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种享受的散文

莉落

生活是一种享受的散文

  无语凝噎,手边一盏热茶,茶叶在里面打着旋儿,飘飘忽忽,下沉又上浮,茶烟袅袅,泛白似雾,我就这么出了神,忘了身。

  夜里风声似乎一曲奏鸣,在廊桥水岸的客栈里我衣衫单薄,听风声细碎,低吟哀婉,倏尔却又浑厚如古钟。

  眼前似有所感,风裹夹着呼啸的马蹄凌冽,战鼓雷鸣,处处是兵戈相碰的刺耳与尖锐。远处似有一人身披金甲,在雪色招摇的风中骑马而立,手中的银枪滴血,泛着比夜风还冷的光。他就这么朦胧的立于雪崖之巅,薄冰之上。深邃而肃杀的目光穿过我的眸望向那平沙的战场,里面似乎倒映着我晃神的面容,还有奋力厮杀的将士和倒地不起的.战马。他就这么迎着风,身下的战马踏着铁蹄缓缓向我步来,然后从我如同黑洞的眸中穿过,像是灵魂一般的无法触及。我竟尝试回眸,望向他伟岸而坚毅的背影,和那被夜风所扬起的旗幡,风声猎猎。恍惚间我却只见那尸骨成堆,他却匹马孤身立于青冢之上,拼尽了他的毅魄,却是只为忠君。而他的身影屹立不倒,在我恍惚就要看清他面容时,耳畔的风声却是忽的低婉哀伤。

  画面一转,仪仗迎着他的尸首回城,这时一个女子身着素衣,披散着发,却依然可见倾城之姿,略有疯癫的跪倒街前,她似乎哭的如这迎丧的风声一般凄哀,像是撕裂的锦帛,决绝而贞烈,她是他的妻吗?我有些疲倦的疑惑,竟是如同出窍般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看清了她的面容,却是不觉一惊,那是......然而不待我细思,风声便是骤然转弯,宏大而庄重的向我袭来。

  我忽然置身于高台之上,百余阶石阶绵延而下,带着云雾缭绕和金色的辉煌,那是两座棺椁,一大一小,华美而肃穆,还有灵位与跪拜满地的人,我试图走下前去细看,却是发觉我不论如何也不能靠近,失落的心怅然弥漫,我竟遗憾不能见那棺中人是谁,究竟是谁?跪拜的人无不落泪嚎啕,似是平民,又似是官臣,然我终究是迷惘的,这时身旁忽然卷来一股威压,那个面容不清却如同蛟龙一般的男子大约身高八尺,不知为何我却总觉得他能望见我,风肃穆而寒烈,他低沉的声音飘散在风里,朕......

  朕......他竟是皇帝吗?我试着上前却是又不禁侧眸望向了石阶之下的棺椁,然而就在此时骤然的失重感袭来,带着窒息的恐惧和不安。

  我打了一个寒颤,却是忽然发觉自己依然坐在客栈里面,窗外却静的没有一丝风,依然是那条黑的见不到底的河,思索着低头,执起茶盏送至唇边才恍然发觉,茶早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