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夏天的名家散文

李盛

描写夏天的名家散文

  夏天来了,草木也长得特别茂盛,枝繁叶茂的大树为人们撑起了一片浓浓的绿荫。狗躲在阴凉处,伸出长长的舌头,大口地喘着粗气。鱼儿也急忙露出了水面,吐着气泡。池塘里面开满了荷花,它们在池塘里竞相开放,飘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描写夏天的名家散文1:《映日荷花别样红——新都桂湖游记》钟树梁

  新都桂湖,几百年来静静地躺在成都平原上。它不是雄奇壮丽的大自然的山水,只是人工造成的一片平湖。它也不与剑阁争雄,峨眉竞秀。但是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和情趣;有着自己的一段并不平静的历史和丰富多姿的景色。

  我想,如果坐在飞机上俯瞰成都平原,在那苍苍茫茫、青绿万顷的麦浪或秋波中,有一颗浮动着的晶莹耀眼的明珠,——如果在荷花盛开的时节,则是一块璀璨的红宝石,光彩夺目;又好象是谁在光滑如玉的青绿缎面上精工绣成的一朵连枝带叶、和烟邑露的鲜花,那便是新都桂湖。

  桂湖在成都平原上,虽然静静地处于一隅,却也有着掩不住的光辉。“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桂湖更有着一缕要你心领神会的清光。这清光来自一位四百年前“生于斯,长于斯”的诗人,明代中叶的学者杨升庵。他是我国历史上一位能对封建皇帝不阿附,坚忍不拔而又博学多才的伟大文人。我们领会了他的风骨、气节之美,才更加心领神会于同波光云影、同三秋桂子、六月荷花的农香艳色相融台的这一缕清光,更加领略到桂湖的情意。你会情不自禁地反复吟咏:

  湖风向客清,

  湖月照人明。

  别离俱有忆,

  风月重含情。

  ——杨升庵《桂湖曲送胡孝思》

  但是,解放前的许多年,湖月湖风,被一些附庸风雅的剥削阶级和无聊文人弄得乌烟瘴气;就是聊以作为点缀品的杨升庵的一座木雕像,在濒临解放时期,也被人挖掉了眼珠,扯落了胡须,割破了抱柏,斫伤了双手,不仅现出了满身狼狈相,而且变成了有眼无珠、有臂无手的盲学士和折肢人。真是生不容于时,死也不容于世,直到了有恨难写、无泪可挥的地步了!至于桂湖上的楼台亭阁,也不仅被蛛丝罩满,为鼠雀占领,并且大部分都成为危险建筑物,只要你稍一不慎,就有自行失足落水的可能。好些房屋都是颓垣败壁,褴褛不堪。也许有人说,草木无情,从前的荷花总同现在的一样好吧?不,草木就是有情。一些豪强者及其大小爪牙们,虐及草木,湖水从不疏浚,荷花任意糟蹋,竭泽取藕,殃及湖鱼;致使湖上风光一年不如一年,这并不是偶然的事情。桂树摧为薪,日见凋残,而它的新枝,也从没有得到培植,致使桂湖上的百年丹桂,好象许多个百岁以上的老人,在秋风萧瑟之中,虽然也幽香四溢,但是瞻望未来,大有后继无人之感,不胜其慨叹了!

  解放以后,湖上风月,才归人民管领。十一年内,桂湖曾大翻修两次,小修缮多次,新栽培的`桂树达3000多株。桂湖在党和人民的妙手抚摩之下,才从昏沉的噩梦中醒来,得到了回春再造。

  西子蒙不洁,人皆掩鼻而过。重整桂湖的第一步工作就是要海除瑕秽,使它回真返本。“杨柳楼台”,是湖上的一处好景致,它左对“交加亭”,右揖“小锦江”,在丝丝垂柳的掩映之中,遥望湖心的点点风荷,使人悠然意远。但在当时却把这一座楼台变成了餐馆,供有闲阶级的享受。于是疱有肥肉,座多杂宾;葱蒜鱼腥之气冲走了荷桂的芳馨,呼么喝六之声吓杀了蝉鸟的清唱;酒肉狼藉,便雕栏画壁也为之污腻。现在撤除了餐馆,让杨柳楼台,名副其实,春风飘拂,双燕归来,吸引着远近的游人。

  为了更好地保持特色,使桂湖具有完整风格的美,还打算把很早前湖上修的两座砖桶子楼房拆除。这两座楼房与湖上的其他民族形式的建筑物不相伦类,破坏了桂湖固有的、完整的风格,这好比一件雨过天青缎面袍子上,贴了两块呢绒补钉一样,看起来是不顺眼的。至于新添的建筑,一亭,一楼,一桥,都注意到风格的统一和色彩的调和。如象“杭秋”侧面城墙上的那一个水洞子,过去是空空洞洞,仅有一门。现在在洞子上面增添了一个长方形的房子,全用木材作成,南北两道敞开的楼栏,东西是稀疏的窗棂,地板出人意外地玲珑剔透,可以下见清泉。你说它是亭子,可以;是走廊,也可以;说它是桥,也未尝不可。它是因地制宜,集中了亭、廊、桥三者的优点而创造出的特殊结构。同时它也因景着色,在城墙上下的万绿丛中,把这个建筑物涂成了一色朱红,越更显得俏丽。

  说到桂湖的建筑,素以小巧玲路著称。“交加亭”、“杭秋”舫的精致优美,这是游人所容易发现的。其他许多地方,只要你稍为留心,都可以看出其间有着一定的“奥秘”。我走到“绿漪亭”前,过了石板桥,到这座六方形的亭子内小憩。过桥上岸,才发现这个石板桥在极其平凡之中自有其不平凡之处。它是用宽约一公尺、长约一公尺半的石板三块半接凑而成的。如果从亭四笔直地铺上岸来,只消三块石板就够了,但那桥和亭的形状就很像一个小孩子玩的“巴郎鼓”,而且是头大尾巴短的“巴郎鼓”,未免太不好看了。现在多用了半块石板,便觉得屈曲有致。从这些地方可以体会到原建筑者的匠心。这是从极小之处谈的。如果就桂湖的整个布局而言,我虽然对于亭园设计是一无所知,但也感觉得这一个面积为六七十亩并不算太大的桂湖公园,它最主要的优点是不会使你一眼望穿,一览无余。“一花一世界”,一处亭台就是一重境界。它们或西湖迎月(如“小锦江”),或横百湖心(如“飞虹桥”“枕碧亭”一带),或亭桥映带(如“飞虹桥”与“绿漪事”),或高标独立(如“观稼台”),没有一处雷同。它们之间互相联属但又各成区域,有照应,有陪衬,其形势有向,有背。因此,湖画联营不太大,亭台也不为多,但构成的景象和境界则使你寻绎不尽。如读好书,每读一遍,总给你一些新的启发。但是桂湖的建筑艺术,也只有在今天才得以荷其精英,遗其粗陋,使它更加符合民族形式的特点,呈现出更为丰满、失丽的姿容。

  桂湖里,升庵纪念馆的建立是在党的领导同志的鼓励之一下,得到全口各地的支持、协助而从无到有地建立起来的。杨升庵距离我们的时代虽然不算太远,但是,“独惜升庵真迹荒”,只字片纸的搜集都颇不容易,煞费心思.为了探寻仅有的一幅画得最早的杨升庵的美容(是明代画的,不是现在挂在馆内的那一张),曾经动员了不少的人,经历了多少城乡,辗转请求。虽然现在还没有得到结果,但已有了明确的线索可寻,相信总有一天会把这张遗像寻访出来。又如升庵的墨迹,存在世上的已寥寥无几,四川省博物馆得到了一幅临王羲之草书的真迹,真好象得到连城拱璧一般,郑重地转送了纪念馆。我们展开了这一张条幅,恍若见到了升庵先生的面目。确如林山腴先生三十年前在题辞中所说:“虽绢素黯澹。而离合驰骤,神采奕奕,犹复动人。”关于升庵先生的书籍,几年来也搜得不久开庵著述浩繁,共四百多种,古来罕有其比,但是零落散失很多。现在纪念馆已收藏有七十多种较好的图书。其中有明刻善本若干种,如《李卓吾读升庵集》就是很有参考价值的难得的书。现在在党的领导和启发下,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和“古为今用”方针的深入贯彻中,研究杨升庵著作、思想,批判地继承他留给我们的遗产,巳成为许多人重视的课题。那么,升庵纪念馆从四面八方搜集得来的这些几乎“羽化了”的图书、文物,就将为研究杨升庵提供良好的条件并开辟广阔的道路。‘伪公评注好文章”,邓拓同志的这一个心愿就不愁没有人来实现了。

  如果说桂湖是一朵鲜花,升庵纪念馆就是它的精蕊;也可以说纪念馆和夏荷秋桂是桂湖的三绝。

  我这次重游桂湖,桂花尚未开放,还是荷花当令的初秋时候。一进国门,一股股荷叶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举目一望,只见稀稀疏疏的几朵红莲,而荷叶甚茂。天色虽不早,天气却很好,满以为可以观赏月景。哪里知道,随着一阵电闪之后,急风骤雨,突然袭来。我坐在“小锦江”楼上,披襟当风。骤雨直下,荷珠乱溅,千万柄荷叶直在狂风里打滚,但是并不仆下。云厚天低,荷叶已失去了绿色;好象米颠戏墨,把一池墨水泼在平湖,顿时变成了满湖墨荷一般……

  第二天晚上,云淡天高,准无风雨。我坐在“杭秋”的栏干边。但见一缕月光从云缝中穿出,透过树林,照到升庵纪念馆前,我想到了唐人的诗句:“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渐渐地纤云尽散,光满人间。湖山湖水,被月光映照得一片空明。天上只有几点星星,田田的荷叶上却有着干万颗明星。荷叶荷花,轻轻摇动,好象有人在荷模之间凌波微步,来往穿行。

  已是夜深。月光愈更明朗,而荷叶越显得碧绿。走到“聆香阁”前,绿叶丛中,分明亭亭玉立着几朵娇花。月光洒了一层薄薄的银粉在她们的深红的面颊上,并把她们的影子投射到水中,引来了唼喋的游鱼。我仿佛听见有人奏起了乐曲,一湾湖水变成了舞池,荷叶轻展绿裙,荷花移动了步子,幽雅、翩跹的“荷花舞”似平要在晶莹朗澈的月光之下欢乐地演出了。

  第三天天气特别好,游人也更多。太阳老早就从白云里钻出来,给全湖染上了一层金黄色。我又来到了“飞虹桥”上,凭栏小立。细看荷叶荷花,有的已经抽败了,有些荷叶焦黄,莲瓣脱落了。本来当令的日子已经不长,“菡萏香销翠叶残”,节序变换,已渐渐地成了眼中景了;可是我们却没有“西风愁起绿波间”的心中情;更没有“只恐舞衣寒易落,愁入西风南浦”的悲感。时代变了,人们的美感也都变了。对那些从前盘亘在心中的诗句,几乎有了隔世之感。如果不是有意地提起,早已淡焉若忘,它们似乎不会渗透到我们的感情中来了。

  近十年内,我曾来过桂湖许多次,其中有两次印象最深。一是在土改期中,正是盛暑天气,满湖荷花繁艳极了。记得曾写过这样的诗:“莲花莲叶信鲜妍,到此浑如别有天。待得新都土改后,更看平地涌金莲。”1959年我又来到这里,这回是为了参观农业丰收,又遇着荷花盛开的时节,又曾写过一首《高阳台》词,其中有几句是:“而今处处金莲涌,倚东风,农业花繁。待邀他,湖上诗人,同赋新篇。”

  今天第三度来游。虽然荷花远不如上两次的多,但是我的感受却更鲜明深刻。当前战胜自然灾害,增加粮食生产,已成为每一个劳动人民坚决的意愿。试向“观稼台”上望,数百里绿云如海,把佳湖包裹在中心;桂湖里的万柄绿叶又重重护卫着升庵纪念馆,历史人物,乡邦硕彦,如今放射出了新的耿光。正是在如此壮美的图景之上,几朵荷花又开在一望无涯的碧云深处,秋风摇曳,红日映照,它们开得多么艳丽,多么骄傲,又多么地富有刚健清新的精神。我们的时代前进不已,桂湖的面貌也大异从前,人们的思想感情也有着日新又新的变化发展。正是这样,桂湖的荷花既不同于解放以前,也不同于土改时期,它们的缕缕幽香,盈盈艳色,象征了更新的意义,给人以更多更新的美的享受。

  “映日荷花别烊红”,杨万里的这一句诗,移用在今天更为合适,它道出了我门眼前的景物的真美所在;它摄住了今天湖上荷花的精神。

  再说荷花,过去的人往往把它比为美人或君子,比为意态柔的美人和洁身自好的君子。今天我们眼底的荷花就有所不同。我们感受到的是它的刚劲。它不畏烈日酷暑,急凤暴雨,敢于与天斗争;他常与清风明月为伴,设想很高,但又绝不脱离生长和哺育它的泥土;它有香有色,有莲买、荷梗,可供观赏,可供食用,能满足人们多方面的需要。它的品格可以比拟敢于同封建王朝执言力争,饱受廷杖而不惧,远遭迁流而不屈,虽在放逐途中还放声高吟“天教奇景换豪吟”的诗句,虽在终身幽絷的境况里,还能博坊风土人清,山川文物,交流民族文化而著作等身的杨升庵先生。它的品格在今天更可以象征各族人民的高尚风格。

  映日荷花别样红,你看它红得多么健旺,多么生意盎然,又多么地引人深思和遐想。

  1961年8月27日

  描写夏天的名家散文2:《幽静的峡谷——樱桃沟》周沙尘

  樱桃沟,又名暖谷,俗称周家花园。它位在寿安山麓,从西山卧佛寺酉行,便进入了通往她的曲径,徐徐前行,来到一处幽静的峡谷,这就是闻名京城的樱桃沟,是处避暑胜地。昔日这里有座明代的庙宇,叫广慧寺,庙后庙前有果园,其中以樱桃最多,故而得名。

  进入樱桃沟,便可听得溪水瀑瀑,水清见底,两旁怪石林立,溪上拦水成池,可养鱼、游泳、浇灌林田。抚奇石,观游鱼,已足使人其乐无穷;而沿溪西北行,山间有野花,溪边有芳草,这野趣横生的地方,真使人流连眷恋。

  沿小径前行,至谷前,就可听到淙淙争争的悦耳泉声;寻声入谷,便见一股清泉泻流石罅之间,乱石参差,泉水被怪石所阻,分作若干缕,或伏石而出,或跌石而下,其状似丝、似带,纷呈多姿,声细疾徐,顿挫有韵。清泉甘冽微寒,饮它一口也是莫大的享受。

  山林间有一处山沟,名曰“退谷”。据说这是明末清初的学者孙承泽隐居的地方。他在此著有《天府广记》一书,流传于世。孙承泽利用天然山势,种植松竹。余树森先生对退谷的松与竹,颇有见解,他写道:“退谷的松与竹,虽无庐山那种‘无径不竹,无荫不松’的气派,却也自有妙趣。传说里的金章宗看花台前‘横拖岭半’的古松,虽已无处可觅;但是,‘水源头’侧畔的‘石上松’,却也引人入胜。在‘清泉茶座’吃茶,可以看到两株白皮古松,为你撑开两把翠绿巨伞。再看四周山岩,也间有古松屹立。松占山岩而将谷中一片平地礼让于绿竹,由于独得清泉的滋灌,所以长得葱翠茂密、生意盎然。看着这苍松翠竹交映的景象,我更觉得‘新松恨不高千尺,恶付应须斩万竿’这两句的偏颇。松,挺拔苍劲,逾百岁而不衰,固然可钦;而竹,又何‘恶’之有?它循乎自然规律,送旧更新,老了。就让位于新竹,而自己却又转到另外的岗位上去,或建舍,或做器物,造福于人类。”而孙承泽种松植竹,建造亭台,却并非如此;他只想使这北国的山林变成南国山庄,据为私有,成为个人的世外桃园。虽经三百年的沧桑变化,至今山中还有个亭子被称作“退翁亭”呢。亭系孙承泽所建,他自号“退谷”。

  沿着小路西行北折,又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林,穿过松林边沿的青翠竹林,还有一座小巧的石亭,亭柱上刻着王维的两行诗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亭子对面的岩壁间有篆文刻石,上镌“白鹿仙迹,退谷幽栖”八个字。据说曾有一骑白鹿的仙人在此停留,这自然是传说。由此西行,有一座从城里端王府移来的汉白玉精雕石桥,过桥走一段山路,闪出一处高大的石阶,石阶末端有座小门,门额上书“鹿岩精舍”四字。踏进小门就是樱桃沟花园了。明代刘侗、于奕正合著《帝京景物略》中曾这样描写过此处的幽静:“鸟树声壮,泉昔昔,不可骤闻,坐久,始曰:‘彼鸟声,彼树声,此泉声也’。”今人寄水先生则认为樱桃沟花园,是以“天然”二字取胜,他写道:“石阶层层变幻,小径曲曲迂回,数间精舍,半隐于树荫之中,几座土台,微露于石峰之侧,翠竹临风,野花匝地,早春便有燕来,盛夏可闻蝉鸣,无时无处不给人以清新的感觉。”寄水之笔,描绘樱桃沟,四时皆有美景,晴雨各秉异趣。只有身临其境,静坐片刻,才能识别峡谷中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