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应生无所住心
应生无所住心,亦即“离一切诸相”的心态。
首先是“我相”。我们静坐修持时,要空掉自我之身心。于己不居,即“无我相”。
其次,要空掉“我”这一概念的上属外延——“人相”。因为我是“人”中的一分子,“我”虽空了,(甚至死掉了)不等于没有“人”了。所以,行人进一步要空掉“人相”。
再次,宇宙间一切事物皆因缘和合而生,有情、无情都是因缘和合而产生出来的,总称为“众生”。“人”只是诸众生中之一,严格地说,人还只是有情众生之一。众生的外延比“人”更大。所以空掉人相还不够,还要空掉“众生相”。包括有情众生和无情众生。
最后,空掉我、人、众生之后,有形的色相可以说都没有了,但行人脑子里还有一个成“佛”的观念,追求永恒的解脱。这也应丢掉,即“无寿者”相。执著于佛、道,就成不了佛,证不了道;忘掉了佛、离开了道,方是真佛、真道。做到了“无四相”,才叫“无所住心”。经上讲的“离一切诸相”指这四种相。人们常说“不著六尘,不住四相”。其实四相中包括了六尘(色声香味触法)。
第二,修大乘正宗发菩提心
《金刚经》十分强调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要求善男子善女人,“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己,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金刚经》所开示的无住法门,有个大前提,即发普度众生的大慈大悲心愿。灭度一切众生已,然后再空掉我人众生寿者诸相。立不立这一菩提大愿这是佛法与魔法的分水岭。是我们修行的方向与目的,是修行的正宗和根本。
我国古代老子也讲“无为”,庄子也讲“坐忘”。但他们都没有佛陀讲的发菩提大愿的前提,所以他们的'成就按佛家的说法最多止于四罗汉果。有些民间附佛外道,也懂得修空无,知道“不断地去执著心”,可他们真正的出发点是为了个人的眼前小利,或替家人消灾解厄;甚是为了贪图人间之享乐。所以,他们有的可以得点小小福报,贪欲甚者会成为魔王眷属,堕入歧途。
什么叫发菩提心、菩提愿?发愿救度一切众生,救度一切众生已,而实无众生得度者,称作“发菩提心”,即既应普度,又不执著。不执著普度众生之功德,不执著于众生,也不执著于自我。所度、能度二者皆忘。
《毗婆娑论》云:“发菩提心法,乃是诸佛之父,诸佛之母,诸佛之眼。”常修此法,功德不可思议。
《华严经》云:“忘是菩提心,修诸善法,是为魔业。”可见,没有菩提愿。大悲心这一前提,去修“无所住心”,是很危险的。
第三,除“断灭见”
修无所住心,如果把“无往”理解为“断灭”,则又堕于“顽空”,沦为“枯定”。在中道上叫偏于“损益边”,因为,一般人的意识中,空的概念,是缘有而起的。比如包包里有书,把书拿出来,就空了。从而建立起一个“空”字的概念。当然这个空不是真实的空。它依有而立,是有所待的。真正的空,连空的概念也要除掉。
《法华经》上讲,舍利弗从佛修学多年,以为一切法悉皆空寂。有一次,他对世尊汇报自己的认识,说“无念、无为、无作”,世尊批评道:“须知,空亦非空,得道不虚,则为已得”。舍利弗这才如梦初醒,才知道守住一个“空”字过日子,如同执著于有一样,仍然是在黑暗之中。
《金刚经》的无所住心,是既破色,又破空。“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无实无虚”。认为一切都空了,什么都没有了的“断灭见”,仍然属于“边见”,不是“般若实相”。执著于“断灭见”,空魔入腹,这种人认为活得没一点意思,十分悲观,容易走上自绝的道路,此即所谓“枯禅”——“枯禅”是没有乐趣的禅。
第四,得成于忍
修“无所住心”,离一切诸相,进入般若理体,“一真法界”,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一个人即使修炼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入静时都少不了意念的活动。只有坚持不懈地努力,逐步地由粗到细,再由极细微以至于无。经云:“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南怀瑾先生云:“作圣全功,只此一句。”一个人没有漫长时间甚至终生的静修功夫,是很难达到绝对清净境界的。
苏轼《花影》诗云:“重重迭迭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教太阳收拾去,却被明月送将来。”
天目礼禅师云:“不汝还兮复是谁?残红落满钓鱼矶。日斜风动无人扫,燕子衔将水际飞。”
又佚名诗一首云:“秋风落叶乱为堆,扫尽还来千百回。一笑罢休闲处坐,任他着地自成灰。”
以上三组诗句,描述了诗人在静坐修无住心初期那种妄念纷纭,欲罢不能的情景。所以,达摩祖师在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如果没有坚忍不拔的意志与勤修苦炼的精神是不行的。故祖师们云:
“信乃入道之门,忍为守道之终。”
如何克服修无所住心中的颠倒妄想?
《圆觉经》云:“离四病则知清净。作是观者名为正观,若作他观名为邪观。”四念指作、止、任、灭四有相念。妄念未起不作。妄念已生,既不任其自流,也不强迫观念,硬性制止,亦不生“断灭见”。
对待妄念的办法,本人认为:一、可以采取善意的自我劝慰,即“暗示法”。二、通过缘起法,析色入空。三、利用音像导引的诱导法。
行者选用一法,反复数次,自可进入能所双忘的无意识态——即无所住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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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老居士的老伴因病去世了。 先说一下这位老居士姓杨,与我关系甚好,因此也就知道了这位杨居士年轻时候的许多事。
这位杨居士在儿童时期本已出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也自然取妻生子,膝下有两男一女,生活也算幸福。杨居士有一个兄弟,在抗美援朝战役中牺牲在朝鲜战场,因为有了这一光环笼罩,其家在那特殊的年代极其平稳。
到了后来,这位杨居士时至壮年,结交了一些“小混混”,开始逐渐花天酒地,不是在社幷会上打架斗殴,就是小偷小摸,回到家里醉酒打老婆、打孩子,其妻也经常遍体鳞伤,也曾经不少次在派出所小住几天。由于其妻生活的压抑,精神上的折磨,被他折腾的百病缠身。还好,杨居士家门口有一邻居信佛,也已皈依,一次偶然的机会便带着杨居士一起去了寺院,也算是因缘成熟吧,杨居士自此一去,便离不开寺院的那种环境,时不时地经常自己往寺院跑,乃至达到“疯狂”的地步,成天泡在寺院里发心干活,随喜上殿等等,也与此杨居士与我成了好朋友。我也没少给他讲道理,劝他皈依,他满口应允,也非常欢喜,很快就皈了依。
他善根很足,没有多少文化的他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把《大悲咒》、《心经》以及常用的赞偈掌握,并且背得相当流利。也就在此时,他爱人的病情开始恶化,住了很长时间医院不见效果,最后成了植物人。考虑到经济原因,知道接回家调理。他爱人成了植物人,这一躺就是三年。我们也经常接收他的邀请,到他家去诵经。《药师经》呀、《地藏经》呀等也没少诵,但唯独诵《金刚经》,他的爱人有些反应,发出象婴孩的那种“嗯嗯”“呜呜”的声音,每到此时,杨居士便跪倒在她的床前大哭,谴责自己打她、骂她、折磨她,求她好起来。并且他自己拿着粗粗的针管,把粘稠的西红柿挂面汤吸上来,通过插在他爱人鼻子里的长长的乳胶管,往里缓缓地推射,给他鼻饲,一边推射,一边痛哭忏悔。
他爱人整整躺了三年,肢体没有知觉,意识没有感知,他及他的儿女们轮番细心照料。在其过世的那一年夏季,非常热,家里由于长年躺着一个病号,其经济状况越来越困难。我们时不时地也经常布施他一些钱财。由于天热,更买不起空掉,经常找旁边的副食店要些天然冰块,放在床底下的盆里,用扇子扇出细微的凉风。尽管这样,其妻还是染上了褥疮,后被烂得几乎露出骨头。由于其已经是植物人状态,没有丝毫意识感觉到病痛。但是家人看在眼里,更是痛在心里。没折,杨居士哭着找到我,求我们带几个法师到其家,念经给她“送走”。我们也动了恻隐之心,带着几个法师一起到他家,发愿诵三天病人感到有缘的《金刚经》,求佛菩萨慈悲接引往生。
第三天,奇迹发生了。那是在下午四点左右,植物人已经三年的她突然发声大叫起来,“哼哼呀呀”地叫着,并且眼角流出了泪水,杨居士及其家人们连忙跪倒在她的床前,大呼小叫。病人继续“哼哼呀呀”地叫了一会儿,突然喊出一句类似“阿弥陀佛”的韵律及声调,尽管语言极不清楚,含混的厉害,但是“阿弥陀佛”的音感十分强烈与清晰,她就这样往生了。
既然逝者对《金刚经》有很大的因缘,在杨居士的要求下,我们继续发愿为逝者恭诵七天《金刚经》,连续很多次出现不可思议的现象。家中遗像飘坠的黑纱自己左右有规律的摇摆、骨灰盒旁摆放的鲜花也偶尔上下摇摆、几个精美的小花圈,上面有剪纸出来的八仙人,八仙人的各色水袖纷纷起舞……或许是电扇使然?家人把电扇关掉,上述不可思议的现象反倒加强,并且漂出阵阵凉风,非常清爽。家人们的感动,或许是喜极而泣,纷纷跪倒顶礼。杨居士跪下了,哭着给佛像响响地磕了三个头(头皮已经渗出血丝),发了大愿,一百天之内,料理完家事——出家。
如今,杨居士已经满足了愿望,于今年也正式受了具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