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科医生要看病人的瞳孔，
因为瞳孔可以反映病人
有没有近视或远视
小时候的我，
喜欢看母亲的瞳孔，
因为母亲的瞳孔里，
有一个小小的孩子，
在傻乎乎地挥手。
母亲下班后，
喜欢看我的瞳孔，
因为看了我的瞳孔，
他的疲倦就一扫而空。
长大后的我，
却不敢看母亲的瞳孔，
因为那里面，
有对我成绩
的不满与指责。
后来不上班的
母亲不喜欢看我的瞳孔，
因为她对我充满了——
失望
一样的星光，晶莹如灯火
因为，我们都抬头望着你
你冰晶、透明，如歌
你清澈、闪烁，如乐
你轮廓，画着天穹的窗
你流线，逃走了夜色的束缚
你瞳孔，打败了宇宙沉寂的囚禁
你燃烧，燃烧起了天穹的颜色
你在那个浩瀚宇宙的那边
我们在天穹这边的行程路上
我们的瞳孔刺破暗点的方向相撞
燃起人间灯火阑珊，如星火
你看到了我们走向宇宙深处的站高
从那一个个梦想中放飞的烟火
从那一颗颗寻找你的秘密的星火
你微笑，
你听到了宇宙轨道上生命的站高
从此，我们不再囚禁在天际茫茫的相望
你的星光，打破了时间的.软禁
你的瞳孔，唤起了生命的自我思考
你的魂魄，洗涤了躯体暗点的疼痛
你的心光，剌醒了生命灵魂的呐喊
我们都坐在一样瞳孔的灯光
我们都坐在宇宙演化的深处
我们都是把瞬间划过的梦想
化作永恒，而勇敢走向那未知的深处
抬头看你，瞳孔里的星光
灯烛执着，一个梦里如一颗天上的星光
咀嚼冰骨的风浊，只是梦化作了一个水波
望着你，就把星衣上的寒光展开
展开一个追寻、展开一个燃光瞳孔里的梦
在一样的星光，在抬头望你的路上。
一阵雷雨过后，你的眸子
似乎此多年前更昏暗
刚要穿过云层的阳光总会把你眼里
潜藏的泪水，逼得涌出眼眶
除了泪眼婆娑，剩下的只有一片已逝的岁月
夏天的雨水冲刷着老家背后稀疏的土地
露出的白岩像你突出的双眸
你努力把眼睛睁得铜球般大小
对着我的一张照片，气愤地呵斥
“这相片照的太差！眼睛都望不到”
你有土一样的皮肤，粗糙的肤质
总能把整个岁月别在上面
你走一步，那旧时光也颤抖一下
忽而，你的脸庞被柔光照出了暗面和明面
你却指着刚拍好的照片一脸嫌弃
“你怎么只照出了我的半边脸？”
一如年轻时的倔强，却又面色沉重地
观察着一张张色彩斑斓的照片
深邃的瞳孔，注视着既定的画面
你的眼睛和照片永远相隔着一尺
这一尺的距离，原来恰好与老去的旧时光
唇齿相依
一
在秋天来的时候
我易感冒 偏头痛也时常偷袭
我忽然想起和羡慕 山谷里的野刺草
它与生俱来没有芳菲
也似乎没有哀愁和病痛
似乎与季节无关 与生命也无关 却盎然不息
二
当秋天困黄花叶衰时 我不曾追忆
那童年的白桦林 尘封了我们的青春
落满一地的叶 掩埋了彼此不再提及的约定
可是
在每个明净如水的夜晚
总是有片片桦叶落在我的窗台 和我似曾相识的梦里
三
白发刺亮黑夜的眸 是不是我老了
秋天的皱纹和落叶 触摸我有些怀旧的心
若是真的老了 我怎末还是这莫的敏感
动用秋天的惆怅 抒写昔日的朝阳和明日的夕阳
为什莫
南去的雁还会替我 排写一行行烟雨的诗句 捎给远方的你
四
时光在池塘边流失
写满水纹的诗句 是秋天最后的借口
在秋天的每个清晨或黄昏 有些痛楚的唯美
没有方向的诗句 依如秋天里的落叶
失眠在谁午后的阳光里 垂钓着谁瞳孔里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