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什么特点呢?
郭:香菜、辣青椒、勾葱、嫩芹菜、扁豆、茄子、黄瓜、架冬瓜、卖大海茄、卖萝卜、胡萝卜、扁萝卜、嫩芽的香椿、蒜儿来、好韭菜。
郭:成口罩了,
郭:就这一嗓子,站在长安街上,通县都听得见。
于:别瞎起名字,什么卖菜同期声啊?
郭:吆喝包才,吆喝起来大大咧咧的,是这个味儿的,
郭:人家是坐商,咱说的什么呢,走街串巷,
于:哪两句?
于:大褂!
于:那大教和清真包子吆喝起来可不一样,
于:那吆喝起来什么样呢?
于:济着他这卖,
郭:我让一毛我去一毛我去一毛我让一毛哇,你给两块二,
郭:我就纳这个闷了,
郭:啊,坐底下听,录音放我也听,听着听着听不着了,马先生也故去了。
于:是啊。
于:什么节目?
于:是卖什么的呀?
郭:可以是可以啊,不过您得帮帮忙,
于:这“本儿”还差一点儿,能上去吗?
于:就是黑的啊。
于:《十点种开始》,
于:您把字儿说准了,“说、学、逗、浪”那是徐德亮。
于:在咱们北京来说东西南北城吆喝出来可不一样,
于:叫什么呀?
郭:旁边儿那主也跟他学,“哎,就是没有核儿啊。”一分钱都没卖,
于:哎哟我可不会吆喝,
于:什么时候出来呢?
于:我问问你这北城怎么吆喝?
郭:哈哈哈,还差这么一点儿,努点儿力就上去了,快点儿,
于:怎么?
郭:出来没吃药吧?回家打针去吧!我这一句没吆喝呢我赔什么了?
于:是啊?
于:您给学学吧,
郭:天津狗不理不吆喝,
郭:还别说,是不错,比刚才是不错,就是这“本儿”,这“本儿”你再努点儿力就上去了,
郭:十年八年也盖不坏呀它,说面子有多宽,说布匹有多厚,这锥子锥不动,这钢针扎不透啊,你是多么快的剪子都铰不动它。
于:那天津怎么吆喝呢?
郭:睡到第儿天早晨起来啊,漱口洗脸推着自行车上班,刚出胡同口就听旁边儿“包”。
郭:第二天又出来了,
于:忘不了,
于:真好听,
郭:两个字,肉包。
郭:不让您吆喝,您来个小伙计帮衬一下,我让价的时候有您这么两句话,
郭:词倒是对,感情不对,你得跟真事儿似的啊,让价啊,马上就要赔了,“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真事儿,自己的买卖呀,
于:对,那是九三年的事情,
郭:大家都喜欢你,
郭:尤其是这个小买卖吆喝,这叫“货声”啊,
于:是喽,
于:是啊?
于:来吧,
于:三块六。
于:那就是前几年啊,
郭:一般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大爷,挎着一个小竹篮儿,里面盛着二三十个小包子,上面盖着小棉被儿,白天还不出来
于:我说呢怎么等一宿啊,
郭:咱就说这意思,
于:好,“掌柜的,”
于:这人睡觉什么毛病啊?
郭:大屁股蛋儿啊,还得两条大粗腿了吧,肥肥大大的足以够了吧。您千万别把我们当做高阳摊儿卖的那桩是万样货了吧啊,你到了高阳摊儿,你买了万样货,是您要一下水,再又往身上搭,再被大风刮,什么汽车马车飞机迫击炮那机关枪都追不上啊它,怎么回子事?它刮跑啦。说这块布头啊,卖多少钱一尺,
于:瞧本儿,
郭:晚上,
于:大教包子怎么吆喝?
于:这差别就这么大?
于:别让了,
于:是这么吆喝,
郭:长个调门,
于:那捻死啊,
于:“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怎么样?
郭:《关公战秦琼》,
郭:就这样(学老大爷,走路、咳嗽)
于:我哪儿知道啊!
于:您把您这门牙补上好不好啊?
郭:说得太好了,人家有代表作,
于:嚯!
于:这吓人不吓人啊?
郭:吆喝起来呢,是大红果的糖墩儿,红果就是山里红啊,吆喝起来有浓郁的天津风味,很有意思,
于:干吗这么卖啊?
于:(咬牙切齿状)“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于:就这么好听,
郭:最近我发现啊,你的相声不错!
郭:在过去很讲究的,尤其是咱们北京,九腔十八调,棕绳翘扁担,
郭:它怎么这么黑啊,它气死猛张飞,还不让黑李逵,在那唐朝了有一位黑敬德了吧,在东山送过碳,在西山挖过煤,它就卖过两天煤呀,它就推过两天煤呀,它就背过两天煤呀,它就扛过两天煤呀,它又当过两天,煤铺的二掌柜的吧。这半夜十二点哪,他掌柜的没有事儿,抄起个锤子,叮儿当儿是来砸硬煤,说您要不知道啊,就遇见一个俏啊,你够奔电车道了,你上了摩电车了,你打张电车票,那电车这么一绕,这不叮叮当当就要到了吧,到了北京城啊,你到了八大祥,你到了瑞蚨祥、瑞林祥、广盛祥、益和祥、祥义号,廊房头条坐北朝南还来有个谦祥益儿嗒。来到八大祥,你站在柜台那儿,你点著名儿的要,你点着样儿的挑,那顶少的价码得一毛八,没有一毛八,你也买不着是这么宽哪这么厚哪这么详哪这么密哪,这么仔密这么细服嗒。是怎么这么贵啊,挑费是大,这楼上楼下,那电灯电话,人工吃食就找它要了吧,常言道的好啊,面在箩里转、羊毛出这在了羊身上了吧呀,你了可别忘了这店大欺客这客大欺了店了吧呀。是来到我这摊儿啊,是一个样儿的货啊,是一个样儿的价啊,是一个样儿的行市,谁还买大道边儿那小道沿儿马路牙子摆小摊儿的小门脸儿小铺眼儿小字号小布点儿小四合院儿的这个、碎布头儿零布块儿了吧。说这块布头啊,是又宽又长啊,是您要做大褂啊,那还得大高个儿啊,那还得是三老粗的大个胖了咋呀,一大四大,大脑袋瓜儿,大脚巴丫儿,大屁股蛋儿……(比划李的脑袋)
于:不正之风,
郭:后来我喜欢听谁呀?马三立。
郭:吃夜宵的啊,吆喝起来有特点,
郭:不信您就听啊,您多咱一听“肉”,您就睡觉吧,
于:你来来这个,
郭:来到我这摊儿啊,是三块六不要,是不要没关系,什么又叫本了我是哪个又叫赚儿了,咱是赔本赚吆喝,我让去两毛,你给两块八,
郭:《戏剧与方言》,
郭:特别的好听,
郭:包才啊,大大咧咧的,包才啊,好大个的面儿包,吃了包。。尝尝包才的馅儿啊,
郭:那是啊,
于:啊?您这也太夸张了,
这两丈零一尺啊,这个大尺量啊就算打两丈啊,你到了大布店,买了一尺一毛八的,十尺一块八,二八一十六就得三块六啊吧。
于:怎么吆喝的?
郭:特别有意思,这是北京,要到了天津就不叫糖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