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了作者三次看繁星的经历和感受,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他对星空的观察和感知逐步深入精微。文章蕴含作者的童心、童趣,对大自然的热爱、亲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故乡、祖国的依恋,去国怀乡的孤心和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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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月夜,但我也爱星天。从前在家乡,七、八月的夜晚,在庭院里纳凉的时候,我最爱看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望着星天,我就会忘记一切,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里似的。
三年前在南京,我住的地方有一道后门,每晚我打开后门,便看见一个静寂的夜。下面是一片菜园,上面是星群密布的蓝天。星光在我们的肉眼里虽然微小,然而它使我们觉得光明无处不在。那时候我正在读一些关于天文学的书,也认得一些星星,好像它们就是我的朋友,它们常常在和我谈话一样。
如今在海上,每晚和繁星相对,我把它们认得很熟了。我躺在舱面上,仰望天空。深蓝色的天空里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船在动,星也在动,它们是这样低,真是摇摇欲坠呢!渐渐地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好像看见无数萤火虫在我的周围飞舞。海上的夜是柔和的,是静寂的,是梦幻的。我望着那许多认识的星,我仿佛看见它们在对我霎眼,我仿佛听见它们在小声说话。这时我忘记了一切。在星的怀抱中我微笑着,我沉睡着。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孩子,现在睡在母亲的怀里了。
有一夜,那个在哥伦波上船的英国人指给我看天上的巨人。他用手指着:那四颗明亮的星是头,下面的几颗是身子,这几颗是手,那几颗是腿和脚,还有三颗星算是腰带。经他这一番指点,我果然看清楚了那个天上的巨人。看,那个巨人还在跑呢!
写作背景:
1923年,19岁的巴金和三哥毅然冲破封建家庭的樊笼到了上海,南京,考入东南大学附中补习班。在学习期间,参加了一些社会活动,著名的“五卅”运动对他影响较大,他的民主思想得到进一步发展。1927年1月15日,他乘法国轮船“昂热号”离沪赴法,卫惠林同行,先后同船的中国学生计9人。他去法国是为了学习经济学,“向西方找真理”,进一步研究无政府主义理论,考察欧洲的社会活动。法国既是无政府主义的发源地,也是当时欧洲的政治流芳者的庇护所。2月18日,“昂热号”邮船抵达马塞。19日巴金抵达巴黎。在邮船航行期间,巴金撰写了《海行杂记》38则。《繁星》是其中的一篇游记,写于1927年1月。
老舍文学思想
老舍的文学思想成分复杂,现代文学史中无产阶级文学和资产阶级文学的斗争里,他的派别色彩不明显,虽然他对左派的革命领导文学的艺术指导方式及其他艺术和思想上的主张颇有微词。同时老舍也未曾加入苏汶和梁实秋等人的第三派——不认为文学至死都是自由的。他的文学思想的基调是强调文学的自由表达,同时认为文学对社会的作用是不期然而然的和远期的。
但是由于受到时代的影响,老舍也曾一度向文学的.实用性靠近,然而经过一段时间发展,艺术家的他又感到不适,于是又重新呼唤并实践文学的自由表达和艺术性,在此期间其文学思想也出现了反复和震荡。因此而言老舍没有坚定单纯的文学立场,他的文艺思想是摇摆不定的,但是他倾向于从感情角度看文学,认为“使人欣喜是艺术的目的”,“文学是认识生命的,解释生命的”。同时老舍认为“文以气为主”强调表达自我为主,不使文学变成传道的教科书。
在作家不受外力干涉下进行自由表达的基础上,老舍进一步加深了个人的文学思考深度——形式的美好。老舍多次提出“文学是以美好的文字为心灵的表现。”同时受到英国文学的启发,追求简洁朴素的语言风格“脱去花艳的衣裳,而露出文字的躶体的美”,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与英国文学相通的,同时也是老舍受狄更斯等作家影响后在创作上的重要投影,是老舍文学思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表达自由和形式美好是老舍最基本的追求,在这基础上老舍也反对文以载道的文学观,但并不否认文学的社会性和社会作用,如老舍早、中期的小说《老张的哲学》《赵子曰》《二马》《小坡的生日》《猫城记》《牛天赐传》《骆驼祥子》等,中心旨意都是探索振兴国运、强盛民族之路的。老舍是以平民生活为描述对象,以传统伦理道德的哲学观为思想基础,以人道主义的善恶观为最基本的出发点,以是否有利于振兴国运、强盛民族为尺度,而进行文学描述的,而后期老舍在抗战时期则发表了大量的宣传抗战的文艺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