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麻将美文

马振华

我打麻将美文

  记得在孩子上小学的一段时间里,我热衷于打麻将。那时觉得工作之余的娱乐活动除了麻将,好像还没有其它什么适合我的。所以,每每周六周日,就是我的麻将日。匆匆忙忙做饭,饭后匆匆忙忙收拾锅碗瓢盆,节省下来的时间全就用在了麻将桌上。活动的地方就在附近,孩子也随我一起去。她并不孤独,因为她也有玩伴:敏敏和赵彧。她们经常在一起玩,女儿大敏敏几个月,主动承担 “小家庭”里的妈妈角色,赵彧则是顶梁柱爸爸,敏敏无疑就成了乖乖女。从角色分工来看,他们玩的游戏多是过家家,我们四人则无暇去过多地关注他们。他们无拘无束,我们大人更是不亦乐乎。主人家里的被单,沙发靠垫不知什么时候被铺在了地板上,我们做父母的全然不知。偶尔去看看,才发现盆盆罐罐、瓶瓶碗碗也被这几个小家伙摆放在了地上,另作他用。他们学着大人们过日子,不知是否能感受到生活中众多滋味中的一味呀。我们没人打扰他们,一是在成全孩子们美好的兴致,二是为了我们玩的没有后顾之忧。其实,孩子的肆无忌惮已让我们感到不好意思,好在主人很是随和,也真正没有往心里去,只希望他们玩的乖,不前来骚扰我们便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周末,这样的玩法,这样的趣味,一经体验便是好几年。转眼,孩子们步入到了初中,学习日益紧张,我们的`活动也就无形中减少了。我的周末节奏相对原来的步伐也就慢了半拍。慢就慢吧,孰轻孰重心中自有尺度。

  再以后,由于工作单位的变动,我们几个大人也没有了常聚的机会。那时,我还住在政府。在不打麻将的日子里,就和身边的其他兄弟姐妹聊聊孩子,拉拉家常。那时我竟然醒悟般的意识到这种日子也挺好。但我知道,麻将对我的诱惑还深深存在。有机会我还定会搓个痛快。就这样,在我和麻将不远不近的日子里,一个叫海军的小兄弟彻底戒掉了我的麻将瘾,让我对自己的娱乐方式进行了重新规划。那是一个下班时间,我们在一起又聊到了孩子的成长。他,海军,在我心里是一个莽撞、粗糙的小兄弟。由于他和我弟弟是同学,也曾经去过我的家里,所以我就和他亲近了几分,也常常以大姐姐的身份自居。他也常常见我不叫嫂子不搭话,年轻人嘴甜笑多是好事。一次,他和我闲聊,说到教育孩子,然后郑重其事的告诉我:嫂子,我以后不打麻将了,直至孩子考上大学,不信你看着。那次我们闲聊了很久,中心也比较多,我却仅仅记下了这一点。一个年轻人,能在生活的关键时候,能在孩子成长的关键时候,对自己的责任进行担当和正确规划,是多么难得呀。为了孩子的将来,他,一个小兄弟,一个年轻的父亲,一个细心的老公,硬生生的拒绝掉了多数人为之痴迷的麻将娱乐。而不是心无主见,随波逐流的度过日常的每一天。他给自己每一阶段的生活做出了不同的要求。或许,这样的人生不被人看好,至少我感觉它是清晰的、可取的。确实,我们要有生活策略,生活需要用心去经营。若每一个阶段都努力了、用心了,那么那个阶段就精细了,我们也就不会所累其中。想想自己,也有责任在肩,是否进行了长远地思考和必要的梳理?当时,我羞愧难当,却又感激万分。这个小兄弟,在我生活条理不清时,给我以启发与指引。从那以后,我也将他的生活制度列入到自我约束的条款里。即使有时,麻将让我非常向往,但我都以其他方式淡化了自己的欲望,而不去关注它。久而久之,我空余时间的重心转移到了健康与修心上。闲暇时,运动运动、听听音乐、写写日记、抄抄笔记,身在其中不亦乐乎。

  如今,孩子已经上了大学。我的关于玩麻将的制度也已废除。可是,现在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当初对于麻将的那份情怀。即使平日和三五个好友闹闹心慌,我也感到自己玩的热情不高,想要逃离。自己的这种表现受到了老公的诋毁,他说我没有了生活的情趣。我回答说,难道玩麻将就是衡量生活有无情趣的标准吗?他虽无言以对,但没有心甘情愿的接受我的麻将思想。曾经,因为玩麻将,我俩有过齐心协力的共同作战,也有过恶语相向的彼此攻击。但这都成为了过往,现在我又成为了网上玩麻将的一名“新秀”。

  晚上,有时无事可干,我就玩会麻将。其间,有乐趣、有无奈,渗透着文明,也流露着粗野,但无论怎样都彰显着一种生活方式,所以快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