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词写作的一管之见

阿林

关于诗词写作的一管之见

  我不是诗人我也写不出好诗,但对于新诗和古体诗我一直都是喜欢的。我的文章很多题目都是从诗词中移植过来的,我也经常在文章里引用诗词。我写过新诗和古体诗,但数量不多,只是偶尔为之,我写的《祖国,请接受我的祝福》,先发表于《偃师文艺》,后被《牡丹》编辑梅艺辛选入牡丹杂志,还有些诗发表在中国机电日报、洛阳日报和广播电视报文艺副刊上。我对诗词的主张是,还是要有韵律,有对仗,要琅琅上口,平仄上不要太严谨。

  有关专家说,诗歌是旗帜,它应该走到队伍前面去;诗歌是鼓角,它应该赶上时代的步伐;诗歌是荧光屏,它应该反映出火热的生活画面;诗歌是琴弦,它应该奏出铁马冰河的激越旋律。我个人赞同这种观点,当然,诗歌不要跟风,不要机械地贴近政治,不要赶时髦,图解政治,但也不能离社会生活太远,不能孤芳自赏,不能老是风花雪月,诗歌应该迸发出自己的豪情。

  唐朝布袋和尚的《插秧诗》写得很耐人品味:“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从退步插秧的情境来阐述参禅的境界,很有生活的哲理性。有一种胜利叫撤退,箭拉得越往后,射出的距离就越远。想一想人生中的许多事情,孕育着“大踏步后退,大踏步前进”的许多哲理,插秧的后退也正是从容不迫的前进。

  词作家闫肃80多岁了仍是现役军人,他的歌词写得意境空灵,词语清新,诗意浓郁,结构精巧,既明白如画,又兼具古诗词典雅清丽的意蕴,具有琅琅上口的音韵之美。请读他的《看今朝》:“还记得那激情跋涉,云也遥遥,路也迢迢;还记得那奔腾岁月,风也潇潇,雨也潇潇;还记得那浪漫年华,星也笑笑,月也皎皎;还记得那慷慨憧憬,情也滔滔,爱也滔滔。”诗词写到这个份上,谁能不拍案叫好?  再请读一个作者的《如此多娇》词:“大海多娇,波涛浩渺;山岳多娇,群峰峻峭;北国森林,绿梦飘渺;南疆村寨,雨打芭蕉;田园多娇,春晖寸草;苍穹多娇,云淡天高;白发老人,栽下树苗;黑发后生,开创明朝……”一句一句来看,平淡无奇,连续起来读,就是妙笔生花。诗人鲁藜已去世多年,他留下的《泥土》一诗被许多人奉为座右铭:“老是把自己当做珍珠,就时时有怕被埋没的痛苦,把自己当作泥土吧,让众人把你踩成一条道路。”看似寻常的语言,却蕴含着人生的'哲理,这就是公认的好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自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诗写得很空灵,很虚无,符合佛家思想,但没有多少启发意义,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与世无争的真空里。所以我们写诗,还得有一点关注苍生的平民意识。作家、诗人的责任就是“要用想象力穿透生活”。好诗歌是对一个时代的现实生活状况的深度把握,是对一个民族的内在精神追求的审美洞察,是从诗人的心灵深处自然流淌出来的真诚关爱。郑敏的《金黄的稻束》就是一首好诗,抓住了一个民族在战争年代表现出来的“坚韧”和“静默”的精神内涵。“黄金的稻束站在,割过的秋天的田里,我想起无数个疲倦的母亲。黄昏路上我看见,那皱了的美丽的脸;收获日的满月在,高耸的树巅上,暮色里,远山,围着我们的心边,没有一个雕像能比这更静默。”一个理论家在一首《和谐颂》的诗中写道:和谐是宇宙运行的礼赞,和谐是生灵良知的期盼……和谐不是静寂的死水,和谐不是混沌的泥潭……非常明朗又充满形象化,读来很生动也很深刻,这就是好诗,写诗就要这样去想和写,才不至于无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