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安静。
我坐在床边,像往常一样脱却衣衫,准备睡下。
这时,我突然发现,月光正从门外流入房间,把地面镀成银白的一片。我的睡意顿时散去。
今晚的月色,真美!
我那孤独的心境被此刻的月光照亮了。看,今晚,我不是一人,寂寥如我,还有明月不负我,盛情相邀。
多么美的月亮啊!要是有位朋友与我共赏,该有多么快乐!
这么希望着,我便想起了怀民兄!
怀民兄就住在附近的承天寺里,我快步向那里走去。在此时此刻的良辰美景当中,想必怀民兄也未曾入睡,见我来了,怀民兄也是异常欣喜。我俩便一同在寺院中欣赏那如画的月色。
明亮的月亮散发着皎洁而柔和的光。月光下的庭院格外的清静,如一汪清水,澄净透明。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我是站在地上还是立于水中?我低下头,那清水中似乎还生长着轻盈的水草,随着水的流动而轻轻地摇拽;还有簇拥着的水藻,与荇菜交错分布着,充满了情趣。一时间,我觉得自己仿佛又步入了梦境,但一切却显的既真实而又清晰。我又抬头望望四周,才明白,原来这些不过只是松柏与竹枝在月光下的投影罢了。
沐浴在月光里的一切,仿佛都被月光清晰过似的,纤尘不染,变得格外的干净。
再看看月亮,还是那样高悬于空,遥远而宁静,令人深深沉醉。
想来,这样美丽的景色也许并不罕见。夜夜有月色,处处有竹柏,只是像我们二人这样闲适的恐怕是不多吧!
月色,如诗。我和怀民兄似乎融化于这如诗的月色之中了!
这天夜里,就在我正解开衣裳准备睡觉的时候,我看见月色从窗户里钻进来,洒在地上,像碎了一地的银子似的,透过窗户,小风一吹,别提有多惬意了。这时我便起了兴致,想:这么好的月色下景色,一定特别美,不出去走走,岂不是枉费了这一轮明月,最好是邀一位朋友共赏这明月。
但自从被贬到在黄州,我就再也没有什么朋友了,平日里积极谄媚的假朋友,见了我的现状便躲得远远的,而那些文采出众的真朋友,我却也不敢再接近不能连累他们呀!想到这,我便感觉到我现在的处境真是孤独凄凉。于是,我就起身到承天寺寻找张怀民,因为他也是被贬到这里来的。正巧怀民也没有睡,我们便一同在承天寺的院子里散步。
我又见到那明月洒下来的月光,这次它看起来像雨后的积水,积水浸透着整个庭院,自上而下,十分清澈透亮,让人的心灵也受到了洗涤,再往前走是一条小河,在河边漫步,微风拂面而来,携着一阵水汽,小水珠在空中跳起圆舞曲河中有许多水藻和荇菜,它们挤满了河沿,交叉错杂。我想谁要是能把他们理清楚,想必也是个神人了。不过不用担心了那些水藻荇菜,它们有自己的生活。只是岸上那些竹子、柏树,爱美之心,人皆有知之在这寂静无人的夜晚,它们尽情地欣赏自己婀娜的身子,伴着从草间唧唧虫的叫声,更显得有一种空灵的美。哪个夜晚没有明月?哪个地方没有竹柏?只不过像我和怀民这样早已看淡名利,在官场上成为一股清流的人少之又少,想到这里我不禁有几分得意,与这夜晚的明月和松柏产生了共鸣!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星,亮了;夜,深了。
苏轼正准备睡觉,可柔和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洒下来,整个大地都被渲染成一种乳白色,朦朦胧胧,神神秘秘的,给人一种忍不住要去享受的冲动,便找好友怀民一同赏月。
两人顺着阶梯漫步在月光中。周围静悄悄的,似乎除了这静谧的月色什么也没有,他被这美丽深深打动了,陶醉了。他极力地想与这深不可测的夜接触。可是,他走到庭院中央,抬头凝望月空,月空也凝望着他,他们就这样待着。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夜的呼吸,好轻——像微风拂过水面,像落花飘在水面。正待他去细细品味时,星星却眨起眼睛!声音好脆,银铃一般拨弄他的心弦。沁人心脾的感觉宛如树上的落叶飘过,像小溪的涓流潺潺。清风明月之下,他忽然有了一种成仙之奇感。他淡忘了名利,归足于自然,使自己的心灵得到升华。
星星依靠在他的身上,他轻轻地拍着她们。睡了,睡了?她们终于闭上了慵懒的眼睑,依偎那一方深蓝博大的胸怀,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环顾四周,周围一片静谧,大地也在晚风习习中甜甜地睡着了。
我能如同她们那么幸福吗?他疑惑了,整天平淡无味的生活,一再失败的挫折,这样的我能算幸福吗?是我想要的吗?他口问苍穹,寻找答案。
只见一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猛地一震。是的,星星要在天空中占有一席之地,闪耀光辉,也不是件易事。他微闭双眼,斗大的“幸福”二字在他脑中盘旋,时而幻化成一簇鲜花,时而幻化成布满荆棘的石砖路。他恍然大悟,长长嘘出一口气。
这夜,真美!能让人品出一番滋味,品出一种意境!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晚,初冬的风儿在吹拂,冷冷的,瑟瑟的。
忙了一天的我,感觉有些困倦,解衣准备睡觉。
刚好,月光从窗户里悄悄地透进来,洒满了我的整个房间。望去,像一面镜子高悬于深邃的夜空。
不禁,想起了四年前的今晚,那晚月亮和今天的一样明亮。但不管怎么明亮,都无法照亮那些小人强加与我的罪行,也无法洗刷我的清白。
一晃四年过去了,我已远离了朝堂。还好我在此地遇到了一位知音——张怀民。此刻,我睡意全无,便想去承天寺找张怀民,一起享受这美好的月光。到了承天寺,碰巧怀民也没有睡觉,我们便一起在院子里散步。
小道两旁,竹林相夹,我听到风里竹叶飒飒作响的声音——轻轻的,好像在为我们的友谊作曲。走出了小路,便到了宽敞的前院,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庭院,看着地上,好似出现了一泓清泉,又清又亮,望不到底,给这原本凄凉的夜,增加了几丝清凉。仔细看那“泉水”,里面还有水藻,在放松地自由摆动。
这时,一片竹叶,随着风儿落了下来,飘到了我的面前,才打破了我的遐想,原来那在水底招摇的水藻并非真正的水藻,而是竹子和松柏的影子。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我和怀民继续走着,说着那些得失,论起那些喜悲。那些曾以为天大的沉重,不过似鸿毛一般。在这个充满月光的夜晚,我们相视一笑,心中释然:曾经的辉煌与失意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只有今夜还在继续,不必在这么美好的夜晚想那些曾经的不快。
不由得反思自己:哪里没有月光?哪里没有竹子?以前的我为什么就从来没注意过呢?
大概是因为有些风景,只有在某种心境下才能真正看清吧。
如此看来,我倒是要感谢命运遣我来此了,也感谢月光不吝赐我。
庭院深深,树影重重。月高挂于夜空,静静地洒下皎洁的月辉,月光朦胧,让这夜晚显得梦幻起来。
月儿无眠,似调皮的小孩儿轻轻地推开门窗,想要看看室内的人此刻在做些什么。
形影消瘦的人,正要解开衣衫走向床边。却见这精灵般的月光投进了室内的地面。如此皎洁明亮。今晚的月一定好圆好圆。何不一赏月下美景,再去眠它一晚?
于是再度披上衣衫,轻轻推开雕花的木门,信步走到室外。只见那月光无言,却已将整个庭院写满。处处都是娴静之美。
虽不及白昼的明亮,却自有一种似真似幻的梦幻之感。
走下台阶,庭院空空。如此月下美景,却无人与我共赏。自被贬黄州以来,总是白天,也鲜有登门造访的人,更何况此时正值夜深?
月光将我的身影拉得那么长。我看那地面上的孤影不禁心生凄凉。忽然想到老友张怀民的境遇与我一样,宦海浮沉此刻我们都是仕途上的失意人。于是迫不及待的踏上了前往承天寺的那条路。
不多时,我便来到了友人的住处。讶然地发现原来张怀民此时也未就寝,正一人独自立于庭院,见我到来,自是一番惊喜。相顾之下,欣喜中却带一点悲凉。哪一个夜晚没有月亮,哪一个地方没有松柏,可是天涯知音却是这样珍贵。
庭中漫步,自有一种悠闲。月下赏景,自有一种欣喜。
向我们这样并肩而行,悠然观景,抛开世俗的名与利,忘却人生中的诸多不如意,将心身托付那一轮明月的人世间又有多少呢?
晚风,轻轻地吹过来。竹影摇曳,枝影婆娑。
庭院化作了一沉清水,澄澈透明。松柏也化作了在水中轻轻摇曳的水草。而此时的我俩,不就正如两条深游水底的鱼吗?
此已元丰六年,算算来到黄州的时间,也已有些年月了。
大清早就下起绵绵细雨,不能外出,心中难免有些无聊。想到几案上的古琴,许久没有抚动了,便取出来,对着门外,抚起琴来。细雨绵绵,琴声悠扬。抚至中午,琴声随着雨声越来越小。不久雨停了,天空逐渐明朗起来。
晚上我准备解衣睡觉时,一缕月光透过门照射进来,门上的图案映在地上,十分优美。心中的寂寥一扫而空,我欣喜地走出门外。月光照在身上,心中又增了一分欣喜。但想到,如此美妙的月色却没有人与我共赏,又难免心生寂寞。
不是还有同样遭贬的张怀民在承天寺住着吗?我加快脚步,只想快点找到怀民,与其共赏月色。
来到承天寺,怀民亦未眠,也在赏月。
“哈哈哈,怀民兄,你好雅趣啊!莫非也被这月光吸引了吧?”
“子瞻不也是吗?彼此彼此。”
“何不趁此月色,好好赏玩一番?”
“正有此意。”
庭院中,澄澈的月光照射在地面上,宛如一滩明净的积水,与天上的明月交相辉映。竹柏的影子投射在“积水”中,犹如藻、荇交错其中。天上之月,地上之水,水中之藻荇,梦幻无比,宛若仙境。
“想当初,谪仙人以一人、一酒、一月而有‘对影成三人’。现如今,明月、友人,何不共同‘举杯邀明月’?”
“哈哈哈,如此甚好!”
吾二人在庭院中开怀畅饮,酣畅淋漓。明月相照,诗词相伴。普天之下,能有如此雅兴情趣的,想必也只有我们二人了吧?
月色处处有之,竹柏亦然。只是缺少像我们俩这样的闲人来赏玩罢了。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读完寥寥仅84字的记承天寺夜游,这句话就像一句铿锵有力的呐喊,似是想要唤醒什么。
苏轼的才华自不必说。倘若按谢灵运所说的话,我认为苏轼亦可占八斗,奇才岂会比不上曹子建呢!他不仅志向远大,又有济世之才,怎么着也不会闲着。
的确,在王安石变法之前,他从未闲过,当上了皇帝秘书的苏轼自然是往来奔波、任劳任怨的。与王安石相比,他更有远见:向百姓增加赋税在短期内是会有些起色。但是长此以往,原本就贫苦的人再加上身负的种种苛捐杂税,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而国家呢?从前与变法之后不会有太大的区别。王安石目光短浅,只顾眼前利益,眼界狭窄的他最终劝皇帝将苏轼赶到黄山,自己一意孤行继续变法,结果自不必说。
之后苏轼纵使想做些什么,也没有什么可做的。当然,他不会对王安石有丝毫的怨气或愤恨,常以乐天派自居的他不会如此也不屑于如此。终日无所事事的他既不对名利场上的斗争感兴趣,也无隐居深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雅兴。他只是每天举杯销愁而已,自然是不能与在朝廷当官时的风光相比了。但他似乎并没有对如此巨大的反差有什么太多感想,他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悠哉游哉,游山玩水,充满闲情逸致。他表面上是淡然的,其实内心有几分隐忍,是对于根据的隐忍,对于朝廷的隐忍。我真不知道为何硕大的朝堂可容得下君王,容得下文武百官,为何就容不了一个苏东坡呢?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的夜晚,深秋的风儿在吹拂,冷冷的、瑟瑟的,忙了一天的我,感觉有些困倦,解开衣服正准备睡觉,可当秋天那温馨的月光从窗户里悄悄得透进来,像一面镜子,又好似一张白纸,又亮又白,洒满了我的整个房间时,我睡意全无,便去承天寺找张怀民,来一起享受这美好的月光,到了承天寺,怀民也没有睡觉,我们便一起在院子里散步。
走在两旁有竹林的小道上,听到秋风里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轻轻的.,很舒服的一种感觉,走出了小路,便到了一个小院,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庭院,看着地上,好似出现了一泓清泉,又清又亮,望不到底,给这原本凄凉的夜,又增加了几丝清凉,仔细看那“泉水”,里面还有水藻,在放松的自由摆动。这时,一片竹叶,随着风儿落了下来,飘到了我的面前,才打破了我的遐想,原来那在水底招摇的水藻并非真正的水藻,而是竹子和松柏的影子,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我和怀民继续走着,说着曾经在宦场上的得失,想起那些或喜或悲的往事,我们不由得相视一笑,心中释然,这曾经的辉煌与失败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只有今夜还在继续,不必在这么美好的夜晚想那些曾经的不快。
哪里没有月光?哪里没有竹子?我以前为什么就从来没注意过呢!是没有吗?不是,这些哪里都有,只是我原来和普通的宦官一样一直辛苦地追逐名利,而忘了停下来休息一下,去欣赏这清凉的月光和这沙沙作响的竹林共同创造的美好夜晚罢了!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的夜晚,秋风萧瑟,落叶“沙沙”作响,夜已深,我感到有些困倦,便解开衣服准备睡觉。这时候,却看见皎洁的月光从门外透了进来,十分幽美,洒满了整个房间。我顿时睡意全无,高兴地起来走到门外。想到没有和我一起游乐的人,我便去承天寺找张怀民来欣赏这美好的月色。到了承天寺,我发现张怀民也没有入睡,于是我们两人一起在院子里散步。走上一条竹林间的小径,风吹过,听见竹叶“沙沙”作响,深秋的风吹拂在身上,只觉得一股凉意袭来。漆黑的夜空中,一轮明月挂在上面,四周只有几颗寂寥的孤星相伴。
张怀民不禁叹息:“我家中还有重病的老母,妻子小儿也不知如何,此时却不能与他们相伴,真是……唉!”听到张怀民的话,我不禁想到还在万里之外的家人故友,倍感思念。我们继续走着,谈着曾经在官场上的得失,而现在却有职无权,空有满腹才华却无处可施。
回到院中,我环顾四周,看着地上,好似有一片积水,澄澈明亮,水中还有藻、荇在自由地摆动。仔细一看,那并非是真的藻、荇,大概是竹子和柏树的影子吧。我和怀民相视一笑,心中释然,那些曾经的事何必在如此美妙的夜晚诉说呢。哪里没有月光?哪里没有竹子和树?只是曾经的我们忙于追逐名利,无暇顾及罢了。只有像我们这样清闲的人才能欣赏美景。
夜,很安静。
我坐在床边,像往常一样脱却衣衫,准备睡下。
这时,我突然发现,月光从门缝渗入了房间,把地面镀成了银白。我的睡意顿时消散了,心底竟涌起一阵愉快。
我飞快地披上衣衫,站起身,推开门,一轮皎洁的月亮悬在空中,纤尘不染,我不禁跨出房门出来欣赏。
多么美的月亮啊!要是有位朋友与我共赏,该有多么快乐!
这么希望着,我便想起了怀民兄。
怀民就住在附近的承天寺里,我快步向那里走去。怀民正好也尚未入睡,见我来了,怀民也是欣喜异常。我俩于是一同在寺中庭院一边散步聊天,一边欣赏月色。
清冷的月亮散发着明亮而柔和的光。月光下的庭院格外清静,如一汪清水,澄静透明。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我是站在地上还是立于水中?我低下头,那清水中似乎还亭亭地生长着细长轻盈的水草,随着水的流动而轻轻地摇曳;还有簇拥着的水藻,与荇菜交错分布着,充满了情趣。一时间,我觉得自己仿佛步入了梦境,但一切却既真实而又清晰。我抬头四周看看,才明白,原来这些不过是松柏与竹枝在月下的投影。
沐浴在月光里的一切,仿佛被月色清洗过,变得格外地干净。
再看看月亮,还是那样高悬于空,遥远而宁静,令人深深沉醉。
想来,这样美丽的景色也许并不罕见。夜夜有月色,处处有竹柏,只是像我二人这样有雅兴的人怕是不多吧!
月色,如诗。我和怀民似乎融化于这如诗的月色中了。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晚上,我解开衣服刚想躺下睡觉,却看到皎洁的月光从窗棂上照进来。突然间似乎想到什么,我穿好衣服系上鞋带,向承天寺走去。一路上,思忖着,近来的日子过得无聊,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刚才想到了以前同我一样遭遇的张怀民。我走进承天寺,看到怀民的房间还亮着灯,怀民亦未寝,一番寒暄后,我们一起在院子里漫步、谈心。
我们在院子里走着,仰望天空,闪烁的星星亮在夜空,月亮耀眼无比。我不禁感叹:怀民兄,今晚的月光多么皎洁,又不禁让我想到了从前。我心中浮现了淡淡的惆怅。怀民也端详着月亮,想到家中年迈的老母,亦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我倾听着,似乎也无可奈何,说道:家中有妻儿老小,叫我如何放心,也更是思念着家乡,如今被贬至此,我只能与你放谈心中思乡思亲之情。怀民点头默许。我们坐在庭院中,月光像水一般澄澈,水中的藻,荇交错纵横,原来是竹柏的影子。我不禁感叹:哪一个晚上没有皎洁的月光?哪一个地方没有竹子松柏?只是缺少像我们这样的闲人去欣赏罢了。
谈到这儿,我们更是对时局民生畅谈一番,怀民叹息:我们为国尽忠,却得不到朝廷重用,被贬至此,渴望报效朝廷却是有心无力!当年在政坛上我揣度再三,选择了中立,结果却被贬。如此,我怎能不忧愁,满腔热血和才能无用武之地,千般愁绪,万种惆怅又怎能安然入睡?清闲的我们惟有与月光、竹柏同乐,岂不快哉!
下午刚下过雨,空气中还有些许潮湿,听着房檐上水珠滴下的声音,结束了和往常一样孤寂却又难捱的一天,我放下手中的书卷,抛开一天的杂念,近到塌前,准备宽衣就寝。
刚熄掉烛火,桌案上却多出了一缕皎洁的月光,难怪人说雨后天晴为何不趁着白月高照去游玩一下呢?于是我满心欢喜地换上衣裳,推开木门,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庭院。啊这里已经是黄州了,如果再和他们见面,会害了他们的想起四年前与朋友饮酒作诗的日子,我竟有些怀念,回忆着那些无拘无束的日子,突然一怔,想起了一个人,便匆匆出门,去了承天寺。
穿过院子看到房中烛光未灭,心里一阵欣喜:怀民兄!怀民兄?我轻敲木门,小声询问,听见一阵脚步声接近,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哦!是子瞻兄啊,有什么事吗?我听着远处依稀的打更声,才想起此时已经是就寝的时间,有些惭愧。怀民兄打算睡下了?不,今晚月色甚美,正打算去庭院散步赏月。即即是如此,不如一同赏月?好。
于是我们便一起在庭院散步,两旁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蛐蛐鸣叫和竹柏摇动的声音,月色洒满庭院,尽管能照亮整个院落,但并不刺眼,反而把竹叶上的水滴照的透而清朗;远处的小水洼中生长了交错的水草,可水洼中怎么会有水草呢?走近一看,原来是道边的竹柏影而已。细细想来,那个夜晚没有月色?哪处院落没有竹柏?但名与利在他们眼里又何尝不比月景重要呢?这样好的风景在大院落中比比皆是,只不过,是少有像我们这样看破功名,不汲汲于利益的人罢了。
在1083年10月12日的满天繁星的夜晚,忙活了一天的我,终于可以入寝睡觉了!当我正要解开衣服准备睡觉时,月光悄悄的从我大门溜了进来,看上去洁白如玉的月亮,使我疲倦全部疲倦都随月光消散,让我感觉很欣然,使我起身出门。
我想到我独自一个人在林中散步,没有人和我一起享受月光和林间寂静,于是我就踏着我的步伐,去承天寺寻找张怀民,想和他一起在林间散步。
我到了承天寺后,敲了敲门,如果房内无人响应,我就只好离去,不打扰他,但是张怀民没有睡觉,估计和我一样,看见这皎白的月亮也无法入睡。
我和张怀民一起在院子里散步,四周十分寂静,在漆黑的夜晚里,只我和张怀民,还有天上那明亮的月儿。
庭院下的积水很澄澈,倒影着我和张怀民,还有天上满天繁星,以及月亮。
在水中,我似乎看到了藻和荇在水中交错纵横,我抬起头,向天上望去,发现水中那根本就不是藻和荇,而是那高大的竹林和柏树的倒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在水中显得交横。
我与张怀民继续走在院子里,张华明看着周围那高大的竹林和挺拔的柏树,竹林里面黑漆漆的,他又对我笑着说:“你觉得竹林柏树中有没有传说中的黑鬼?你觉得她会不会问候我们一句:‘你吃饭没?’呢?”
我大笑,张怀民确实是个有趣的人,我们口中那些吃人的黑鬼,在他嘴里却是一种亲切又不怕陌生人的好鬼,比那些认为鬼吃人又不待人好的传说好多了!
我们走着走着,一路上有说有笑,还谈了些当初在朝廷里的事情,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里,我们却不想提起当初的事情,应该好好享受现在的月光,于是我们聊得不亦乐乎!哪个夜晚没有那明亮洁白的月亮呢?哪个地方又没有竹林和柏树呢?其实吧,是很少清闲的人,如我们两个人罢了。
夜,好安静。
我坐着床前,像以往一样脱却衣裳,提前准备睡下。
这时候,我忽然发觉,月光正从门口注入屋子,把路面镀成银白色的一片。我的困意猛然散去。
今夜的月色,好美!
我的孤独之情被此时的月光照亮了。看,今夜,不是我一人,孤寂如我,也有皓月不辜负我,盛情相邀。
多么的美丽的月亮啊!如果有一位盆友和**赏,该有多么的开心!
那么期待着,我便想到了怀民兄!
怀民兄弟住在周边的承天寺,我往那边飞去了。在现在的美丽中,怀民兄弟也觉得睡不着觉,看到我来了,怀民兄弟也出现了异常的喜悦。我们俩便一同在寺庙中赏析那如诗如画的月色。
光亮的月亮释放着洁白而温和的光。月光下的院落分外的幽静,如一汪清水,澄静全透明。我禁不住造成了一种幻觉:我是立在地面上還是立身水里?我低着头,那清水中好像还生长发育着轻柔的各类植物,伴随着水的流动性而缓缓的摇拽;也有拥簇的藻类,与荇菜交叠遍布着,充满了乐趣。一时间,我认为自身好像又踏入了梦镜,但一切却显的既真正而又清楚。我又仰头望一望四周,才搞清楚,原先这种但是仅仅松柏树与细竹在月光下的秋天作文投射而已。
淋浴在月光里的一切,好像都被月光清楚过一样,绵绵不绝,越来越分外的整洁。
再看一下月亮,還是那般高悬于空,漫长而平静,让人深深地陶醉。
要来,那样美丽的风景或许并不少见。日日夜夜有月色,随处有竹柏,仅仅像大家二人那样悠然自得的也许是很少吧!
月色,如诗。我与怀民兄好像溶化于这如诗的月色当中了!
元丰那时候的六年十月十二日黑灯瞎火的晚上,我脱了衣服蹦到床上要睡觉,只见月亮进来了,我跟随着月亮蹦蹦哒哒的出门了。
见月亮往张老头家去了,那张老头也肯定没睡觉哇,一想想就高兴,敲着那张老头家的黑大铁门子就喊:“老张头,老张头,出来陪我这个老苏头玩儿不?”那老张头在屋里用贼拉大的声说:“你接来吧,咱搁院儿里唠会儿磕”“你家黑门的大锁头还搁这儿挂着呢,你让我这老头飞过去啊?”“哎呀妈呀,瞅我这臭记性啊,我这就给你开去。”俺俩在院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注意个细节,我俩可是手拉手很暧昧的样子呢!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那院儿里的水冰月梁整的都反光的,这可是晚上,整得格外明显呢!我俩只要一见面,那话就像那瀑布似的,老长老长滴了,我忽然想起件事儿,就问老张头,“你那时候干啥坏事儿呢?都不出来迎接我,我不开心了,知道不?”“我在屋里练字儿呢,那你要不要我给你买糖吃啊,嗯?”“嘿嘿嘿,我就喜欢这糖!”我看完老张头写的书法后,接着说“你这字啊,和原来也差不多少。”我小声嘟囔道:“还不是一样丑?”那老头还不乐意了,斜楞我,“行了,咱俩都是如此清闲的人,有啥的对吧!”“行吧,行吧,行吧”还是很不乐意的样子呢。你这老头咋和小孩没啥两样呢?我小声嘟囔,“又说我坏话,”他一下到我身旁给我吓一蹦蹬,“咱俩都这大年纪了,还长啥样安度晚年得了你这样不好吗?”老张头寻思寻思也是哈。
于是我俩开始了逛大街,抛弃世俗的眼神就是往前走,现在,还有几个人像我俩这样清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