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离散为题的散文

黄飞

以离散为题的散文

  朋友的外婆去世,养大她的外婆。

  我的笑话还没有讲完,转眼就是她哭红了双眼,哽咽不成声。

  看着她努力不让自己再哭出来的样子。

  看着她焦躁不安却无所适从的样子。

  我想我应该讲怎样的话,才能让她感觉稍稍的宽慰。却也只能在上课前,对还留在寝室里的她,说句:别太难过。回家路上小心。

  我知道,她很难过很难过。

  但是,我只能看到她流泪,看到她慌张,看到她无措。我,一点也不能感受到她的心情……

  无论别人是怎样的痛彻心扉,作为局外人的我们,都没有办法感同深受。

  曾经有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当时是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后来竟闹得形同陌路。

  很多人都自以为是地跟我说着“又何必闹成这样”诸如此类的话。他们以为是安慰,以为是劝说,在我听来却是十足的风凉话。

  你们有谁比我更珍惜我跟她之间的感情呢。

  你们有谁可以体谅我才是最不想看到这样局面的人呢。

  你们有谁知道我在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时纠结酸涩的心情呢。

  也不是没有向人解释过,可终究是没有人可以理解。久而久之,除了苦笑摇头,我想不出自己还有辩驳的借口。

  有时候在与别人争吵的时候,总是很懊丧地哭喊: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了解……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仔细想来,别人再怎样世故圆滑八面玲珑心有灵犀,都不可能完全体会自己的百转千回吧。

  因为不是自己啊,所以,怎么能强求,怎么能奢望啊……

  生命总是在离散。

  我们因着种种的纷争,不得已地不停相遇,不停告别。有时候回过头来看看曾经牵手走过一段路的人们,总是伤感地热泪盈眶,不能自己。即便当初分别时是恨得怎样的咬牙切齿,再回首,念起的就是丝丝缕缕的不舍和温暖。但也在这样的磕磕绊绊中明白,任是怎样的舍不得,也不可能回到最开始的样子了。

  但,这些怀念不死,它们成就了我们生活的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