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底的水,它不是死水。它有的是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恬淡,表面上的宁静,可它却拥有超然的灵魂。静水才会流深,也往往是静水才会流深。那是一种姿态,纵使凡尘中充满着复杂的纷纷扰扰,也改变不了它的坚决,自始至终,一份信念保留在心底。可对于普通的我们会有同样的反应吗?缥缈的,流动的,类似的“尘埃”会在我们心中落定吗?
青春里有一场华丽的舞。它要不停的旋转,才能有它确定的张扬。但生活中却又不自觉地充满着纷杂的尘埃,扰乱着心灵。固有的存在在有序地上演,或许其中还会穿插一些意外的花絮,让不小心的我们措手不及,只能呆呆地注视,随着镜头的连续,眼球跟随转动,思绪却在平息中安定的怅惘。
太多的东西撩拨我的心弦。于是,当我被伤痛包围时,总会找一个安静的巷口,有时会静静地注视着血在流动,却不知道痛的滋味。或许太多已让我麻木,更多的是木然。可眼泪却充噬着感情,不争气地与血混合,没有声音,只是默默地流;有时,慢慢地舔拭着血肉淋漓的“伤口”,脑袋空空的。
寂寞的巷口是我抚平伤口的地方,它掩盖了我哭泣的脸。喜欢被烈酒呛住的感觉,就像身心被抽空了一样。忘记里所有,所有的一切,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错过,错过一切,包括伤和痛。
曾经出现的人已走远,发生的事已淡忘,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却又虚无,似乎它只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别的一无所有。
尘埃飘浮地久了,或许就会落定吧,但愿能让这时间缩减到预定的驻点,让我的“静”也能找到安静的角落!
晚饭过后,当万家灯火陆续亮起之时,我们一家人出现在了城中的森林公园。说是森林公园,其实也就是城中仅存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山而已。
我站在山脚,沿着人工砌成的大理石阶梯一级一级往上走,阶梯两旁是一米多高的石条护栏,护栏两旁,每隔一小段的距离就有一盏路灯,灯光明亮地照在灰白色的大理石阶梯上,亮如白昼,根本不用担心会因看不清楚阶梯而摔倒。
第一节阶梯走完,就差不多走了一半的山路。在第一节阶梯与第二节阶梯的交界处,有一座亭子,亭子四周都是石条砌成的石登,亭内三五知己的老年人,正在亭子内热情地交谈着。微风轻拂,透心清凉。
随着隔三差五的行人,我继续走在通往山顶的第二节阶梯上。正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享受着这忙中偷闲的平静一刻时,迎面走来一青年,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我不禁回身找寻,却只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在暮色与灯光交错中,匆匆向山下走去,留下那淡淡的香烟气味,在我的鼻子里缠绕。
我神情仿忽,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青春的面孔,那个充满朝气的男孩,挺拔的身高,站在阳台边上,凭栏而望,修长的手上总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时不时吸上一口,然后在吞云吐雾中,眺望远处的晴空或黑夜,像是在找寻,又像是在思索......
妈妈,走快点。爸爸不知道抱着弟弟去哪里了?走在前面的女儿,突然跑回来拉着我的手喊。
我回过神来,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叉道口,一条往左,一条往右。往左的那一条路就是顺着这第二节阶梯延伸向上的第三节阶梯了,灯火明亮;而往右的却是一条小路,路灯不多,比较昏暗。
妈妈,看,爸爸和弟弟上到山顶了。哗,好漂亮的塔哦!妈妈,走快点。女儿喊着向山顶跑去。
我再次望了望向右的那一条昏暗的小路,那条在夜幕来临的黑暗里,看不清通往哪里的小山路,虽然心中的好奇使我有股想一探究竟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在心里叹息一声,转身微笑地向左边那条灯火明亮,直通山顶的阶梯上走去。
当走上第三节阶梯时,才发现第三节阶梯比第一节阶梯和第二节阶梯要短很多,离山顶只有一小段的距离而已。走在第三节阶梯上,抬头就能看到山顶上整座七彩的塔,非常漂亮。
怎么走那么慢?叫你跟紧点。我还以为你又走着走着,自己把自己给弄丢了呢?爱迷路的小糊涂。丈夫抱着儿子,拉着女儿,边说着边微笑地向我走来......
呵呵,哪里有慢呀!是你走太快了。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情突然舒畅了起来。
有句老话说:丈夫是天。我好像突然觉得自己再也不怕迷路了。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有丈夫,有孩子的地方,就是我前行的方向。
有一个地方叫家,就像是眼前七彩夺目的塔。
步伐轻快地走过第一节阶梯;慢行在夜幕来比昏暗的第二节阶梯;然后,再踏上第三节灯火明亮的阶梯,七彩夺目的塔就出现在眼前了。我多想上前去拥抱它呀!它是那么的流光溢彩,美丽无双。可是,它太大了,我只能把它的美丽尽收眼底。
家,那个温暖的地方。我要把它放在心里,小心呵护,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