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曲五首》课文说明的内容
【过零丁洋】
此诗是文天祥的代表作,作于被俘后第二年正月过零丁洋时。后来元军统帅张弘范再逼他写信招降南宋在海上抵抗的将领张世杰等人,文天祥作此诗以明志节。
诗歌首联写了个人和国家的两件大事:一是在他21岁时,明经入仕,因科举而走入仕途;二是在国家危急存亡关头,起兵勤王抗元。第2联写国家山河破碎,局势危急,个人命运也动荡不安,国家命运和个人命运紧密相连,历经艰辛危苦。第三联上句追忆当年兵败福建时,忧念国事的心情,下句写目前不幸被俘的孤独处境。诗歌很巧妙地借惶恐滩和零丁洋两个地名,写出了形势的险恶和境况的危苦。最后一联,直抒胸臆,表明自己以死明志的决心,是千古传诵的名句。
全诗概括了作者一生的重大事件,融叙事和抒情言志为一炉,慷慨悲凉,感人至深。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关于这首诗的主题,历来众说纷纭,比较通行的说法是词的上片写诗人在“天上”、“人间”之间的徘徊、矛盾与难以抉择,下片写对月怀人。词前小序是我们理解这首词的重要线索:“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小序虽然只点明了词的一个主旨“兼怀子由”,其他就语焉不详,或者说是略而不谈,但从透着作者的肆意与张扬的“欢饮达旦”“大醉”这样的字眼中,我们仍获得了一些理解本词的线索与暗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起句陡然发问,这是词人酒酣之时,对着皎洁的月亮,所产生的遐思。中秋之夜月亮是当然的主角,可月亮看上去是那样可望而不可及,它似乎是贴近人间、关注人间的,又似乎超然地置身天外,只把清冷的光辉洒向人间。月亮的这种亲切与神秘相糅的特质,总令人浮想联翩。唐代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问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李白《把酒问月》中问:“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正可看作本词的先声。“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承上问而来。“今夕是何年”可能是基于“人间一日,天上一年”来说的。
天上到底是怎样的?这只有上了天才知道,于是接以“我欲”一句,苏轼飘然若仙的精神状态如画。上天而说“归去”,也隐含了作者弃绝人间,另觅家园的心曲。“又恐”两句一转,月宫虽然是“琼楼玉宇”,可位置既高,气候必冷,去了恐怕受不了吧。这两句设想,暗示了中秋之夜月色的明丽,夜气的清寒,又透露了作者对人间终不忍弃绝的复杂心情。
天上既不可去,只好仍滞留于人间!“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作者在月光下尽情起舞,瞻顾自己的身影,陶醉其中,忘却了万物,不知身在何处。这和在天上似乎也没什么两样吧!
至此,作者那想飞天探月的出尘之思终于可以暂时得到安顿。
下片写对月怀人。开头仍然承上写月,并由月而及月下的人。“转朱阁,低绮户”──月光的移动,都是“无眠”者眼里看到的,可见“无眠”者久久不能入睡。为什么不能入睡?因为“别(离别、分别)”。心中满是对亲人不能团聚的惆怅,对月亮也不免心生怨怼了:“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为什么偏在人们的分别时才圆呢?问得无理,可是有情。“人有”三句是推开一层来说。人事固多变化,月轮也有盈亏。这原是从古以来就难得完全的事啊!这三句表现了作者从心有所结到尽力开释的心理过程,作者再将眼光放开去,将人与月、古与今都纳入视野与心胸,就不得不发现,“此事古难全”,对于人事自然也会作达观之想了。所以引出下面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称得上是水到渠成。若是人能够健康长久地生活着,那么,即使相隔千里,也因能够共赏明月而得到些许安慰吧。这也正是作者的进一步自我解脱。
苏轼写作此词时在山东密州(即现在的诸城),政治上不得意,和弟弟苏辙也有七年不得相见了,他的苦闷、惆怅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的这种心情在词前小序以及词作里都微露端倪,但他的不羁的才情与超脱、达观的个性,都很好地化解了他的苦闷与惆怅,并最终发出了唤起人类普遍情感体验的名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山坡羊·潼关怀古】
这首曲是作者于元文宗天历二年(1329年)在就任陕西行台中丞的途中所作。潼关位于东西两京(洛阳、长安)之间,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常常触动行经者的怀古之情。这首曲借凭吊潼关古迹,表现了一个历史的主题: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无论怎样改朝换代,人民依旧过着痛苦的生活。
全曲可分三层:第一层(前三句)写潼关的雄伟气势,以“聚”形容潼关在重重山峦的包围之中,以“怒”形容黄河之水的奔腾澎湃,从视觉和听觉两个方面写出潼关的'险要,然后用“表里山河”一语收住,暗示它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由此自然引出下一层的感慨内容。第二层(中间四句)写作者路经潼关时的所见所想。“望西都,意踌躇”写作者驻马远望、感慨横生的样子。“西都”即长安,曾经是好几个朝代的都城,它的繁荣昌盛的景象在古籍中也曾有过记载,可如今眼前只剩下一片荒凉。“宫阙万间都作了土”,便是这由盛到衰的过程的真实写照,是何等令人“伤心”啊!这一层看起来只是回顾历史,而没有直接提到战争,然而历代改朝换代的战争的惨烈图景却跃然纸上。第三层(最后两句)写作者的感慨:一个朝代兴起了,必定大兴土木,修建豪华的宫殿,从而给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一个朝代灭亡了,在战争中遭殃的也是人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其实是作者对以往历史所作的概括与评判。作者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有这样的认识是难能可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