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优美叙事散文
散文素有“美文”之称,它除了有精神的见解、优美的意境外,还有清新隽永、质朴无华的文采。
天涯上曾经有个高楼,说的是民国时期的原配和小三,看那些早已逝去的旧人的故事,倒是颇有几分唏嘘。
很多人在回帖里痛斥那些抛弃结发妻子的男人渣男,声嘶力竭,又想起被无数姑娘转发的那句话“有朝一日剑在手,斩尽天下负心狗。”不由得哑然。
我倒是觉得,感情的事,大半是由于情投意合,合则来,不合则去,人能够约束自己的是道德和责任,而非感情。从本质上来说,婚姻和爱情是背道而驰的。
而一段感情能否持久与牢固,很大程度上,是两人之间的博弈,势均力敌者方能走到最后。
势均力敌不仅仅体现在身家、背景,更体现在两人的才学、性格、能干、兴趣和喜好上。
张学良不爱更加美貌端庄的于凤至,偏偏喜欢交际花赵四,无非是因为她性格泼辣外向不拘一格,赵四更符合他的审美。
鲁迅那个偏激激进的革命斗士,自然同样无法对小脚女人朱安生出爱慕之意。
若认真评价徐志摩有关的三个女人,张幼仪其实更漂亮温柔对徐志摩的感情更深,她甚至坚韧不拔,大着肚子被徐志摩抛弃后也依旧咬着牙活得漂亮潇洒,带大了孩子,念了美国的学校,成为了女强人。但是在洋派青年徐志摩的眼中,她依旧不过是个木讷无趣的乡下妇人,他更加喜欢的是林徽因的温婉聪明才华横溢和陆小曼的妖娆娇俏眼角眉梢都是风情。
而曾经爱过陈洁如的蒋委员长,在同宋美龄政治联姻之后,两人携手走过那么多年,怕是早就被宋美龄的才华和风度倾倒,将陈洁如抛之脑后了。看到后来的照片,年华老去顶着一颗光头的蒋委员长在优雅动人的宋美龄身边裂开嘴笑得像个孩子。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怕也就是这样了吧?
最让我羡慕不已的还是钱钟书和杨绛,而他们之所以能够不离不弃相爱多年未变,除了两人品行优良,我想最关键的原因是,两人家世相当,都是书香世家,门当户对,结合令双方家长十分欢喜,无一人提出异议,才学也是不相上下,钱钟书自是满腹经纶,杨绛也是精通外文且文字绝佳。最难得的是性格又恰好互补,钱钟书是孩子心性,完全不痛世俗,偏偏杨绛肯照顾他的生活,替他处理世事。——我想,最完美的结合莫过于如此了吧?门当户对,兴趣相投,性格互补,说得来话,过得了日子。
说了这么多,也无非是想要说明一点,或许,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的一点:很多时候,你以为是你的爱人辜负了自己,其实往往是你的成长跟不上他的脚步罢了。很多时候,你无奈于你的爱情历经挫折被横生双方父母干预,其实,不过是在更加理智的父母亲人眼中,你们的条件,当真是不般配罢了。
换言之:
你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对手,没有势均力敌来维持双方关系的平衡,感情能够起到的作用往往微乎其微,到最后,伤害只怕会是更深。
总有那么多平凡而又普通的姑娘做着灰姑娘的美梦,希望自己有天可以遇见属于自己的王子,一见钟情,坠入爱情,不可自拔。
可是然后呢?
一个出身贫寒的姑娘,即使真的有缘可以遇见一个霸道总裁。就一定可以从此过上既幸福又美丽的生活吗?
或许,更普通的情况还是在他们这场恋爱里,她始终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不敢闹,不敢纠缠,不敢发短信打电话,甚至明明之后他有另一个女人存在也选择忍气吞声,接受他的辩解。
不过是因为,在这场恋爱当中,他们从来都不是势均力敌,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而在一段不对等的关系里,弱势的那一方,甚至连表示不满的资格都没有。
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用一整座城市的覆没来成全了范柳原和白流苏的爱情,这并不是言情小说的始祖张奶奶故意玩什么倾国倾城的浪漫,而是经历了家庭破落人情世故的.她更加懂得,只有国破家亡性命攸关的时候,那些横亘在范柳原和白流苏之间的各种世俗和偏见,才会被这震耳欲聋的炮火给吓走,只剩下两颗跃动不已的心。
爱并不是没有,而是它从来都没有那么纯粹。
说得残酷一点,平民百姓若想嫁给贵族,那估计得等到贵族破落了去。
人人都羡慕灰姑娘的好运气,然而这个美丽童话本身就狠狠地给了无数个心怀豪门梦的平凡姑娘们一个耳光:灰姑娘本就是贵族,她的两个姐姐才是真正一无所有。正因为如此,她的美貌和独属于贵族的气质才可能令王子一见倾心,王子爱的不是她的衣服更不是她的水晶鞋。而她的姐姐们,永远都没有机会。
对一个姑娘来说,她最终的生活,包括自己的爱情,都应当是自己奋斗而来,她才可以不必诚惶诚恐,害怕失去,才可以更加从容而且坚定,只因为她懂得,此时此刻,站在那个人身边的自己,无论是各个方面,都是足以与他相配的,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终于有足够的自信,去抓住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应当是同自己一样的。如果你想要更好的,就得先让自己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即使是在感情里,也没有捷径可以走。
要知道啊
丑小鸭本身就是只黑天鹅
灰姑娘本身就是贵族
平时开玩笑说想找个有钱人balabala也只是开玩笑啦
能有个平淡 实际 单纯的婚姻才是最高理想
另外我还想说
一切在最初就不是势均力敌的关系
最好就不要开始
付出 改变 讨好或者迁就
都会酝酿成今后的委屈 怨恨 不满
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与其浪费那个时间与精力
还不如再耐心等等
等那个可以势均力敌走完一生的人吧。
儿时,听父亲讲过一个故事,叫聪明的笨人。说有个农人新买了条扁担回家,横着进不了屋,竖着也进不了屋。农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喀嚓,他把扁担拦腰折断,这回顺利进屋了。
起初,不能领会这则故事的寓意。想那门若宽大些,岂不省去很多周折?父亲却说,真正的智慧属于简单而纯朴的人,他们往窄门里去。宽大的门,进出方便,却纵容了人的惰性。窄门里是冷清的,坚持孤独的人并不多;宽门里人气很旺,却千人一面。
其实,父亲所说的是一种生命态度。一种做人做事的恒心与方法。宽门与窄门,隐含着两种不同的人生哲学。应该说,这则寓言已被父亲注入了全然不同的内涵,同时,也被他重新诠释,引申了一生。
在最艰苦的日子里,父亲选择了“窄门”。他是个医生,当年,被打成“右派”,遣送至一个偏远的农场劳动改造。在那里,一个复旦大学的高才生,变成了一个背着药箱,穿行在田头、村舍、百姓人家的“赤脚医生”。那时,一个年轻、漂亮的上海籍护士出现了,父亲心里亮起一盏灯。自然,这个护士就是我的母亲。
父亲的医务室里终年漂浮着药物的气味,那是我童年印象最深的嗅觉。父亲每天为排着队来看病的患者诊治,开药,批假条,遇到病情严重的病人,需拆一块门板,叫上四个壮劳力,抬去十多里外的总场医院就诊。
惟有夜深人静之时,人都散了,父亲燃起马灯,捧着厚重的医学书,如饥似渴地读起来。即使食不果腹的日子,父亲也没有放弃英语和法语学习。
父亲害怕“运动”。有一次,他的书籍和笔记成了“阶级斗争新动向”,付之一炬。那以后,父亲仍坚持读书写作,只是变得犹为谨慎。母亲让他把笔记写在纸片上,裹上报纸,封存在自制的土坯里。“土坯”日积月累,后来成了父亲的书稿。在饥饿,惶恐,看不到尽头的岁月里,父亲一字一句读着,写着,藏着,孤独的坚持里,惟有文字是一盏温暖的灯。
1980年,我父母双双平反,我们一家返城。很快,父亲成了医院远近闻名的外科第一把刀,他出了四本书,都在医学界深受关注。如今,父亲已年过七旬,仍常在国内外医学刊物上发表文章。
不久前,作家余华在谈到他的新作《兄弟》时,说了一段话,竟与父亲不谋而合。他说:我最初构思《兄弟》是一部10万字左右的小说,可叙述统治了写作,篇幅超过了40万字。写作就这样奇妙,从狭窄开始往往写出宽广,从宽广开始反而写出狭窄。这和人生一模一样,从宽广大路出发的人常常走投无路,从羊肠小道出发的人却能够走到遥远的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