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篇精彩美文

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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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忆殇

  那一年,于一本书里偶然拾读到这首词,一霎间就此沦陷。之前,并不是没有读到过有关友情的诗词,只是,终究不比这首,诚挚,坦然,却又隐隐地暗含着一丝丝悲伤,让人觉出一点宿命的气息。再回头去看顾梁汾的那两首《金缕曲》,看这首词的创作背景,从此,深深地迷上了纳兰容若这个词人。

  一直都是个敏感纠结的人,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很难看清自己,我的性格好像是一个混合体,而就连自己对自己的感知也是时而混沌时而清晰。高二高三的两年,我依然规规矩矩地按部就班地学习,沿着既定的轨道前行。只是,在学习之外,多了一件事,利用身边不多的资源,探索着有关纳兰的一点一滴,他的词,他的人,他的故事。而对于纳兰容若,始终最爱的,依然是他写友情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似乎从小学起,就不爱看童话,于是,不爱做王子和公主的梦,不爱看纯言情的电视,亦是同样地,不相信这个世间有爱情的存在。我只固执地相信,我的一生里,除了亲情,最重要的,该是友情。

  我很幸运,这廿载生涯里,我遇到了无数个朋友,相遇时,淡淡的一笑即是一个招呼,偶尔的寒暄,偶尔的相聚,都是快乐的。只是,内心深处,总是有些许落寞,我更想拥有的,是除了普通朋友之外的,志趣相投,能够一起嬉笑怒骂快意人生的知心好友,我总是太过于追求那一种思想精神的交流。

  我想,人若是不知足,就连老天也是看不下去的吧。高考结束,QQ上与一个高中同学的偶然相遇相谈,我以为,命运何其怜我,在我苦苦寻求了这么久之后,它终于,赐给了我一个知己,让我能够说出那句——然诺重,君须记。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真正做到了嬉笑怒骂,偶尔,小争小斗一下。不开心失意的时候,聆听对方的抱怨,适当的开解;开心畅意的时候,亦是可以一起分享的。还有时,对对方写的东西,来句小小的评价或调侃。这样的交流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以至于,在突然间友情破裂的这段时间里,回头去看这两年的聊头记录,眼前仿佛能看到那个状态下的自己,放松,快乐,很少有人能给我带来这样的感觉,大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应付一些人的聊天。可是,现实,却这样残酷地告诉我,我曾经美好的友谊在这个秋天,和渐渐转凉的天气一般,渐渐地渐渐地淡去了,最后,以莫名其妙地断绝了所有的联系作为结束。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解释,就这样,碎裂了一地的快乐。于是,纠结难过,自我的放逐,自我的消沉,连带着,对这个世界,少有的相信也一点点消失。我知道,我是自私的,我身边,关心爱护我朋友很多,一个个的安慰,却始终难让固执的我真正地做到放下,反而是,给他们带来了困扰和烦恼,我很抱歉,我只能说:对不起,谢谢……

  也许,今年的秋冬,注定了是于我而言有生以来最冷的时候,那股由内而外的寒冷,一直相随。不再仅仅是体质的原因,更夹有心口的寒意。可是,无论如何,我会努力让自己保持温暖的状态……

  只是 眼泪知道 你会忘记一切 眼泪不会

  很多时候 过去是无从想念的 遗失了发黄的照片 遗失了曾经保存很久的东西 遗失了枯萎的记忆 伸出手 抓不到任何东西

  也许 总有些东西会留在生命最深处 深深浅浅的痕迹 当心轻轻拂过 已不会感到疼痛 只有一份麻木 喝着咖啡 苦苦的滋味 快乐与忧伤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依然能感受到的那份真实与感动 虚伪与悲伤 眼泪 悄悄滴落在咖啡里

  记得有人说过 当你的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 睁大眼睛 千万别眨眼 你会看到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过程 心 在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变得清澈明晰

  爱久了 成了一种习惯 痛久了 成了一道刻痕 恨久了 成了一种负担 没有了激情的爱情, 从火热走向平淡 或许就是我们一直在追寻的一种永恒 虽然 我们都不知道 这份平淡还是不是会那么让人心动 只是等待 无论时间是否冲淡了一切 心 却在它原来的位置 以固执的方式 速度执著地跳着

  一个人在你的一生中 遇见一个懂得用心爱你或是遇见一个值得你用心去爱的人 是幸福的 拥有的往往不是最好 因而也不会懂得珍惜 也许 这个时候,等待比拥有更好

  爱情 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爱情不是奇遇,只是 当我们在奇遇中有了爱情 却早已注定了分离 适合走到最后的人 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彼此而生的

  世上倘若有两个人注定要彼此相爱 那么在他们相遇之前 他和她的每一步都会朝着对方走去 不偏不倚 不管是多么的不可能 我相信这一点 相信冥冥中注定的相遇和分离 有心的`人 再远也会记挂对方 无心的人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如果你的爱情停留在曾经 它只属于那个时间 如果你的爱情停留在生命里 它就会成为永恒 甚至超越永远

  或许 我们都想永远地忘记一些东西 比如伤痕 我们想永远地忘记一些东西 比如心动 安妮宝贝曾说过 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纪念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甘心情愿的 有些事情却一直无能为力

  你会忘记一切 眼泪不会 也许 很久我们都不会哭了 无论受伤或者心疼 就那么冷眼地看着 或者在嘻笑打闹中隐没了 始终 眼泪伴随着时间 不会融化 原本以为一切终成为一张风干的标本 只是 眼泪知道

  蓦然回首的离殇

  静然,清水不变还在流逝;悠然,我心如炬,点点的雨滴落在了心头,掬起一捧散落的记忆,将那份嫣然放入缠绵的梦境。细碎的光阴,在记忆深处。一花,一树,一些曾经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树依旧树立在原地没有丝毫改变,那花依然那么美丽,娇丽动人。

  一个转身。就这样瞬间诀别。从此虽也见面却总也陌路。从此花落天涯,天涯海角的距离;隔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纵是心肝易碎,爱,还是埋葬你转身以后。总是在你轻飘的衣袂里寻找又一次的前缘今生。再见红尘口岸那暮色的身影,已变成了昔日模样。而那浓浓的相思,落落的愁绪,你,又怎忍,让我独自走在寒冷的街道,让我忍受孤独,凄凉。

  一个转身,彼此天涯,心亦相离,不再相聚;一路行来,曾经的婉约,曾经的心醉,曾经的甜蜜、欢愉,幸福;都已如水般淡然,凝眸不语,唯有浅笑悄悄挂上了我的嘴唇;苦笑自己的痴迷,痛极而伤的迷离。

  走过的路,遇到的人,如果注定不是你该等的人,不管如何珍惜,还是会离自己而去。每个人都有一些路途需要独自走下去,一个人看着花开花谢,一个人守着月圆月缺,寂寞的令人心动,孤单的令人恐惧,一个人的舞台,一个人的拼斗,一个人的努力,不知还能坚持许久?

  忘与不忘,很难在一念之间做出抉择,相遇的情缘,相知的心动,相爱的幸福,曾经牵动着柔软的心,离别之后,想要风轻云淡的走完余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个转身,便是人各天涯。从此,总也陌路,从此不再牵挂。当你的背影,那挥动的衣袖,渐渐远去,可曾听见,那摇落满地的梨花,心碎的哭泣,那片片桃花,落下的哀伤,那泛黄的树叶,不断的呼唤,那熏黄的草,哀痛的呻吟?又如风铃断断续续的歌唱。那歌声却染着悲伤。一遍遍的吟唱着,你转身以后的思念。仿佛低诉着,我那满心满眼的落寞。而那些无奈的思绪,更是寂静的如此绵长,如水般川流不息,似窖藏的美酒,愈久愈醇香。相隔万里,你是否能感受的到,这醉人的思绪。

  曾经握着的你的手,已然梨花满天。幽幽暗香里,手中指捻的温柔,脸边的温度,嘴角的甜蜜,竟也残了落花,碎了相思。静待蝶恋花飘飞在肩的美丽,让我怎忍,弃它入泥。倘若就此埋葬,是否还有你的爱?期许着再次的遇见,独舞着这场无你的飞花逐梦。轻舞飞扬的瞬间,充满点点情伤,扬起落叶,满天飞舞,显得如此诗情画意,是那样的超凡尘世。

  我的世界依然只是你的一抹留白。而些那昔日的过往,从不曾就此搁浅,依然放任想你的思绪在梨花满天中,寻找又一次的风花雪月。相爱的誓言,犹如一个万丈深渊。让我无路可逃。情深的时候总是躲在你给的情思缱卷里,轻吟着相思的小调,一遍遍,细数着,寒梦幽雨的孤寂。

  流年转换,尘埃落定,逝去的时光不再,来来去去,行行走走,我的日子重复着思念。回眸浅忘的日子里,那些悲欢,那些眼泪,那些欢笑,那一霎那,却是让人永生的难忘相牵。

  岁月如水般流过,留下了些许痕迹;在青春的道路上我们已然走过了几个春秋,回首渐渐远去的时光,我们依旧在无痛自伤,哀痛着逝去的曾经,感慨溜走的岁月,在岁月的长河中的你我只是其中的一粟;只是其中的一个过客,掀不起一丝波澜,只能用自己的能力为过往曾添些许精彩,抹上一些瞬间,在你的生命中我亦不过是路人的一个,人群中的一位;不会给你带来丝毫改变,不会让你在生命中记起有那么一个曾经的我,为你改变,为你写词,为你吟唱,你会继续向前走,继续相遇相知相恋,最后找到那个与你携手的人,把我远远的抛弃。

  我仍在执念着你的柔情千丝万缕。徒留在文字间的那抹孤单的身影,美丽的让人忧伤。而你,可曾看见,淡绢浓墨重那渺渺的思念。

  红尘之中多少人物都消散在历史长河中,无人知晓,只记得他们辉煌时的风光,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举天下知;有的人只是注意自己的笔尖是如此忧郁,哀伤;却不知我曾受过多么大的伤害,多么深的痛,深入骨髓的痛一直在陪伴着我;让自己在苦海中挣扎,在黑暗中,独自前进,曾经你给我一盏明灯,让我追随你而去,如今你毅然决然的熄灭了灯光,让自己再次陷入黑暗,如今的我又该何去何从?

  此情可待成追忆

  感觉仿佛天忽然就黑了下来,思想被冻结在未知的时空。似是经过了无数的岁月流过,花黄了,叶落了,心也憔悴了,秋风轻轻抚过,扬起的残花败瓣万千。忽然记忆的碎片滑过嘴角,伤感出卖了内心从眼底滑落。空气中尽是寂寞的血腥滋味,而我在秋季与冬季的边界彷徨。

  给自己一个酒醉的机会,一个人徘徊在无人的街角,今晚我不再坚强,挂着习惯的微笑和心底最深处的伤痛静静的沉沦。在一个寂静的街角,在一个冷风弥漫的平台,闭上眼睛,旁边手机里播放的{{晚安我的爱}},随着那淡淡的忧伤和那恬静的音符飘荡在这记忆的暗夜里。灰白的记忆下,隐藏在空气里的寂寞隐隐浮现迩来。身体尝试着和你在一起是没有过的陌生动作,此时虽然心痛,但心却不孤单。心底仿佛有一种声音,似是飘荡在这夜星空的呼唤,似是内心被自己重新打碎时的哀鸣。痛了吗?是啊,冷冷的注视着夜的暗黑慢慢把悲伤,记忆和眼泪吞噬,而我却无法挽救。

  远方喧嚣的人群,灯火,速度和我周围的寂静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忽然一片火烫从眼底滑落,哭了吗?也许吧。给自己一个放纵的借口,告诉自己一切都无所谓。但又是谁在这深夜里红了眼。是谁在黑夜里数着一颗颗的寂寞,默守着曾经无名的承诺。

  苍山如海,血红的残阳穿越天空的阴霾,慢慢点燃起记忆的沉殇。哀鸣声声,四处激荡。群峰叠嶂,切开了世俗与虚实,只留下缥缈的凄凉。遥远的天边,浸满了忧郁与悲伤,似在诉说……诉说流年的无奈。

  我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过客,手持钝笔,浪迹在属于自己的尘世间。漫长的漂泊,充满着无数的刀光剑影、尔虞我诈。不过,没有一个人在我的钝笔之下受伤。手伤的只有我,只有我的心灵与梦幻,在一闪而逝的尘烟中轮回。

  我害怕,我害怕回忆起那些初中时代的苦涩,那些关于未来、关于兄弟、关于爱情的苦涩。于是,我只能无奈地将记忆冰封,将那些曾经的、属于自己的兄弟轮廓、情丝缠绵冰封进流年的伤痕,然后试着一一遗忘……

  可是直到现在,直到今晚独自一个人行走在这苍凉的岚漪河畔,被记忆折磨得伤痕累累的我,仍然不能把那些早已携刻进我内心的记忆忘却。

  夜色如墨,我如搁浅在沙滩上的船,被黑夜的暗伤搁浅在了流年的记忆中。任凭我挥尽全力,划破断桨。可是无情的黑夜还是将我的心灵击碎,使我的记忆仍就徘徊在无尽的忧伤、无尽的思念中。

  月色暗淡,秋水凄凉,点点梧桐叶随着微风轻轻滑落,安详地躺在了刻满岁月纹路的墙角边。我亦如这泛黄的落叶,在这萧瑟的秋风中嗅着冰凉的过眼烟云,然后凋零出满地的残伤。

  我将困扰的我黑夜撕碎,蜷缩进血迹斑驳的迷离中,而我却仍然不能从过去中走出来。我的记忆中全是别人,但是,我不知道,别人的记忆中是否也会有我?

  在这九月忧伤的季节,我如落叶般行着。曾经的记忆,散落的梦,纷纷扬扬仿佛飞花似不断飘零。我亦如游荡在深夜中的孤魂,避开无数被夜幕隐藏着的暗箭,无奈地看者岁月慢慢老去……

  初秋的乌鸦倒挂在树梢,忍住将要溢出的泪花,发出无声的哀叫。我孤独的站在吹着微风的河畔,凝视着黑夜深处逐渐上演的落寞与沉寂,找寻着遗落在迷茫岁月的惆怅,心中涌起淡淡涟漪。

  远处万籁俱寂、月影浮动。望着潺潺东泻的河水,我终于释然。人生本无常,岁月亦焉然……

  南迁

  盛夏的年光不会永远停留在北方,这光热也不会真的永远驻足在鄂尔多斯草原与松花江平原上;它们,这群终年奔波于天南海北间的候鸟们——大雁,因为大气层这循规蹈矩的更替,地球自转这亘古不变的规律,迫于生存的压力,身心俱疲的它们,只好再一次原路返回……

  “向南方”!这个适合它们的“南方”究竟在哪里,它们不得而知。但就在昨天深夜,当它们还在为了是否迁徙而争论不休时,草原夜空中一道惊雷划过,紧接而来的滂沱大雨,将它们从虚无缥缈的梦中,彻底浇醒了。它们在瑟瑟的风中,一个个打着寒颤也醒了过来:这天下之大,没有它们永久的容身之地!没有它们永恒的家园!

  翌日清晨,呼啸了一夜的北风,非但没有丝毫的妥协之意,却更加猖獗了。那咆哮的北风,仿佛在用排山倒海之势,对这群即将“移民的同胞”下达最后的逐客令。大雁们来不及收拾自身行装,在风那般耀武扬威;如地震前兆;如海啸将临;如山崩即至的恐吓中,它们以更加匆忙的脚步,只能速速的离开。因为它们不是风的对手!因为它们任风宰割!因为它们的恐惧来自于风!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这也许是一种悲哀。

  它们出发了,由于风对它们的追赶,它们虽然急忙地迈开了今年南迁的第一步,但这第一步并不同于往年。它们没有列队,没有整齐划一的步伐,没有排列出“一”或“人”字的队形,这也是风的杰作吧。是风想要把“雁群之家”处心积虑地拆散,但尽管风是这样的刁钻,以老雁、鸿雁为首的雁群,在狂风中没有乱阵脚,它们化整为零,在空中三五成群的展翅、迎风、飞翔,它们要用羽翼的耐力和翻飞的豪情,与风对战!不得不称赞,今年空中一道奇丽之景,就是这“南迁”的瑰图!

  当它们飞离了鄂尔多斯草原来到纳木错湖时,风停止了对它们的追杀,没有了“风”这一劲敌,又从茫茫草原穿越荒凉的戈壁,几经辗转来到了纳木错湖,虽然很累,但还是找到了暂时的栖息地。它们在湖的周围准备轻松地小憩一阵。

  纳木错是我国第三大的咸水湖。位于西藏中部,湖面海拔4718米。湖的形状近似长方形,东西长70多千米,南北宽30多千米,面积1920多平方千米。湖水并不是清澈的,而是蔚蓝的,湛蓝的。如果你站在岸边向远方极目眺望,就会看到似真似幻的“海天相接”。湛蓝已经把天和海彻底粘在了一起。湖岸边是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但在这个季节,土地因为湖水的滋润并不是干枯的“黑色疆野”,湖水边缘是大片的湿地,湿地中长满了芦苇。芦苇随着秋风在婀娜的摇曳。

  鸿雁在这群候鸟中不愧为首领这一身份,更无愧于“重情重义”这个称呼!“向苍天,心中是北方家乡!”它站在生长着芦苇的湿地中,双眼久久凝望着它北方的故乡,纵然深怀眷恋情,难分难舍,但它更明白“游子别离慈母”只求生存那背后的艰辛与无奈。“再见了!我的草原母亲;带到春辉满原时,天涯碧草话相逢!”鸿雁用心语,在吟唱着久违的《乡愁》情!

  候鸟们在纳木错湖旁短经过暂的休息,并留下了自己的倩影后,它们继续朝着下一片航空进发了。我不得不承认,大雁是一种很合群的飞禽。在它们每年南迁的队伍里,除了鸿雁,还有灰雁、豆雁、黑雁、雪雁、斑头雁、白额雁、小白额雁、红胸黑雁许多的兄弟姐妹。正是这些有着嫡亲关系的雁群,一路上不分彼此的互助,令一年一度的“南迁”对于它们来说,既是对它们生存的一次大考验,更是一次血浓于水的亲情见证!

  雁群挥别了纳木错湖,又穿越了唐古拉山脉,由雪域高原的天之西北,一路奔向地之东南。途径喜马拉雅山、吐鲁番盆地、经过几天的与长空搏击,它们已经来到了中原大地——黄土高原!

  这一天,在老雁的带领下,雁群在晚霞的空中依然执着的飞行着。就在刚才,勇敢的它们用斩钉截铁的意念,和不怕牺牲的精神,硬是闯过了陕甘宁——那一片飞沙走石的浑天厚土。但是,在暴风狂沙的天地间,老雁率领着这支空军部队强行突围,想要毫发无伤的占领“高地”,这近乎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太现实的。

  雪雁和斑头雁在刚才冲击的过程中,由于它们年龄尚幼,羽翼未丰。虽然它们尽力挥动着雏翅,但雪雁还是被无情的风沙灼伤了右眼。斑头雁并不比雪雁幸运到哪里去,它的前爪被风驰而来的一块巨石不慎击中,这对一向以遨游天空的大雁家族来说,可是致命的损伤。

  雪雁,是雁属中体形大,个体重的鸟类。羽毛洁白,翼角黑色。飞行时双翼拍打用力,振翅频率高。脖子较其他雁类略短长。腿位于身体的中心支点,行走自如。有扁平暗红色的喙,边缘锯齿状,有助于过滤食物。乳白色圆圆的小脑袋就像一个雪球,它的眼睛本来就很小,似在“雪球”上用绣花针在钻出了两个红点。本来它的视野不是那么开阔,这下它可就剩一个“小红点”为它导航了。

  斑头雁,体长62-85厘米,体重2-3千克。通体大都灰褐色,头和颈侧白色,头顶有二道黑色带斑,在白色头上极为醒目,这就是它名字的由来。两只脚掌为橘红色,约有十公分长。飞行时,脚掌就如擎鹰姿,这一姿状实则是为了空中飞行的稳定性。但现在它的一只前爪受伤了,就等于一架坚实的战斗机失去机翼,失去平衡。现在如果让失去了平衡的斑头雁再到空中飞行,可以说时刻都有摇摇欲坠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