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经天一生水

王明刚

内经天一生水

  导语:《内经》是古人的智慧,就是注重学经。把经学好了,其它的知识都可推演了。

  这个宇宙太空里本来空的,没有这个地球。地球生命的形成,是一股动能动起来,这股动能的力量,在印度叫做“风”,中国叫做“气”。其实“风”和“气”,中国两方面都用。风和气,不要听错了,以为真的有个风,有个气。其实就是能量。虚空中这个生命的能,忽然一动,形成地球物理的第一个是水。这个水在我们人体方面属于肾。《黄帝内经》中的天癸,属于癸水,就是有关生命的来源。

  刚才我所引用乱七八糟一堆,再合拢在一起,你就明白上古阴阳家,天文家,讲五行的,讲干支的,配上阴阳,到身体里头都是同一个原理。所以本篇里讲天癸,讲肾气,就是从这个道理来的。

  所以生命的来源要想补回去,就要修了。道家的神仙之学,一定懂得医理,不过这种书你们没有看。汉朝第一个写神仙传记的,名叫刘向,是有名的史学家、文学家。其实司马迁在《史记》上就承认有神仙。不过,司马迁提到神仙,几句话就把它排开了,因为很难讨论。《史记》上写到这些古代的神仙,就是“列仙之俦,其形清癯(音渠,瘦也)。”每个都很瘦。不晓得司马迁看过这个神仙没有。而中国人画的八仙,只有汉钟离是个大肚子,胖子。

  司马迁写了“列仙之俦”,后来刘向写了《列仙传》,是中国道家神仙的全部记史,可靠不可靠,不知道。如果你读了那些书啊,会读得神经病了。不过,我虽然读了很多,好在我有没有神经病,现在还没有检查到。不过我是相信这些古书的。若有假的话,大概三七开吧,有三成说得太过分了,七成关于生命哲学是真的。所以关于天癸的问题,因为上次讲课以后,有人提问题,到现在才解答。

  关于这个天癸,我现在大胆的假设,这属于内分泌的问题,内分泌同三焦,都是很重要的。所以学神仙的讲,女性要想用功修道,达到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必须要在四十九岁更年期以前修成。修成功之后,那比父母生的形象更漂亮。所以古人讲修神仙,要赶快下手速修,就怕太迟了。

  男性呢?超过五、六十岁再来打坐修道,想维持生命健康长寿,怕太迟了。说怕太迟,也不太迟,万一过了年纪界限来修,不必怕太迟,只要加两倍的功夫,一样可以做到,就看你决心如何了。

  这个是中国文化里,关于生命的一种科学理论,千万不要骂它是伪科学啊!至少你听听也好嘛。

  拓展阅读:略谈【内经】的断代问题

  任何一个词汇、概念的形成,都有着特定的时代背景而被打上烙印,几乎都可以拿来溯源,也就是断代。

  如芃澜先生言,“把内经的每一句话,拿出来溯源”的方法,是不得不承认应该使用并正在用的,实际因个人的能力和见识所限,并不能“每一句话”而只是能被抓住的那些话---绝非谦词,而是芃澜先生的过誉,弄不好会变成锅一般的负担,先甩为妙。至于其他的方法,比如“完全分类”之下的“等价原理”、从“守株待兔”到“塞翁失马”是如何被古人上升到了“定理”般的智慧,认知的联系问题,则是认识论的核心或基础问题,到最后只剩下“奥卡姆剃刀”可以一论。闲话少说,就溯源的问题略述几句。任何一个词汇、概念的形成,都有着特定的时代背景而被打上烙印,几乎都可以拿来溯源,也就是断代。

  黄帝内经不叫轩辕、有熊或其他内经,那肯定已有了黄帝之名。而黄帝之名得之“因土德之瑞”,这已是“五德”概念之后的事情,而“五德”是阴阳家邹衍提出的,这或许是汉代学者的说法,比如司马迁曾这样说过,但是其他的汉代诸子似乎并不附议或曾引用,汉初诸大佬争论汉代该当何德,哪有半个字提及邹衍,皆各执一词,因此也是悬案。再加上“自秦推五胜”,再加上刘氏父子不承认相克反而用相生哪管“五胜”还是“从所不胜”都扔到一边,这个五德理论到底何时开始的,有无固定法则,到底是否邹衍这个阴阳家之作,还真是个谜。倘属实,则五行理论居然是阴阳家发明的,然后又被汉代儒家改造结合了所谓的思孟五行即后来的五常,所以班固曰“五行者五常之形气……其法亦起五德终始”五行方法论是起源于五德终始的,并且定义与五常关系至为密切。

  【史记封禅书】曰:“自齐威、宣之时,驺子之徒论著终始五德之运,及秦帝而齐人奏之,故始皇采用之。而宋毋忌、正伯侨、充尚、羡门高最后皆燕人,为方仙道,形解销化,依於鬼神之事。驺衍以阴阳主运显於诸侯,而燕齐海上之方士传其术不能通,然则怪迂阿谀苟合之徒自此兴,不可胜数也。”

  “邹子之徒论著”是否邹衍本人,这得问司马迁。司马先生的措辞“邹衍以阴阳主运显于诸侯”,并不能说明阴阳主运等于“五德之运”理论,且“传其术不能通”“怪迂阿谀苟合之徒”又是在说谁?而“故始皇采用之”说明“自秦推五胜”是同意的附议,始皇是五德使用的上限。当然学术界考据的结果是黄帝之名始于战国,这都是可信的。

  黄帝虽然在先秦出现了,但是“内经”却是西汉的词汇。虽可以说是后来取名而某些内容早有,但内经外经这个分法,芃澜先生在庄子系列中也曾提到,与庄子内外杂篇划分法一样,是因于“至汉惠四年,始除挟书之律。其后外有太常、太史、博士之藏,内有延阁、广内、秘室之府。开献书之路,置写书之官”,是依据中秘与外宦、甚至民间之藏书来源的划分,此说较为允当。因此黄帝内外经乃至七家医经的成编当然都在西汉晚期。而这些医经的藏书地点天禄阁,其他书的藏馆石渠阁等,均在未央宫外经历了王莽之末的两次战火即便未央宫殿也完全毁坏,幻想门前的两个馆阁还能完好是不现实的,班固写【汉志】也仅仅是对于刘向【七录】刘歆【七略】的“今删其要,以备篇辑。”并未得见经典原著,因目录书是要上奏而有副本的才能得见,经典本身并无副本。正是因为经典俱毁,才会有白虎观会议。不仅汉唐之际,基本每次兵祸都伴随着书厄,除了“破四旧”不算兵灾。关于医经尽毁的史实,除了【隋志】略带一笔“王莽之末又遭焚烧”之外,别书无人提及,甚是奇怪。以后另文在李柱国考里面补述。【素问】【灵枢】仅仅是“辑复本”或再创作的`作品,每见扁鹊医经的内容,而并不完全是黄帝医经。何况八十一难初冠以黄帝众难经,后又说扁鹊秦越人所著,可见也不必当真,起码唐代以前,古人对于黄帝扁鹊医理的叙述,还真没那么明确,片言只语的说“扁鹊彻见府藏”--脉诊法厉害,“黄帝施于针灸”主要讲针灸,而“神农使于草石”各有侧重罢了。

  比如在上一篇曾提到“余”欲以微针,通常都不会注意到这个第一人称是啥时候开始用的,看看段注【说文】:

  余,語之舒也。語、匡謬正俗引作?。左氏傳。小白余敢貪天子之命。無下拜。此正?之舒。亏部曰。亏、於也。象气之舒亏。然則余亏異字而同音義。(尔雅)釋詁云。余、我也。余、身也。孫炎曰。余舒遟之身也。然則余之引伸訓爲我。詩書用予不用余。左傳用余不用予。曲禮下篇。朝諸矦分職授政任功。曰予一人。注云。覲禮曰伯父寔來。余一人嘉之。余予古今字。凡言古今字者、主謂同音、而古用彼今用此異字。若禮經古文用余一人。禮記用予一人。余予本異字異義。非謂予余本卽一字也。顏師古匡謬正俗不達斯恉。且又以予上聲余平聲爲分別。又不知古音平上不甚區分。重悂貤繆。儀禮漢讀攷糾之詳矣。

  所以用“余”这个字,是【礼记】以后的事。所谓“古文”用余,正好说明古文经学的不靠谱,《诗》《书》都被否定,表示作者已经是汉代的人,并且晚于【礼记】写作的时间。至于有人会注意到【左传】也用“余”,那还得解释,今所见的左传,并非汉代所见,班氏【汉书】中,左氏经、传、说,是分列,并非一书,而被后人混编为一书,并且晋代的注家都编进去了,如晋代【杜子春秋】的注解也编进了左传,已经无法区分哪些是经文原著、原著的传、说(两种注释),继续当做先秦之书的依据,是难以成立的。因此左传出现“余”毫不奇怪,是汉晋以及之后的手笔。《易传》也经历了同样的过程。

  而【针经】首篇【小针】的作者使用了余,已经不是西汉早中期的事件,所以这个作者只能是西汉晚期,李柱国即东汉初期的涪翁,是最早的【针经】作者,针刺学的始祖,医学分科的开山鼻祖。当然还存在其他旁证,此略。但是内容上,有汉代的写作但不完全是汉代的,继承了先秦的一些内容,但是如果要谈“主体”内容,还是需要继续分辨的,哪些是主体哪些是陆续的发明,还需要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