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灯火优美文章

秦风学

初春的灯火优美文章

  不知为什么。抬头望一眼远方的灯火,突然感觉好想哭……

  春节刚过,倒春寒还弥漫着冰冷的气息。校园里的操场上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嘈杂,平静得像冬天半凝固的花生油,所有的震荡都泛不起一层涟漪。教室里除了偶有翻动书页的声响,就只感觉得到脑水翻搅着的轻微的哗哗声。

  我坐在座位上,早早完成了作业,百无聊赖中,只得来写写自己的心迹。

  发着呆,打着愣,倒不是因为桌上那几份不符合我真实水平却又反应出自己真实状态的入学考试卷子,我早已习惯了所谓的好与不好。是的,人生总有那么多好事坏事,一个人八九不离十总能遇上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我做不到胜不骄,但一定要做到败不馁。正如窗外那些迷离的灯火,或许有些昨晚上还亮着,尽情的炫耀着,第二天或是停电,或是灯丝被彻底烧断,全然失去了风采。或许有的灯头还被埋没在某一个五金商店的小角落,压在箱子底,但它第二天就去替换了万达广场上一个已经报废的射灯。对于司空见惯的这些事情,人们早已见怪不怪,除非人们发现了是把台灯的灯泡安在了大厦顶端的射灯上,也许会说叨说叨。

  既不是这样,那又会是怎样呢?

  光怪陆离,灯火扑朔。那些灯啊。那一生也是够可怜。自从被生产出来,就被挂在梁上,置于模顶,要不就是离地一米左右的小方桌上,一辈子站在令人眩晕的高度,在那里发光发亮。夜晚到了,它就亮起;白天到了,它就熄灭。光照强烈,它就有用;灯丝断裂,它就无用。灯—本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被人们活化了,满腹壮志的诗人称其为黑暗中的希望;盲人称其为我的眼睛;在迷途中的`人称其为迷蒙中的指路牌;然而我就只称其为---灯火。

  灯火,多好听的名字。

  不论洛克菲勒的煤油灯,还是摩根的电灯,它们似乎都很美丽。在煤油灯跳跃的火焰中,温热的暖意在蔓延,似火之精灵的余晖为大地传温导热,带来光明;在电灯微微泛红的钨丝中,似乎能够体察到电子在其中传递的猛烈碰撞。科学也是有温和的一面的。

  灯火总是让人心中暖洋洋的。

  朝窗口望去,白天的林荫小道丝毫不见了踪影。在广袤无垠的黑暗之间,几把长椅,几盏一字排开的路灯,在疏枝交映中,有时见光,就像一个被人遗忘的尘封多年的角落,幽静而布满了尘埃。想必若是在大森林里,在黑暗中,一定会有冒失的过客,闯进这一叶扁舟,驶向远方吧!

  忽然,冥冥之中,下课铃响了。校园的静谧被晚自习下课的嘈杂所打破。

  也是一个声音朝我而来,“Douglas,检查卫生。”等了一年半,终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清洁委员!没错,就是这样。有时候,幸福来得就是很突兀。一个似乎出厂以来就被搁置,在箱底的灯泡,它也会自暴自弃,它也会偷偷地哭,它也愿大声地笑。请不要小看生活中的任何一盏灯,它的灯火美丽,当它断丝后,它的记忆依旧繁华。

  有时候啊,心中还是要有那么一盏两盏灯火的,万一它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