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新市古镇的美文
人家两岸柳阴边,出得门来便入船。不是全无最佳处,何窗何户不清妍。
————杨万里《舟过德清》
以前,我并不知道你,我只是作为一个长者,目送一个与我有关又无关的女子,从陕南,汉水之滨,一大步就迈进这飘渺的江南水乡,遁入这自己亲手拔开的无边浩渺的江南水域。
目睹她以一张朴素的面孔深入古刹、小桥、流水、深巷,完成对江南水乡表面性状的描摹,又以一个探究者的姿态用一生的时光完成对江南的坚韧与柔情的领悟。
答案,在何处?
河道如网,水街相依,是江南人缜密的心思、也是错综复杂的事像的和谐统一。纵横的溪塘穿街傍市,是小镇百姓追求的闲适与自由。溪上众桥飞跨,是小镇的坚硬的骨骼,与绿树成荫的柔情水乳交融,河中舟楫不绝,市上笑语不断,不也是江南人拼搏乐观豁达的'昭示。
迎圣桥,优雅的站立在钟楼弄的琴弦上,弹奏江南的余韵,或者千年迁徙跋涉的赞歌,永远停顿的汀洲,是水乡的一个浓墨重彩的音阶么?
千年古刹,叫觉海寺,或者大唐兴善寺,有那么重要么?一如水乡人向善的祈愿已然在这片土地上生根驻扎,纵然寺庙几易损毁,乡民心中的善念永远不倒。
我那若隐若现的女子,当你新婚之时,携如意郎君跨过太平桥,战火焚烧过的那栅栏旁坚强站立的石狮,那坚毅的眼神和意志会守护这方土地的永远吉祥、太平,这,你不必担心。
如果你再信步登上乐安港边的状元桥,穿越幽深的厅堂,听隐隐约约传来的经卷诵读的韵律,一定能阅尽无数的吴越儿女状元及第,金榜题名的得意。
当然,少不了,清明,蚕花庙会上,农妇怀装蚕种,头插各式蚕花,轧蚕花的殷切期盼,点缀着佛教信徒的虔诚,也映衬着五谷丰登的辛勤劳作。
为何这般沉醉?
你看,青苔遍布的石阶上,两个手持雨伞的红衣女子,你在羡妍谁的幸福,这般伤心欲绝,我在半遮半掩的阁楼上读你无边的困惑,缓缓飘逸的河水在看你的无助,还是在看我的半步赞叹!
我只是你烟雨朦胧中,匆匆而过的过客,注定不会是在湿漉漉的相思中为你驻守成的雕塑,在石拱桥上把守望铸成永恒的那个人,也许你不会料到,我仅仅是循环往复的忘情水中一闪而过的一尾游鱼,在你心湖中奋力前行的姿势,能不能激起你心中的一朵水花,若不能与你的浆声为伍,不能与你的灯影作伴,你能不能忆起我杂乱而无序的脚步声,能不能虚掩半开的门扉,拨动大地的琴弦为我的好奇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