咀嚼在他的文章《白马湖放生记》中被表现的淋漓尽致。他这样写道:“放生(鱼虾)之时,岸上簇立而观者甚众,皆大欢喜叹未曾有。”我们不妨把这看作是他普度众生的一个缩影。

  我想借用李叔同先生的学生——著名画家丰子恺的话给李叔同一生的.角色做个总结。丰子恺说:“李先生的确做一样像一样,少年时做公子,像个翩翩公子;中年时做名士,像个名士;做话剧,像个演员;学油画,像个美术家;学钢琴,像个音乐家;办报刊,像个编者;当教员,像个老师;做和尚,像个高僧。李先生何以能够做一样像一样呢?就是因为他做一切事都认真地、严肃地、献身地做的缘故。”我喜欢李叔同的每一个身份,但尤喜欢他为高僧,因为他人性的光辉在这一时刻得到最大的诠释。他尊重生命,一只小虫爬到他身边他会轻轻地把它放归大地;他普度众生却不在乎自己性命的安危,患病后他对医生说:“小病从医,大病从死。即是大病,从死便是了!”试想,世间能有几人能将死看的这样豁达、洒脱。(.)

  停下笔,夜已深。一轮

  明月挂在天空,此时海棠已经睡去,红烛正在燃烧。我知道李叔同先生的一生是说不尽的。他的灵魂魅力已化成皎洁的月光,倾泻在了大地上,将繁花映照的更加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