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松声万壑哀散文
细细的感觉。它在游走。我忽然就走神了。
那个时间里,心里空了。什么也不存在了。甚至连自己也不复存在。空里头,蔓延着紧。密密麻麻。密不透风。
一阵一阵的空;一阵一阵的紧。
没有感觉才好。那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生命状态。包括简单的吃喝拉撒,包括日常的工作事务,包括在个人空间里的游弋休闲。
可是,我忽然找不到自己的心了。那个柔软的,温和的,心。
十来天前,伯父去世了。我参加了葬礼。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再就哭不出来了。那时候的淡然让我十分惊讶并且惊惧。出于本心,真想写点东西的,给伯父。但一直不曾动笔。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心思全无。
差不多同时吧,就是那几天,村子里有人结婚。热烈的`爆竹与演唱相互交响。空气似乎要燃烧了起来。我几乎能够看到自己冷漠的面孔。
那天马路旁,一个女人被一辆双层大巴撞倒了。她骑的电动车摔了个稀烂。她满脸是血,但是站了起来,上前与大巴理论。结果如何,我不知道。我管自走开了。
天气预报,周四开始,有雨雪来临,气温将要下降。很奇怪,我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
我慌了。我得明白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其实,这要紧么?
这就更加让人不安。
交警一个一个站在路边岔口,面无表情,指挥车辆行人各行其道。
我顺路前行,脑子不管眼睛。眼睛不管脑子。彻底处于一种无意识或者下意识状态。
奇怪的事情总在发生。气味,颜色,形状,成分,与惯常背离,却更容易唤起好奇心,更容易生机勃勃。虽然是暂时。瞬间。颠覆与反动也许更具有鼓动性。我全身心投入。其魅力迫使我黯淡的日子出现渺茫光辉。为此我身不由已。
是从骨子里升起来。淋漓尽致地升起来。注视着的时候,我若无其事。我很容易就发现了一种伪装。欺骗。丧失。我几乎要动摇了。
来的总要来。去的总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