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美文

莉落

牵挂美文

  有一种牵挂,最深切和真诚,那就是游子对父母的牵挂。离开家远走他乡后,对父母的思念便与日俱增。父母一生呕心沥血但无所求,只是省吃俭用地把一个个子女拉扯大。让子女们插上羽毛丰满的双翅飞离自己,去闯天下,去谋生。

  昔日的通信工具主要靠书信,给家里去信,首先要问父母身体如何,末了总要祝他们身体健康。小时候,父母是儿女的靠山,儿女是父母的希望。父母宽广的胸怀,是儿女茁壮成长的温床;父母坚实的双手,从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子女,到披星戴月的辛勤劳作,打工种田养家糊口,只有子女才看得真真切切。因此,对父母的那种牵挂,只言片语是难以表达的。

  离家后的第三年,父亲因患上重病不治身亡。父亲走后,对母亲的牵挂常使我食不香寝不安,母亲的身体状况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家中就会来信告知,于是更多一份担忧,一份牵挂。唯一尽孝的方法,是从自己微薄的工资收入中,多挤出一些钱来寄给母亲,让她老人家日子过得宽松一些。我坚信母亲一无高血压,二无心脏病,她是会长寿的。可就在她迈入古希之年后,得了一种怪病,成了不治之症。她先是嘴唇发抖,后发展到一只手抖,又两只手抖,最后发展到行动不便,坐卧起居都要人帮忙。我担心母亲说不定那天就会离我们而去,我怕,我不敢往下想,但还是要想,哪天母亲真的走了,白布盖住了她的躯体,子女们围着她伤心欲绝的场面。不会的,母亲她不会死,我总是安慰自己。

  后来,我每年都要从外地回趟家,看望日渐衰弱的母亲,竭力多给她尽一份孝心。我给她洗脚,修剪趾甲,给她洗头,喂她吃饭,和她聊天,向来不善言语的母亲话更少了,有时跟她讲半天,她好不容易才说上一句话。由于行动不便,她有一次便溺床上,我正好在她身边,她让我为她擦洗,我稍犹豫了一下,准备叫姐姐来做。但母亲说,你是我儿子,这事你同样能做,于是我二话没说,端来温水给母亲擦洗干净,她欣慰地笑了。我看她那笑容,是那么慈祥和深情,我心里多少宽慰了一些。

  接到哥哥发来的加急电报,电文是母亲病危,让我速归。我不愿期待的那一天终于到来,我恨不得一步到家,再和母亲说说话。买了车票火速回家,接到电报的第三天,我便从遥远的北方赶回老家,母亲已溘然长逝,我放声嚎啕大哭,多年的牵挂化成了巨大的悲痛和无尽的泪水,我在哭,兄弟姐妹大家都在哭。任凭我们怎么呼喊,母亲再也不理我们了。在殡仪馆举行悼念仪式时,我用手轻轻地抚摸母亲的额头,额头上冰凉冰凉的,安祥的母亲就跟睡着了一样。

  父母都离我们而去了,但对父母的牵挂并未就此终结,他们要能活到现在,真是享不尽的清福,夜里常常梦见他们,天堂里的父母,你们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