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无题之歌

张东东

诗歌无题之歌

  “历史为何物?”

  悠悠青天,白云悬浮。

  ------看不到争端,听不见厮杀。

  世界不语。

  旅者在灼热的沙漠中赤足前行。

  一具黯淡的泛灰的枯骨,躺卧在他前方那片无垠的沙的海洋里,沉默着祈祷。

  旅者向枯骨问讯。

  旅者问:历史为何物?

  枯骨喑哑的声音犹如风干了的断木在呻吟:生和亡,永远无法亲眼见证的秘密。

  旅者昂首,迎着他目光的是欲流着愤怒的太阳。太阳的光芒凝聚成一个致密的点,在苍白而淡漠的.远空中绽放成为一朵锐利的花,花的五瓣是五把利刃,冷漠地向他的瞳仁刺来。

  旅者的眼睛失落地一酸,流出几滴干涩的热泪。

  炽热的风从高处袭来,转瞬便将原本平静的沙子搅作一团。

  抬起头的时候旅者首先看到的是黑暗。渐渐地视觉清晰了。

  圆滑的沙丘,不知何时埋没了枯骨隐约可见的轮廓。

  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旅行者忽然悲伤起来,连他自己也无从知晓这悲伤从何而来。

  他跑起来,惊恐地逃跑一般,跑了起来。

  悠悠青天,白云悬浮。

  ------看不到悲喜,听不见故事。

  世界仍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