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雪山的文章美文

张东东

  描写雪山的文章美文一

  据洛桑说,看山要看缘分,看神山更需要加上运气。有的游客在丽江看天气,雨则不动,晴即前往,结果往往事与愿违,正确的想法是不要关心时间和天气,而是要带上一颗平常的心去看山。他说,曾经有人试过长驻飞来寺半个月也没有看到日照金山,苦苦的守着,就为了见见卡瓦格博,但还是一次次的失望,所以,能看到日照金山的人都是很有福气的人。

  他还跟我们说了两个关于梅里雪山的真实故事。

  现实中的卡瓦格博,有时的确令人不可思议,1986年7月,班禅大师前往朝拜卡瓦格博,当时山上云雾迷漫,卡瓦格博峰隐匿在云雾之中,踪影皆无,此情此景,令跟随大师的数千信徒,脸上都流露出一派茫然和失望。但是,当班禅大师将一钵圣水撒向天空时,突然,云开雾散,通体晶莹的主峰展示在众人面前,顿时,将众多的信徒,吓唬得扑翻在地,立马疯狂朝拜不已。

  卡瓦格博是“雪山之神”,有“世界最美雪山”之誉,其攀登难度要超过珠穆朗玛峰,迄今仍无人登顶。另外,卡瓦格博对日本人特别吝啬,凡是有日本人进来,从来都是无功而返。在1991年1月,中日联合登山队的17名队员就是从这里迈出了通往死亡的第一步。当梅里雪山用缓缓蠕动的明永冰川将队员们的遗体送还时,已是7年以后的事情。也许正是因为这次重大的山难,才打破了神山亘古的宁静。

  2000年,一个宣言被通过,卡瓦格博峰是藏传佛教的朝觐圣地,将永远不允许被攀登,这才为人类保留了这片净土,因而现在的梅里雪山是世界的雪山。他还说,其实在藏民心中卡瓦格博是雪山之神,绝不可攀登,哪怕是用一个手指,指向神山亦是不尊重之举。

  描写雪山的文章美文二

  在去往神山背后的路上,看到了大批转山客折返,他们警告我们,不要去了,神山背后全是冰雪,寸步难行。

  一个困难,一个人对你说,你可能没有感觉;10个人对你说,你还可以置若罔闻;可100个人对你说时,你可就有想法了。我没有金刚之躯,也不会呼风唤雨,听了很多这样的话后,偶尔会犯嘀咕。可一想到神山的傲然身姿就在前面,我又把退缩的心猛地收起。为了给自己增添勇气,我问两个藏族兄弟:真有那么难吗?你们在十月份没有转过山吗?

  两个藏族兄弟见多识广,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下,犹豫地说,应该没有那么难吧,十月份来转山的人,应该也有吧。好!我心里想,他们敢转,我就敢!转到神山背后时,2007年的惨痛经验提醒我,要原地休息,第二天再转。

  睡前,我和上师与两位藏族兄弟制订了第二天的计划,两位藏族兄弟说,凌晨4点就要出发。

  我大惑不解,为什么这么早?

  藏族兄弟说,从这里到卓玛拉山口都是冰雪,在冰上行走本来速度就慢,而且雪一般都有几尺,甚至1米厚,夹杂在乱石当中。如果我们不能在上午11点翻过山口,冰雪那时就化了,下山那段路根本走不了,上一脚是雪,下一脚是石头不说,很多地方看着是雪,踩上去就是个陷阱。

  我当时对藏族兄弟的话理解很随意,向来谨慎的上师说,还是听他们的,咱们4点出发。

  4点出发,其实都晚了。由于当时太阳还没出来,从神山背后的旅店到卓玛拉山口,一片冰天雪地。走在冰上,重心稍不稳,就是一个趔趄。

  大多数北方人都有在冰上走路的经验,那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觉,温度又低,寒风如刀子一样刺在脸上,每走一步,下一步都不知该怎么走。

  因为有冰的缘故,平时3小时的路,我们走了6个小时,11点时,还未到山口。两个藏族兄弟脸上呈现着焦急的神色,催促我们加快脚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跟他们解释说,真的走不起来。慢慢地,我们被两位藏族兄弟落下很远。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在山口消失,心里并没有慌,只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么心急。直到我和上师快到山顶,脚下的冰冒出水来后,我才隐约感觉到,两个藏族兄弟快步走的原因:冰已融化,如果你停下来,静静地听,就能听见冰下面有水在汩汩流淌。这时候还不走,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到达山顶,向下看,一片银色世界,我用脚试了下雪的'硬度,一脚踩空,腰以下全都在雪里了。

  上师吃了一惊,急忙来拽我,我在上师的帮助下,从里面爬了出来。

  我站在山顶,俯瞰山下,狂风起来,吹起纷飞雪花,眼前白茫茫一片,不知道那两个藏族兄弟在哪里,我终于彻底明白,他们最担心的就是雪融化后,难以走出去。

  我和上师对望了一眼,大家心照不宣:肯定要继续走下去,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因为已经到了这里,就没有返回的道理。况且,返回的路比前行的路容易不到哪去。

  这段下山的路,说用“走”,显然不适合,我和上师几乎就是“爬”过去的。一脚下去,“扑通”一声,整个人掉进雪里,上师在后面站在石头上,惊慌地喊:没事吧?快,把手给我。

  我把手伸给上师,上师用尽浑身力气,把我拽到石头上,我站稳后,上师向前,一脚下去,整个人消失了一半。我也惊慌起来,去拽上师。就这样,我和上师像是完成一个机械动作一样,我把他从冰雪窟窿里拽出,他又把我从冰雪窟窿里拽出,到后来,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我们从冰雪窟窿里出来后,就用“爬”的方式前进。

  这种方式提高了安全性,可速度明显减慢,而且非常消耗体力。从凌晨4点到中午时分,我们什么都没吃,所有吃的东西都在两个藏族兄弟身上,渴了就吃雪,饿了,什么都没有。我摸遍全身,奇迹出现:摸出了一个小苹果,是西藏当地的小苹果,特别瓷实,以我当时的状况,这种小苹果,我能一口气吃掉10个。我先给上师,上师从嘴边过了一下,放到我手中时,我发现苹果毫发无损,再仔细看,才能看到如瓜子大的一块咬痕。

  上师说,你吃。

  我的眼泪要流下来了,看着上师,轻轻地咬了一口。这个小苹果,直到我们11个小时后下了山,还剩一半。虽然只是一个小苹果,但在那时候它就是幸福和希望的源泉,舔一下,感觉像是在沙漠中遇到了甘泉一样。那种甘甜的滋味过了半个小时,仍然会在嘴中回味。那时候,我们都需要靠它来维系生存的希望,同时我们又都舍不得去啃。就这样,我们咬了很多次,它就像有了魔力,怎么吃都吃不完。

  下山那段路,只有5公里,我们走了接近12小时,确切地说,是“爬”了12小时。那时天已完全黑下来,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耳边狂风吹起的冷酷雪花和上师急促的呼吸。我们就像是一对落难的父子,互相搀扶着,紧紧依偎着,埋头向前挪着如灌了铅一样的双腿。

  眼前无边的黑暗带来压抑沉重的气氛,我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要走多久,我知道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一想到这段路,一听到狂风卷起冰雪的叹息声,我的绝望情绪顿生。我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把这种情绪好不容易排除出去,可它很快又回来。

  描写雪山的文章美文三

  翻过重山,掠过冰川,漫步云端,云彩时常缠绕在身边,这里的蓝天总是如此的“不真实。”也许,只有亲身体会,方能感知这无以言表的奇妙。汽车在波峰浪谷中穿行,公路一直蜿蜒向上,一会儿被推上高高的峰顶,渐渐的,一会儿又滑向深深的峡谷,大山就像波涛一样涌向天际。

  进入藏区后,随处可见的是经幡,也称“风马旗”。色彩具备的风马旗,不但有着许多的宗教含意,它还是一片片很有水平的艺术品。漫山遍野纵横交错的风马旗,在猎猎山风中飞舞,组成无数的彩带上下翻腾;还有用石块叠成的一座座玛尼堆,山间、路口、湖边、江畔,几乎随处可见。玛尼堆,是藏民刻在石头上的追求、理想、感情和希望!

  我们一路向西北挺进。

  在奔子栏稍作休整后,继续沿着公路穿越葱葱郁郁的原始森林,经过6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白茫雪山自然保护区。这里是滇金丝猴的故乡,在公路两边是看不到的,但小松鼠却时常见到,它们会以主人翁的身份在公路调皮的时而玩耍,时而起舞,像是在欢迎我们的来访。在白茫雪山垭口的不远处,有一座玛尼堆的中上方有块界碑,上面清楚的刻着海拔4292米高度的区界标志。这里是背包客们必定停下来狂按快门的地方,此时的我,已完全忘却什么叫高原反应了,也跟着人们一起用相机把这一切定格下来。因为我知道,站在这里,可能是你人生的又一个新的高点。

  香格里拉,这里的景致真野!行走在那样的空间,人被释放了,除了背上的行囊,心灵能够在此找到纯净安静的地方安家。虽然并不信仰什么,只是为了那份秀丽和壮美,就足以令人惊叹。条件确实很艰苦,但绝对不虚此行。

  我迫不及待的对洛桑说:“快走吧,梅里雪山还等着我们呢。”景色越是迷人,大家越是急着要赶往梅里雪山。司机洛桑却并不着急:“告诉你们吧,十多天了,来了许许多多的驴友,没有一个能看到梅里雪山的真面目。今天让你们多看一眼白茫雪山,就是为了弥补明天你们可能造成的损失。”“啊?怎么会?我们也看不到梅里雪山吗?!”“那就看你们的心诚不诚了。我前不久接待过一名游客,他来了4次,每次不是风雨就是大雾。问他还来不来,他说:“肯定还会来,只要心诚,神山就会接纳我。”

  但愿,我们不用接受卡瓦格博这么多的考验吧。

  汽车继续迂回前行。梅里之行,我们的司机兼向导都是由洛桑负责,他是一个经验丰富行走滇藏公路的康巴汉子。路上,每每谈起梅里雪山,他总会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