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风花的散文
睡不着的夜里,一直想着我们结局,想得倦极的时候,便觉得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会成为必然,于是便不懂自己,一直不忍不舍不愿的究竟是什么.
那一天始终很清晰地定格在记忆中,常常会过电影般在我脑海中翻覆着.
那是一个有些晦涩、有些萧疏的黄昏,这样的天气我一直都不太喜欢,让人整个儿地有种沉闷感或者是没落感.
你是来接我去看《霸王别姬》的,没有公映时,我们曾很多次讨论过李碧华写的那个本子还有张国荣扮演的那个虞姬,你说女人就会把故事写得情情爱爱,女人天性就喜欢把故事写出那样的结局,我说唯有女人才会把故事写出那种情调和色彩,唯有女人才会写出那种缠绵的细腻,你便扯到虞姬身上,说唯有男人才会演得那么逼真,临了,你还是约我去看那部被各种媒介炒得大红大紫的电影.
想不起了,那天你身上的BP机怎会和移动电话同时响闹着,那一刻在我的记忆中始终不大清晰,我只记得我当时有些诧异,诧异于两种混合在一起局促的响声,在我看来,那天的铃声一直是怪怪的,有些冥冥的东西在里头.
起初你也是笑的,你说怎么这么巧,你一边开车,一边回着电话,后来你猛的用力刹车,将车停在路边的巷口.
隔着你手指间上升的缕缕轻烟,其实我是一直在盯着你看的,看你脸上刹那的一种惨白,看你的眼睛空荡地看着前方,那是个很拥挤的时刻,下班的行人一路路走过,划起阵阵的'喧闹,但我知道你的眼中什么也没有,你的思绪竟是比烟更飘的.
我不猜测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敢猜.
记得你开口已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我当时看来),我一直屏着呼吸等你说:“不去看电影”这句话.你说:“露,我送你回家,好吗?”你说的时候还装着笑了一下,耸了耸肩,我也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学着你耸了耸肩.
你问我为什么不问你缘由,为什么没有正常人的好奇心,或者为什么不关心你出了什么事、、、、、、你说,我问了你,你会好受些的,你最怕我现在的表情,这样的时候,你常常会怀疑我的年龄、我的经历.
我说你不想说我又何必问,况且问了,除了在心中堆积了一份痛苦,别的又能有什么?人生本就够沉重的了.
你艰涩地说她吞了很多药,正送医院去抢救,你说昨天是你们冷战许多天后的第一次讲话,但又吵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想说,况且我又能说什么,无论如何她是你原配的妻,是你曾经共生死共患难走过来的,不管你们的结合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什么样的年代,不管你们中间是否有真的爱情,但那种亲情和恩情是岁月的长河永远磨灭不了的.
下车的时候,你一再地向我道歉,我也就笑了笑,耸了耸肩,便重重的关了车门.
其实有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了,在关门的一刹那,却不知为何竟凝在了唇边.
我想说:世上的许许多多都是注定的.
难道不是吗?
想你当时心情应该是有些烦躁的,而我除了沉默也找不到更好的语言劝慰你,无论哪种难点都不会适合我发表的.
我当然微笑着、无所谓着,尽管那微笑一定是伪装的,尽管那种无所谓一定是违心的,尽管我知道跨出车门的那刻泪水便会启程.便于你面前我必须若无其事,必须.
你知道我在乎的,我在乎曾经拥有,也在乎于长地久,你知道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脆弱与敏感的神经,难免会有太容易受伤的感觉,一直说自己象《飘》中的斯佳丽:我这双手,远抓不住幸福,真的象我这样的人.
一定泪流得比笑多.
而我就一直这样不现实地沉迷着,我一直说有你的日子总是欢乐与阳光同在,常常会问自己,今天你会不会来,也常常想着,今天路上会不会再次与你那辆浅灰色的轿车巧遇,也一直将我们合影的照片放在书桌的抽屉里,闲暇的时候便可以拿来翻看,那时便觉得所有快乐和你一直在我身边环绕着,不曾离去.『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