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东坡传读后感
近日读了林语堂版的《苏东坡传》,不愧是语言大师,活现了一个更加真实、鲜活的苏东坡。大师为大师写传,这点很吸引人。
在林语堂眼里,“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试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 一个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一个月夜的漫步者,一个诗人,一个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他比中国其他诗人更具有多面性天才的丰富感、变化感和幽默感,智能优异,心灵却像天真的小孩。
苏轼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很多方面像李白、老庄,乐观、豁达,会享受人生,不故作深沉。苏轼的文才更博,词、文、诗、画、书法都是第一流,就连烹饪也很有一套。苏轼在文字上最杰出的成就是把豪放风格揉入原本一味婉约哀伤的词里,使得词的地位能跟诗相比肩,在诗被唐人写尽后,开辟了文学的一块新天地。而苏轼自己的词刚柔兼济,气象万千,境界高远,单拿词的成就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苏轼的文字,无论是史论,还是奏折,都写的纵横恣肆、雄壮宏远;小散文则如孤云出岫、清静淡泊。
他认为苏东坡是中国历史上当之无愧的、极令大众倾心仰慕的伟大文人,这不仅是基于他的诗歌和散文的魔力,更基于他总是英勇地坚持自己的原则和主张的满腔正气,在苦难中寻找乐趣的罕见本领,以及由此形成的明亮的人格魅力。
在苏轼的身上,体现出了读书人的天性。学而优则仕,又因为书生本性遭受排斥和贬谪。值得庆幸的是,对读书人最宽容的年代让苏东坡赶上了。北宋一百多年,没有因为文字的缘故杀过一个读书人。几千年的中国,还没有哪个政府心胸有这么博大。虽然苏东坡命运坎坷,几次被贬至荒域,他自己也曾发牢骚:“人生糊涂识字始”。但总的说来,北宋的读书人还是幸运的,也是敢说话的,人文之盛,春秋战国以来就数这个年代。
苏轼的一生都卷在政治旋涡中,却又始终超脱于政治之上。无论是反对派当权派,还是自己的党人得势,他过得都很“失败”。一任一任的皇帝私下都很喜欢他,一任一任的太后都成为他的朋友,可是他却遭到贬官、逮捕,一辈子几乎没能在一个地方住上三年,恰如风中飞蓬,东飘西荡。然而,他以天真无邪的心灵到处捕捉这在常人看来难以忍受的屈辱生活中诗意的片刻,化为永恒,使我们大家都充实不少。苏东坡最好的文章都是在被贬谪时写就的,却丝毫没有怨气,相反却表现出极其超远的视野和极其阔大的心胸。
苏东坡留给后人的不仅仅是他的诗词书画,还有名动天下的苏堤,甚至人人喜欢的东坡肉。苏东坡是个幽默的人,他说:“我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陪田院乞儿。在我眼中天下没有一个不是好人。”我不想讨论这里面的哲学意味,因为我相信,苏轼是出自真性情,而不是假道学,否则他就不会得罪理学家程颐。苏东坡一直坚守着自己的道德地线,并始终怀着一颗悲天悯人的赤子之心。
整个苏东坡的故事基本上就是一个心灵故事。他从不收敛他的幽默才能,他的充满机智的谈话让禅宗大师也难以应对;他从不掩饰他对于鬼神世界的好奇,他祈求天神并与魔鬼争辩,偶尔还占取上风;他欣赏生命的每一时刻,知道在任何情况下,幸福都是一种秘密;他追求长生不老,几乎到死还兴致勃勃地寻找不朽的仙丹,半受挫败,却含着笑死去。……今天我们读苏东坡的传记时,就是在追随这样一颗纯正无邪、真实不欺的伟大心灵。
林语堂是这样结尾的:“在读《苏东坡传》时,我们一直在追随观察一个具有伟大思想,伟大心灵的伟人生活,这种思想与心灵,不过在这个人间世上偶然成形,昙花一现而已。苏东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是他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
心灵的喜悦和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恰如其分的概括了东坡的一生。
全书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对东坡的喜爱和崇敬,但对王安石的贬低或许过分了点,王安石的人品和才华是没有任何疑问的,只是政见不同而已,书中对王安石变法贬到一无是处,这个还是需要论证的。
总之,这本出自语言大师之手的传记的确不同于其他传记作品,除倾注了作者太多情感,文字平实刘畅,真切自然,读来欲罢不能!
感觉稍微遗憾的是若能把东坡的经典作品柔和到他的不同经历中就更好了,当然其中也引用了很多,但多是不为人所熟知的。这只能怪自己见识少了。
关于苏东坡传读后感
合上厚厚的《苏东坡传》,心中感慨万端,种种杂绪像被书页搅动的灰尘萦绕着我,我开始思考人生,思考命运。
世界瞬息万变,人不过是沧海一粟,那么既然渺小,就无需去争夺,去奔波劳碌,争取虚幻的浮名。同时,人生在世一趟也不容易,不要让这珍贵的生命做了奸诈小人,受人唾骂。做本真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谓“草木有本心,何须美人折”,更何况人呢?
纵观苏东坡的一生,是坚持自我的一生。林语堂称她为“大自然的顽童”,我认为很贴切,儿童最真,率性而为,而“顽”又带着倔,正是这股率性和倔劲,让他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能拥有一颗快乐、平静的心。他的政治生涯在新党与旧党斗争、政权的更迭中起起落落,于他是可悲的,他像是被装在木箱里,抛到海上,随海浪起起伏伏,官场似海,他的性格决定了必然被抛之于浪尖上,是他的正直、他的直言、他的调侃讽刺,让政敌们掀起了一浪又一浪。
我想,从来没有人外方贬谪的足迹有遍布这么广的,也从来没有人在贬谪期间过得这么安然恬淡的,连政敌都嫉妒了。我觉得除了耳熟能详的儒释道完满融合的原因之外,还有几个不容忽视的原因。
第一,是文学的支持,在穷乡僻壤,写作是他的重要内容,有诗、有词、有信件、有墓志铭、有经典注疏,这时,他写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功用目的了,而是完全抒发本心,所以他的成就才更大。当文学回到了写本心的位置,才有了不朽的价值。
第二,是众多的朋友,苏东坡有很多交往一生的朋友,每到一个地方,也广交朋友,寻访奇人异士,他对朋友倾心相待,信任有加,好多引为知己。他像一株散发着特殊气质的君子兰,吸引着三教九流的朋友,就像他自己说的“我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记得初中看到一句话,谓之“人不痴,不可与之交”,大概有痴气的人一旦与之相交,便可长久。这些朋友给予苏东坡极大的精神安慰和鼓励。
第三,则是情趣广泛,脑中总有这么一个印象。凡是兴趣爱好广泛的人,总是精神饱满,充满活力,百折不饶。民间有很多苏东坡的传奇佳话,有很多是关于他的兴趣爱好,像东坡肉,研制药方,听说曾经还配了制墨秘方,差点把房子烧毁,这时,他更像一个顽童了。兴趣广了,才有做不完的事,即使被炒鱿鱼,被架空,生活也可以忙得不亦乐乎。
现代社会,人们的精神生活越来越荒漠化,人们抱怨、烦躁。也许我们没有那时免费的无限风光可以游览排遣,也没有妙笔生花的文笔抒写,但可以拥有苏东坡式的心态,坦然达观,安之若素,不必媚上,不必伪装。
关于苏东坡传读后感
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中曾说:“我们未尝不可说,苏东坡是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黎明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的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派,是瑜伽术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癖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是月下的漫步者,是诗人,是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苏东坡的人品,具有一个多才多艺的天才的深厚、广博、诙谐,有高度的智力,有天真烂漫的赤子之心——正如耶稣所说具有蛇的智慧,兼有鸽子的温柔敦厚,在苏东坡这些方面,其他诗人是不能望其项背的。这些品质之荟萃于一身,是天地间的凤毛麟角,但只对苏东坡生平、才情多一些了解——便知林语堂先生上述所言非虚。
谈及东坡居士,恐不喜其者少矣。其诗词书画,造诣少有人能及;其幽默达观,即便身处逆境,亦不以为意;其关心百姓疾苦,至一处为官,必竭力造福当地;其至情至性,念念不忘亡妻;其不畏权贵,每每对之戏谑不已;其平易近人,即令引车卖浆者,亦可成为知己。
《苏东坡传》,非简单之流水帐,更非采用“春秋笔法”,而是林语堂先生阅读大量资料,包括苏东坡的札记、诗词、私人书简等后所著的传记。我心度之,是否林先生与苏东坡有诸多相似之处,不然为何其言己了解、喜爱苏东坡,而又能将《苏东坡传》写得如此色彩鲜明、感情丰富。
观苏东坡一生,无法不对其才智赞叹不已;而其言行、诗词、幽默,无一不是其才智的体现。
苏东坡是幽默的。某次与王安石谈及王之所谓“字源学”时,引用《诗经》中“鸣鸠在桑,其子七兮”,并父母共九只鸟,以王安石的方式来向其解释为何“鸠”为“九”、“鸟”二字合成,实为嘲讽;后某次更戏谑王安石曰“‘波’若是‘水’之‘皮’,则‘滑’就是‘水’之‘骨’了。”即使在被贬至缺医少药的海南之后,对朋友僧人参寥的关心,他仍在回信中说“但若无医药,京师国医手里,死汉尤多。”以此来告知朋友不必担忧。
苏东坡是热爱生活的。其余不必说,仅在美食方面,就有轶事、传说数桩。他自己研究烹饪之法、自己酿酒,更是留下了“东坡肉”、“东坡壶”以传后世。他在诗词中,也多次提及美食——“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等等,不一而足。
苏东坡是感情丰富的。他的《江城子》一词,“十年生死两茫茫”,对其亡妻寄以情思,与其“大江东去”风格迥异,凄婉哀伤。在朝云因瘟疫早逝后,他在《朝云墓志铭》和《悼朝云》一诗中,均表达了深切情爱与伤痛,后来更在《西江月·梅花》一词中,以梅花象征朝云,既似写花,又似写人。
苏东坡是刚直的。尽管有过数次因诗而被捕、受审,但他仍然不改犀利词风。好友刘恕罢官出京时,他写诗讽刺“群乌未可辨雌雄”,后又写“犹诵麦青青”,对官场荣耀表示鄙夷之意。在某次刚刚被释出狱后,即写诗两首,随后自己也掷笔笑道“我真是不可救药!”
苏东坡也是幸福的。他一生交友无数,知己遍天下,兄弟情深,妻妾对其关爱有加。尽管不如意事众多,如朝云笑言其“一肚子不合时宜”,但他的生活又怎可不称为过得快乐呢?
如林语堂先生所言,苏东坡“像一阵清风过了一生”,“根本是他本性的自然流露”,“他的肉体虽然会死,他的精神在下一辈子,则可成为天空的星、地上的河”。谁说不是呢?仅此感怀东坡居士这位旷古奇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