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黑了的散文
窗外的黄昏永远都是苍凉的。
我们宿舍在五楼,隔眼可以望到很远。可我却没有独处窗前的嗜好。偏偏是要黄昏了,我竟然还要去看看那萧条的景,我是何故这样,我并不知道。
楼下有一围墙,墙外是校里比较宽敞的路,墙内是一家很少见到人的小区。小区那片空地常常为我们一睹眼前,毫无遮隐过的意思。这个时辰,小区那片空地上更少有人的影子,尔后,见一妇女在那处遛狗,我竟然会觉得新奇多了。莫非是那狗的.原因了,想罢,内心竟然愧疚起来。
天很快就熄了灯,像一张被墨浸湿的油纸透过了薄薄的黄昏。它将这片天包了起来,以为万物透不过气,黑夜再将黑,不过只是让那鹊子们更加安分点罢了,不过只是让其他游鸟们知道要进窝罢了。黑将黑,哪怕透了一点光来,那未风化的雪也照例会趁之点起一盏幽幽的灯来。
我举了的头现在放下了,不由转了方向,那片树林本是校墙那边树木园里的,不遭却常常是为我们悦了目。呼市的树木园我只去过两次,尽管出了大路,然后向右拐再潦草的走几步,然后进了门,便算到了。进去是不收费的,树很多,也有各种不知名的花草,多数为林科院研究所用。园内有一木制别墅,有一小小的湖,有一婉转优雅的亭子,尽管这样,可是依旧很少有人去的。就算是我这样欢喜荫盛的人,也只是去过两次罢了,我竟也说不出为什么。去年学期末的时候,我在洗漱的地方经听过同学谈及到那园内的事情,说是死过人,可是终究也没有听出事情的缘由,最终也只当他们是道听途说了罢。
我仍立在窗前,我仍痴迷地察觉着园内的动静。尽然林子内的松很多,可也抵不过这漫漫的寂寥。单是些枝子胡乱的插长在矗立硬朗的茎子上。上面站满了寒鸦,把整个林子都涂黑了。兀的想起她问过我,乌鸦食腐,这么多的,它们拿什么活。我至今也无法作答。
寒气渐渐上了,夜更加黑了,它们越来越多了,飞的哆嗦飞的优雅飞的触目惊心。绕树三匝,竟也不知要何处下落。我怔了一会儿,便索性离开了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