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萱草般的母爱
近两天跟女儿一起散步,女儿总会指着路边那不知名的花草,高兴的说:“妈妈,你看,康乃馨,献给妈妈,祝妈妈节日快乐。”
其实女儿根本不认识康乃馨,可能是在幼儿园时老师有讲过母亲节要送康乃馨给妈妈,于是就指鹿为马的献给了我。于是就在网上查了一下母亲节与康乃馨的来历:据说是1934年,美国首次发行母亲节纪念邮票,邮票上一位慈祥的母亲,双手放在膝上,欣喜地看着前面的花瓶中一束鲜艳美丽的康乃馨。康乃馨天生丽质,在纤细青翠的花茎上,开出鲜艳美丽的花朵,花瓣紧凑而不易凋落,叶片秀长而不易卷曲,花朵雍容富丽,姿态高雅别致,色彩绚丽娇艳,更有那诱人的浓郁香气,甜醇幽雅,使人目迷心醉,酷似母爱宽大无私。随着邮票在西方乃至全球传播,在许多人心目中母亲节与康乃馨就密不可分了。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自记事起,因父亲长期在外工作,所有的农活几乎全部落在了母亲瘦弱的肩上。为了那几亩水稻与菜地,从早忙到晚。我和弟弟从小都是由奶奶照看,故与母亲的交流并不是很多。
日子因父亲患病开始急转直下,那时我和弟弟都还在读书,因家庭贫困并未得到很好的医治,并且还要带病工作,等熬到我工作时,父亲的身体也近乎垮了。那时的母亲又多了一项工作,照顾父亲。
可父亲的病并没有因母亲的悉心照料而康复,不幸在去年三月份因脑梗塞(中风)再度住院。经过医生一个月的抢救,父亲虽可以拄拐杖勉强行走可是右手却怎么也不能动弹了。因我们都忙于工作,于是帮父亲穿衣洗脸都是母亲一人打理。后来听朋友介绍说有个中医擅长治此病。于是就照着他的药方天天熬中药,一天两次。因病中的父亲脾气史无前例的坏,经常对着母亲大吼:不喝了,全给我端走,天天喝这东西,不如死了算了。母亲每次轻声细语劝解,若还是不喝,母亲也只好无赖的将药罐端走。一个人躲在厨房的角落抹眼泪。这样坚持了一百天,但父亲还是未见好转。
其实我真是一个粗心的人,几乎从没有为母亲洗过一件衣服,也没有为她做过一顿可口的饭菜。更不曾牵着她的手,游览过祖国的大好河山。并且明知她晕车非常严重,却还远嫁他乡。以至于我们结婚五年了,她却从没机会来过我家。听父亲说,我结婚后母亲躲在家里哭了整整五天。我,她唯一的女儿,她心头的`朱砂痣,却只能一年回家看她一两次。而每次回家也是来去匆匆。用她的话说:根本还没好好看看我就要走了。在这个以瘦为美的年代,面对越减越肥的我,、母亲却总是说: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呀,要多注意休息。
刚给母亲打电话时,母亲一直说:“怎么办呢,最近你爸爸老是说我快不行了,快不行了。”听着母亲喃喃自语,想着她急切的担心。我禁不住泪如雨下。心揪起一阵阵的疼,父亲多病的身体,日渐衰老的母亲,是我心永远的牵挂。
忽想起一种中国的“母亲花”萱草,用来形容我的母亲可能更贴切些。萱草的朴实无华,正是万千中国母亲的形象。以萱草代替母爱,如孟郊的游子诗:“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依堂前,不见萱草花。”又如叶梦得的诗云:“白发萱堂上,孩儿更共怀。”
诗经里记载:“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谖草就是萱草,古人又叫它忘忧草,背,意指“北”,指母亲住的北房。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到哪里能找到一枝萱草,种在母亲堂前,让母亲乐而忘忧呢?
真想为父母种上一株萱草,让他们能在往后的日子里乐而忘忧,快乐的安享晚年。
最后以一首“感恩的心”献给天下的父母: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