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我们毕业了散文

秦风学

  那年夏天,我们毕业了散文1

  那年夏天,阳光仿佛洪水一下子将校园淹没。教室里几盏吊扇发出空洞的声响。同学们都在埋头看书和做题。一切显得闷热冗长。时间似乎停止。我在教室靠窗的角落里悄悄打开日记本,却什么也写不出来。心情空白。思绪很乱。整个人像脱了水的植物,无精打采。高中的日子又有什么好留念的呢。无非是三点一线罢了。我咬着笔杆子,无奈地摇着头。然后,昏睡过去。

  等我抬起头,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只剩半张脸在山口微笑着。我这才发现自己睡了两节自习课。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走,一起吃饭去。”你一把将我从课桌上拖起。

  “嗨。你弄疼我了。”我甩开你的手,一个人冲出了教室。

  “等我啊。坏人!”

  我们好像经常这样打打闹闹追追赶赶吧。初次遇见你,是在高一第一学期。班主任让我们上台进行自我介绍。那时的你翻着一副白眼,目光总盯着天花板,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就跑回了座位。渐渐地,我们就走到了一起。很自然地,就像小河会流向大海鱼会在水中游一样。

  我们都是那种外表安静内心狂野的人。喜欢幻想。喜欢零食。喜欢在晚上绕操场跑步。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也会讨厌繁重的功课。讨厌老师和家长无休止的唠叨。讨厌考试……

  每次你去学校小卖部买零食,都会给我买一份。你常说,有了好东西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我们偶尔也会为某一个问题争论不休,甚至差点打起来。不过,这些都只是小插曲,很快我们就和解了。我们谈论理想,谈论人生。我们对爱情充满想象,对亲情充满感恩,对友情充满眷恋。

  上课的时候,我们会忍不住递纸条给对方,纸条上面写的都是无聊的话语,纯粹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下课就将纸条撕得粉碎,仿佛是在毁灭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当看到纷飞的纸屑,我们会相视一笑。然后,下节课继续。我们乐此不疲。感觉写在纸上的话和用嘴说出的话有细微的差别。至于到底有何不同,到现在我也说不明白。

  或许是我们太有缘,才让两个有着相同爱好不同个性的人走到了一起。我大部分的时候是沉默不语的。而你俨然是班上的一只花蝴蝶,活泼得让人目瞪口呆。我上课睡觉,你上课却喜欢说话。和你同桌那会,你总会揪着我的耳朵把我从睡梦中揪醒。而我只好半睁着眼睛做你忠实的听众。有好几次,你的唾沫星子溅到了我的脸上。你却视而不见。我也只好趁你不注意偷偷地用手擦去。

  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离奇的故事。只有平淡的过往和共同度过的一段琐碎时光。高考过后,我们便散落天涯。而我们的友情仿佛一杯温度刚刚好的白开水。可以滋润彼此干涸的心灵。前两天我还和你通过电话,知道你现在过得还好。电话那头,你的笑声无比爽朗,像窗台上闪烁着的一抹阳光,于是我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回忆总是美好。未来还在继续。而我们都要快乐地活。

  那年夏天,我们毕业了散文2

  就在20**年,百果开始成熟的斑斓季节,我和同学、朋友也如同今天毕业的学生一样怀着期待与不舍双脚跨出了大学校门,茫然、疑惑又企盼的开始了人生新的征程。四年前的四年里,每分每秒发生过的都成为故事化作记忆中回味咀嚼的茶品。而四年后的今天,在恍惚中我才意识到时光的飞逝,留不住的年华,也才真正感到了青春的宝贵。对我或者对很多人,真正的青春时期似乎只在那短暂的四年,流年那些光怪陆离的幻想承载了那时的梦景,冲击着很多年轻人的心。而当一个人从大学走出来后,不论要走到哪里,是寻找工作步入社会,或是继续深造,或是衣锦还乡,还是迁居海外,各种轨迹和方向都可能,但在人生这本菜单上,不论是谁,都再也无法寻回逝去的青春,也就再无法品尝属于大学生时期的这道特有的怪味儿佳肴。说它味道怪,因为它兼味儿美、味儿甘、味儿淡、味儿咸、味儿酸、味儿辛、味儿苦、味儿涩——不论起初味道如何,最后都让你觉得欣然陶然。

  那些年的一切,早已是一个无法用尺子测量的概念。以致回首,真有一番“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味道了。就在那些年里,我们干过多少傻事,又有过多少属于那个时期快乐的和烦恼的……

  记得和我的同学特别是舍友,夜色里,不知曾多少次在凉台的窗影里坐定,熄着灯(不论外面如何喧闹),聆听那些空灵奇幻的乐音,探讨各种各样的话题,男孩儿们所有的话题无论天南地北最终都会转化汇聚成一个主题——永恒的——女孩儿。

  晚上熄灯后,大家一般是先躺在床上谈天,将一些只属于这个时间的话题搬上台安。我的话总是不多的,大家也习惯我不说,而不习惯我夸夸其谈。因此,大多时候我是在聆听他们的讨论,偶尔发表一下看法时,他们却不习惯,激动起来不叫我说,叫我快睡觉,因为在宿舍我是唯一一个城市独生子,他们总是开玩笑的进行群体划分,农村的一组,城市的一组。当然时常他们也会突然问我一个问题的观点,这个时候肯定就是他们观点发生分歧的时候了。记得这种谈话的那个永恒的规律是我发现的,并在片刻的沉静中揭示了这个一直隐在的论点,他们也恍然大悟,接着又兴奋起来。

  和“女孩儿”一样永恒的是宿舍诗人老潘的堕落,他总是在坚持不懈的写情诗,借文字抒发他的情感,那些情诗有厚厚的一本,我也只读过其中的几首。后来他和他表哥两人的诗(对我们来说却是意外的)合集装帧成书,并在他退离加速度报社社长职务之前送给了我们的那个系报社。我和他也有些相同的乐趣,那就是乐器,他有三把破吉他,我们经常在一起用来消遣;要不就是他吹笛子,我吹洞箫玩。他实在是个很有个性的青年,白天逃课睡觉,深夜起来读书。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还是他的坚毅和乐观,因为他对于自己要完成的或是认定要做成的事情,在做时的那种认真和韧劲与结果未定前的那种执着和拼劲是我所远不及的。

  每个朋友身上都有很多精华和可取之处。就像老潘的执着和拼劲,老王在这方面也有相同的优势,他充分的发挥并利用了自己的这种本能,成功的考上了研并把c娶回了家。似乎我的宿舍的兄弟们大都有一种奋斗的精神和力量,自强不息。但这种精神更明晰的表现在潘、王、白、梁四人身上。而印象中,这方面似乎波波和我稍弱势些,但实际上,波做事冷静,更善于观察思考,而我做事则时常显得有些焦燥。

  大三重新分过班,但宿舍不变。宿舍仅我一人学了自动化,梁学了通信,其他四人都学电气自动化。因此,从这个时期开始,日常我们彼此并不完全会在一起。而这时起,我又有了新的搭档,那就是田,以前我们也一班,建立新的集体后,大家都想尽快适应新的环境,寻找旧识组建小圈子增加势力也就成了每个人先要完成的任务,因此这种状态下也拉近了我们俩的距离,最初这就是战略合作的意义的体现。后来大家便熟识起来了。记得后来有一段时间他忽然和他现在的妻子(也是我的同学)建立一种似有非有、若即若离、忽隐忽现的电磁感应关系,但那时似乎还没太多的进展,因此,课余的很多时间,他还是和我,还有我们共同圈子下的几个同班在一起。一天,他突然送了我一本几米的《turn left, turn right》,说是因知我喜欢画画。田喜欢读很多的不同种类性质的书,他的阅读很快,基本上一两天便很厚很厚的一大本,同时也喜欢看漫画,玩游戏,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善言说,在班里表现的.安静,但实际头脑很灵,很有性格,口才也好,可以滔滔不绝,话题丰富,知识充沛。先是高分过了英语四级,后来又高分过了六级,自学了雅思词汇,也考上了研,并成功扭着老师的要求,自己学习、研究自己设计的课题毕业了。

  还记得大学的课堂上,由于是工科专业,老师讲的东西大都勾不起我们的兴味,大家大多还是在困倦中度过了一节又一节课程。只有在上英语课时,我们精神振奋,英语老师口若悬河的讲他的大学经历和个人的人生哲学,基本上每节课必如此,我们听得也很有意思,他是个讲义气的人,因期末考试通过了所有的学生,因此也遭到了校长的臭骂;还有就是上他的听力课可以看英文大片和新年贺岁片,这让我们倍感高兴。到了大三,有一学期上“传感器原理”课,老师自己喜欢动画,给我们上一节45分钟的课,在后90分钟的课上我们就一起看动画,像猫和老鼠、可爱熊之类的好多都放映。那时也要修选课,主要是为拿学分的,我一般选择的都是什么环境艺术和美术作品赏析之类的,因为这些课迎合我的“雅兴”。平时没课,大家就是自习、上网、打牌、游戏、逛街、吃吃喝喝了……

  那时的我却是整天不离铅笔和画纸的,什么都画,但最多画的还是教室的学生和舍友,还有就是同学和平时生活的环境与情景,也有不少卡通,速写较多,素描也有,而且不仅画画,还买了艺术概论,中国、外国的美术史来看。后来这些画在毕业后被封装在了一个盒子里,现在很少打开来看,这几年也只翻看过两三次,但每次拿出来,都不禁有些许感慨,这些画就像照片一样记录了那时没有用相机留下的一些生活的写照。时至今日,我还可以在这些画中遨游,寻到曾经的一些感觉。而生活的真谛和现实更让我看到了这些用笔记录的画面的珍贵。

  毕业后的这些年,我换过两次工作,做过三种不同的职业,比较起来,仿佛从天堂到了地狱,又从地狱浮到了半空。其实,天堂有天堂生活的狭隘,看似惬意,却体会不到生命的激荡;虽是地狱,但也有自己的广度和自由;而悬在半空,就像进了监狱,进退不得,不得自在。其实每种生活环境都不会完全由人所愿,各有利弊,有失有得。我在QQ上也经常见到同学们写着“加班ing”。不论怎样,我们还是怀抱希望、理想以珍惜的方式勇敢乐观的去面对生活。

  昔,“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今,举笔寻初,为生活增添动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