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红晨散文

王明刚

冬日的红晨散文

  20XX年岁末一连下了两场大雪。那雪没过了我的脚脖子,咯吱咯吱的脚步声铺陈在了雪地上,雪地靴在乡村的校园里画着长轴画。

  清晨,莹洁的雪把它皎洁的光投进了我的窗,这雪光可以用来读书吧,不是吗?如囊萤,如雪映,家虽贫,学不轰。

  清冷的空气在我简陋的屋子里凝固着,望着一桌一凳一箱一床我不想起床。转过身,背对着窗,假寐。

  咕咕,咯咯,咕咕,*老师家的鸡在这雪天里这么早出笼干么?雪地里又没谷子吃。唧唧,唧唧,屋后竹林里的小鸟也出林了,它们这么早出林干么?雪地里又没虫子吃。哈哈哈,孩子们把他们的笑声甩到旮旮旯旯,起床了,孩子们都到校了。

  推门,一片银白扑帘而来。楼房,民居,山峦,大小树木都模糊了它们的身影。*老师家的十五只鸡都聚在屋前那两棵桂花树下,还有七八只山雀和鸡们挤在一起。听见我开门声,山雀们扑啦啦地飞入桂树的树冠里去了,不见树枝的颤动,不听见鸟语,仿佛它们跟本就没在眼前这桂花树下呆过。桂树下,一只棕红羽毛的公鸡以右脚为内弧,以左脚为外弧,围着一只卢花鸡扑腾腾地跳着舞,欢快时,它会把它漂亮的左翅刷拉地展开,如雄孔雀在雌孔雀面前展开它美丽的尾巴。我不禁掩嘴轻轻一笑:这公鸡在这大雪天里还不忘讨母鸡的好。

  我发自内心的轻笑似乎惊动了这跳舞的公鸡,它停下了它的舞蹈,骄傲且警觉地看着我,那母鸡也把警觉的眼光投向我。我望着它俩,想揣度它俩的心理,它俩望着我,似乎对我有点不满。我们的目光僵持了一会,那卢花鸡率先向另一棵桂花树下鸡群走去,那公鸡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它尖尖的嘴向光突突的一点空地狠狠地啄去。

  这世界的颜色太单调了,我无聊地远望,除了莹白还是莹白。一切声音仿佛都被这厚厚的雪消释了,孩子们不知又到哪儿去了。

  鹅毛似的雪下了一天,柳絮似的雪花又纷纷扬扬地舞蹈了半天,天才放晴。房前屋后的树木竹林里没日没夜地扑扑喇喇掉下一坨坨雪,那雪儿在掉落的空中仿佛被风儿吹散,如粉末飞扬。

  鸟儿们这两天不知吃些什么,老师们的菜园里还有一些青菜还没被雪儿完全掩埋,此时的那儿应该是鸟儿们的天堂。

  地上的雪儿一夜之间消失了,清晨大大小小的树上挂着晶莹的冰凌儿,那冰凌儿挂在枝桠的转折处,挂在深绿的叶尖上,晶莹剔透的模样如小女孩可爱的粉脸。远望,校园里的每一棵树都是圣诞树;近看,校园里每一棵树都是水帘洞。更神奇的是,每一个球形的树冠上还堆着洁白的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