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诗歌中对女性的审美
1、丑的审美方式
贵妇人描写,多涉体貌及服饰。如果说女子的外貌》本色的话,那么服饰的装饰和点缀则起到了锦上添花的」是在杜甫的这一类诗歌中,美好的外貌加上华丽的服饰,的并不是锦上添花,而是强烈讽刺。《虢国夫人》就是是这一类诗歌的代表。在诗于贵族妇人的体态、衣着描写不吝笔墨、穷形尽相。从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的风神体貌到绣罗裳金1、麟的华美服饰,从头上的翠微洶叶到珠压腰,再:用的紫驼之峰水晶之盘,极尽奢华。淋漓尽致体现诗人的批评与不满,杨花雪落覆白蘋,青鸟飞,,喑用胡太后与杨白华的之事,暗点出讽刺批判的态皿的主旨,达到了揭露腐朽、鞭挞邪恶的神圣使命,获得了轻松的讽刺更为强烈的艺术批判力量。无一刺讥语,描^剌讥。无一慨叹声,点逗处,声声慨叹。《虢国夫人》褒实贬,她虽是有峨眉淡扫,还嫌脂粉污颜色美1行不端,与唐明皇暗通款曲。美的外貌搭配丑的德行,有比讽刺效果。主要目的不是对贵妇人的外貌和生活方式的进行审1而是通过对美的外在描绘,揭露丑的本质,表达批判和讽》审丑的眼光在审美,贵妇人体貌越美,实则越丑恶。
2、赏的审美态度
艺伎的审美,杜甫多以玩赏的态度。唐时的艺伎,不但爾且才艺俱佳,她们以色示人,同时也以技艺娱人。一般官乐都会招来家妓、官妓作陪助兴,一时之间,营妓咸:甫曾多次参加官员的宴游,也多有描写与宴的艺伎:野旷舞衣前,拂水低徊舞袖翻,缘云清切歌声上, 《摇歌扇,燕蹴飞花落舞筵,越女红裙湿,燕姬翠黛-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座从歌妓密,乐任主人为,在宴》伎不但多,还乐任主人为,曲尽妖姬媚态。杜甫很欣^伎,愿携王赵两红颜,再聘肌肤如素练。王赵乃使,此时杜甫远在百里之外,无怪乎仇兆鏊会戏谑说诗人是》妓,势所不能,亦空想花容而巳。艺伎的仪容服饰、歌I的美,是一种审美符号,是悦耳悦目的审美形态,代表着诗『美心理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浑脱并序》是一篇比较特殊的描写艺伎的作品。公孙大娘当是艺伎之属,杜甫的描绘却不同于其它艺伎,不直言公孙大娘的服饰和形貌,而以比摹其舞姿所体现的阳刚美及观者的反应,然后感时抚事,忆及先帝侍女八千人,反观五十年间,风尘倾动昏王室后,梨园子弟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曰,。公孙大娘的舞,是盛唐时期的阳刚之气和高亢之美,可令天地为之久低昂。安史之乱后,大唐日益衰微,昂扬之气不复存在的情况下而发。回忆公孙大娘的舞艺,巳不仅是悦耳悦目,悦心悦意的`眼前享受,更是对悦志悦神的盛唐之美的追忆与哀悼。追昔抚今,抒发无尽地沧桑之感。结语二句,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浦起龙称之为所谓对此茫茫,百端交集。行失其所注,止失其所居,作者,读者,俱皦然一哭。
杜甫对公孙大娘舞技的敬仰和欣赏,是盛唐时期审美态度延续。从审美形态上讲,杜甫对公孙大娘舞技的描写,已经从形态的玩赏,上升到精神的赞美。这不是身体的个人审美,而是社会和集体的时代审美。
3、怜悯的审美心理
杜甫的诗歌中还有一些满载着诗人的同情与怜悯的劳动妇女形象。
描写劳动妇女不幸遭遇的诗作主要有《负薪行》。至老双鬟只垂颈,野花山叶银钗并,负薪女粗服乱发,带有自然健康之美。但遭遇不幸,至老也未嫁出去,不是夔州女子样貌粗丑没有出嫁,此处有昭君,而是战争带给她们不幸:丧乱而嫁不售。读之油然心酸,朴实自然的外表下,掩藏着诗人原始审美。这些女子自尊自强,自力更生,负盐出井此溪女,是诗人的感慨赞美之辞,表达着诗人对她们的尊重敬佩以及同情怜悯。在其他的现实主义诗作中,对于劳动妇女的不幸也多有描绘:彤廷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成阙,石间采蕨女,脔巿输官曹。丈夫死百役,暮返空村号。前者所织的布,被皇帝赏赐给大臣,鞭挞她们的夫家人,继续敛财;后者丈夫死于服役,做了寡妇已经苦不堪言,还有猛于虎的苛政,缴纳高昂的税金,因此空村里尽闻寡妇的嚎啕大哭。对于这些因为战争而不幸的劳动妇女,诗人没有过多地着笔于她们的形貌,而是通过她们不幸的遭遇,寄托对战争的深深厌恶,以及对因战争而不幸的劳动妇女们的深切同情。
杜甫单独描写女性的诗歌不多,有也是或批判贵族阶级的腐朽生活,或托以自况追昔抚今,或同情怜悯,或纯粹玩赏的身体审美,又有托物言其志趣态度。可见,杜甫对于不同身份的女性的审美,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能一言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