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罗大佑的这首歌唱出了多少人的童年心声。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美好的童年,鲁迅也不例外。
不必说《阿长与<山海经>》中令鲁迅心驰神往的《山海经》和“充满神力”的长妈妈,也不必说《五猖会》中的迎神赛会和那令鲁迅头疼的《鉴略》,单是《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就可以称得上是鲁迅童年的真实写照了。
每次读到鲁迅在百草园中玩弄斑蝥时,拔那何首乌的藤时,去摘那覆盆子时,总会想到我的童年。童年里有那一次一次的玩耍。一次,我们几个小伙伴又在一起玩。不知道是谁先看到一只野猫,也不记得是谁喊了一声——“猫,抓住它!”我们一哄而起,准备去抓它。那只野猫看见我们向他靠近,“喵”的一声钻入草中逃走了,我们当然也不会罢休。追阿!它东躲西藏,我们围追堵截。不经意间,踢飞了一块儿石头,踩坏了一朵花;猫尾扫过,倒下了一片草叶;脚起脚落,溅出了水坑中的水花。我们兴奋地尖叫着追赶着,一直到了墙边,它一跃上墙,飞也似地跑走了。
猫儿虽然逃走了,但我们又发现了新事物——那墙头的枝条上挂着紫红的桑葚!吃货的心开始躁动。我们几个同伴商量着,把一个人送上去够桑葚。于是我们抬脚的抬脚,推屁股的推屁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送了上去。但他太矮小,够不到几个,于是我们也要上去了。有人弄几块石头垒在一起踩着石头爬上墙去,有人顺着墙角砖与砖的错格中爬上去。每人占据一根手臂粗细的桑枝上,一边够一边吃。吃的满手、满嘴、满脸都是紫红的汁水。那汁水还一直在从嘴中嚼破的,手中挤破的桑葚中流出来。流出了一个夏天的甜蜜。
也许,童年就是鲁迅那时手指下被按住的斑蝥和我们追赶的野猫,就是鲁迅那时口中酸甜的覆盆子,我们口中紫红的桑葚吧!
鲁迅笔下冬天的百草园是比较无味的,大概是没有人陪伴的缘故吧。于是鲁迅“就只好来捕鸟”,这我没有玩过,但是我喜欢“踹树”。只需要一棵被雪盖满的不大结实的.小树,给它来上一脚,之后,雪就又下下来了。童年也许就是闰土父亲口袋中叫着撞着的鸟和从树上扑扑簌簌落下来的雪花吧!
童年不但是开心疯癫地玩耍,还要包括儿时的学习生活。
就像鲁迅他们在老师读书时在下面用“纸糊的盔甲在指甲上做游戏”,我们也是会有这类小游戏的,但在主课上是万万不敢的。副课上,我们有时会用笔和尺子拼成各种各样的飞机,前后桌互相“打仗”。女生呢,则拿出绳子玩起了翻花来。
和鲁迅的课间不同,我们不做“在地上和桂花树上寻蝉蜕”、“捉了苍蝇蚂蚁”这样安静的事。我们男生一下课就满教学楼地疯跑,还要大喊大叫。噫——爽极了!童年,也许是鲁迅折下的腊梅,寻得的蝉蜕,也许是鲁迅的同学指甲上的纸盔甲,也许是鲁迅自己做的画。童年,也许是男生桌上的“战斗机”,是教学楼里的喊叫,也是女生手里翻出的绳花吧!
不论童年的印象是什么,每一个人的童年都是美妙的,是一生中的最幸福的时刻。它的美好也同时提醒着我们时光一去不复返。还像那首歌中唱的:“老师说过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