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徐文长传》之后,我与众多读者一样叹息:这样的才子才终生怀才不遇,愤疾而卒。但叹息之余,免不了反观徐文长为什么医生怀才不遇,真的是当时都没有认识这批“良马”的伯乐,还是徐文长吧自己的才华隔绝于现实之外?
徐文长是个全才,他不仅擅长于诗文,书画,在戏剧写作方面更有一番展现,袁中朗尊之诗文为名代第一,郑板桥对之诗画也非常敬服,层刻一印自称“青藤门下为走狗”,还有近代大师齐白石对之诗画也非常倾慕,另外,汤显祖对他的戏剧也是极力支持。如此一个得到名家名人普遍认可的才子理论上应有所作为,但他却终生不得志与有司,在科举考试中,一度落选。这时,我们可能会想那是科举制度的失败,淹没了人才,那是有司的不公,那是世俗的不能容人,我们现在作为后人来纵观历史,固然清楚科举制度的弊端,但是在当时那个年代,科举是千百年来呗君主认可的选拔人才制度,它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徐文长而改变它的选拔内容和标准呢?生于那个年代,想要有一片伸展才能的天地,就必须适应时代发展的.趋势,否则它会被淘汰的。
徐文长这样一个才子却八次科举落选,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细细分析,也有合理之处。科举考试要求考生正儿八经,规规范范地答题,而徐文长生性固执,偏激,喜欢独树一帜。在考场上个性飞扬,按照科举筛选标准,徐文长必被淘汰无疑。
除此之外,徐文长生性孤傲,这有注定了他与官场无缘。他擅长于书画,在当时人人皆知。对于那些达官显贵一重金上门求书画,他却无情拒别人与门外。可知,那些达官显贵可是处于上等地位,平时习惯了寿下属的巴结与承奉。而徐文长当时只是区区一名穷书生,却让那些达官显贵台阶课下。并不是人人都有海般度量,纵使徐文长再有才华,也难得博的官员开心。当然,不可否认,也有像胡公这种“伯乐”,但是这种伯乐只是少数,当这种伯乐不得世时,良马也只能捂自己的才华与怀中,终究被世俗所淹没。
在这里,我想,假如当时徐文长没有太过自我,或许结果会完全不同。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另一个全才――王守仁。他俩旷世奇才,但他们的命运却完全不同,王守仁这一生可谓是想什么就得到什么,同意是才子,为什么道路会如此不同呢?终究归根于个人人对生命的主宰。徐文长处人待事的确是太过于自我了,从鸣锣科举到杀妻入狱,不都是他过于注重自我的表现吗?而王守仁心中一直都“有他”,无论是“守仁格竹”,还是平定“宁王之乱”,甚至是北边在贵州的人生最低谷时期,他想做的都是为别人指一条光明之路。这或许就是性格决定命运。
假如当时徐文长能放下自我,规规矩矩的做人待事,规规矩矩地考科举,那么他必能在科举考试中有所胜出……或许有人会说,千百年来,有多少达官显贵能名流千古,恰恰是那些有个性有才华的人才会被历史所铭记。但是让徐文长规规矩矩地考科举并不意味着他的个性会权没了。假如他能通过科举考试,那么他就能达到一个更高的平台,这样他的才能采能够更好的被发挥出来。或许有一天他成了阅卷官员,碰到想他一样个性张扬的考生,能被他这位伯乐识别出来,让考生的才能为社会所用,而不至于导致科举淹没人才的悲剧。
徐文长晚年以自虐的方式来对待自己,作为读者,我倍感心寒。此时,我变联系起卡夫卡《变形记》,其中有写到“推销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甲虫,尽管有人的感情与心理,但虫的外异逐渐使他失去了人的本质,化为“非人”,以一种非人的方式来对待自己。
徐文长的“数奇”与“奇才”终归于他主宰生命的结果,倘若他在人生关键时刻稍放低自我,在张扬个性的同时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或许他的人生会是另一番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