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母爱的泰戈尔诗歌

马振华

  有关母爱的泰戈尔诗歌1

  I Cannot Remember My Mother

  仿佛

  I cannot remember my mother

  only sometimes in the midst of my play

  a tune seems to hover over my playthings,

  the tune of some song that she used to

  hum while rocking my cradle.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只是在游戏中间

  有时仿佛有一段歌调

  在我玩具上回旋

  是她在晃动我的摇篮

  所哼的那些歌调

  I cannot remember my mother

  but when in the early autumn morning

  the smell of the shiuli flowers floats in the air

  the scent of the morning service in the temple

  comes to me as the scent of my mother.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但是在初秋的早晨

  合欢花香在空气中浮动

  庙殿里晨祷的馨香

  仿佛向我吹来母亲的气息

  I cannot remember my mother

  only when from my bedroom window I send

  my eyes into the blue of the distant sky,

  I feel that the stillness of

  my mother's gaze on my face

  has spread all over the sky.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只是当我从卧室的窗里

  外望悠远的蓝天

  我仿佛觉得

  母亲凝住我的目光

  布满了整个天空

  有关母爱的泰戈尔诗歌2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只是在游戏中间

  有时仿佛有一段歌调

  在我玩具上回旋

  是她在晃动我的摇篮

  所哼的那些歌调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但是在初秋的早晨

  合欢花香在空气中浮动

  庙殿里晨祷的馨香

  仿佛向我吹来母亲的气息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只是当我从卧室的窗里

  外望悠远的蓝天

  我仿佛觉得

  母亲凝住我的目光

  布满了整个天空

  【拓展阅读】

  泰戈尔感恩母亲的诗歌

  泰戈尔的诗歌中充满着爱,并对赐予、给予爱的一切,时时抱着一颗感恩的心。

  他以天赋的慈悲,加上对印度古代哲学“梵我同一”思想体系的领悟,用“为了寻求神,你必须拥抱万物”(《人生的亲证》)的博大情怀,写下了许多饱含圣洁情感和卓越哲理的芬芳诗篇。它们在激发读者审美享受之余,还提供了塑造高尚人格的普遍性经验和重要启示。

  泰戈尔感恩生命,感谢大梵——大自然赐予我们生命。大梵生我、大梵生万物,大梵无私,万物与我平等,所以,我信仰大梵则敬畏万物、敬畏生命,就感恩生命、感恩万物,并永远感恩带来生活中一切清净、纯情、美好力量的终极渊源:大梵。他认为诗人是将天真从婴儿保持到最后的伟人。他以诗句赞美婴儿的纯真和诗人的天真的方式,来礼赞赐予生命的大自然,来感恩与生俱来的“清净”,天许的“自由”的尊严和权利:“我但愿能在我婴儿自己的世界中心,找到一角清净的地方。……/在那儿,使者奉了无缘无故的使命,奔走于不见诸于历史的、国王们的`王国之间。/在那儿,理智以其规律做成风筝,送它直上云霄,真理也使事实摆脱了桎梏。”(《新月集·婴儿世界》)这首诗启发我们:只有终身保护好纯真、“清净”和“自由”,并借以“直上云霄”、抵达“真理”的自由王国,这才十足地贯彻了感恩心。

  泰戈尔感恩生命,顺理而下,当然感恩直接哺育婴儿长大成人的母亲。婴儿长大要离开母亲去自闯世界了,依依不舍之情和骑上“风筝”“直上云霄”的志气并存,他在《新月集·结局》后诗中用感恩之心能覆盖到的多个方面,表达了离而不弃、母子之爱无界、报答贯穿始终的刻骨深情。那种感恩之情愿意成为母亲睡梦中的安慰、又不愿惊动醒来后的母亲的心思,在合理的想象中,看似云淡风轻,实际是何等的温婉透明。

  泰戈尔感恩人生,对生、爱、死同样有主动的、乐观的、意味深长的反馈,呼应着他所信仰和理解的“梵天”全部的美好特征。他乐于强调爱的价值在于“付出”:“生命因付出了爱情而变得更加丰富。”(《飞鸟集》之223)他敏于洞察死的真谛在于:“死亡之涌泉,使生之止水流动活跃。”(《飞鸟集》之229)他把“真”归依到对人格化的大自然、泛神论意义上的“梵天”的爱和感恩上,同时肯定对“美”的发现和艺术性创造的过程,感恩这过程中音乐旋律的意义和留出休止符号的人生美学意义:“生命的运动,在它自己的音乐里获得休息。”(《飞鸟集》之227)于是也就不难理解,他在诗中怎么还会有对贪欲、势利、专断、残杀等反自然和反善良人性的一些否定性表达了。

  泰戈尔感恩万物,尽管其抒情方式较为间接,但始终紧扣着对“梵天”各种“美德”的敬慕、效法和高远的追踪。不难看出,他的心灵从自然中凝聚起来, 而他的文学则从心灵里流泻而出,因此充满了自然的博大张力和生命的人格魅力。在日月山川、花草虫鱼与人平等的观念下,他往往选取一物或一物的某个特征,作为隐喻或象征来歌唱,有时甚至于化身青草、明月来表达它的——也就是他自己的——感恩心。这需要我们也化身为诗人,来体验和体贴里面那火热的灵魂吧?有说:“‘明月,你在等待什么呢?’‘向我必须让位给它的太阳致敬。’”(《飞鸟集》之30)这“明月”在“太阳”前如此谦恭,有这样的敬畏之心和感恩之心,它的品格,不也是无上的崇高嘛!有说:“‘我欢欢喜喜地奉献我全部的水,’瀑布歌唱道,‘尽管对于口渴者,一点儿水也就够了。’”(《飞鸟集》之69)这“瀑布”的充分“奉献”的精神,是暗暗在对它自己的水源感恩,并且是设身处地站在“渴者”一面作出的真诚而有实效的感恩,构想非常巧妙,寻思、寻味,不得不为之叹服。

  泰戈尔感恩瞬间和永恒。他写道:“切勿惧怕瞬间——永恒之音如是吟咏。”(《飞鸟集》之59)泰戈尔感恩有限至于无限。他写道:“歌儿感受到天空中的无限,图画感受到大地上的无限,而诗则感受到了天空中和大地上的无限。/因为诗里的文字,其意义无胫而行,其音乐无翼而飞。”(《飞鸟集》之204)他将爱的瞬间艺术化为永恒中的无数个意义迭出的瞬间,他将天空、大地的无限和有限的诗画打通,致使诗画也有了无限并永恒的爱与感恩的“世界与人”的互动意义。也因此,他理所当然地被后人评价为“世界诗人”。

  泰戈尔的诗歌胸怀日月山海、笔蘸爱憎浓情,他说:“我的心,以其波涛冲击世界的海岸,以其泪水在海岸上签名留念:‘我爱你。’”(《飞鸟集》之29)他在诗中所抒写的感恩的思想感情,及于天、地、人,及于时空而超越时空,是及物而不粘着于物的,因此需要我们透过广阔而优美的物象、意象,去感悟其爱中的担当、爱的执行力,其爱之上的敬畏心和更高的信仰。否则,一颗感恩心如果其上无信仰,那就很难说会有爱的担当以及执行力,那就会是无根的和浮泛的。在人格和诗格的重要关系上,泰戈尔给予我们的启迪,实在不止于一系列艺术技巧下的感恩心表达。就像喜欢泰戈尔的叶芝说的:“我渴望一种思想系统, 可以解放我的想象力, 让它想创作什么就创造什么, 并使它所创造出来或将创造出来的,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灵魂的一部分。”(东方出版社1996年《叶芝文集》卷三,第277页)这方面,泰戈尔至今仍是瑰丽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