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拾零经典散文
童年的记忆,留在脑海里的场景、花絮很多,很多!但最为深刻的,值得记录下的,还当是我小学时期不同地方的几位班主任老师。
童年时代,我主要是跟随母亲生活在一起。入学前,母亲带着我常游走在陕西与江南两地,因为父亲是五十年代支援大西北的金融干部。1960年秋季,我到了入学年龄,记得第一学期是在父亲所在地报的名,学校的大门那时开在九十年代还叫“圆门”的杂货店位置,至今我的脑海里还尚存一点记忆。大门不是很大,但校园很大很大,以至于后来再迁转定居山区县城,学校还是旧貌,只是后期,校园临街那一小半就被供销系统、邮政局给修建所用,大门才开到正街上。
我的第一位班主任是位女老师,她姓钟,是四川籍人。个子不高,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梁,身后拖着两根粗粗、黑黑的大辫子。她的爱人是名帅气的军官,我记得好像在邻居阿姨家的镜框里,看见过钟老师留着大辫子,与有肩章军官爱人的合影照片。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她与我母亲一样是位漂亮的女性。她待学生们亲切和蔼,脸上常带着微笑,说话的口音,普通话里夹杂着一点四川口音,这就是我对第一位班主任的记忆形象。至于我到底在学校里上了多长时间的课,已经淡忘了!只记得后来,母亲给我办理了转学手续,带我返回江南老家。一直到1965年5月,在我读到四年级第二学期时,母亲再次又为我办理转学手续,带我迁居到父亲身边定居,但那时钟老师已不在那所小学教书了。
时光荏苒,到了我成年后,再次见到钟老师,我都能记得她的模样,感觉她一二十年了,变化并不大,还是那样的'干净、利索,笑容常挂,我也说不清楚,童年的短暂师生情,为什么会那么的深?也许是钟老师对我的偏爱吧!
钟老师特别喜欢唱歌跳舞。记得入学后不久,在一次学校演出时,我上台表演了独舞,还得了一个布娃娃奖励呢!以至于后来我们同为一个教育系统工作,大家在一起排练节目时,她都还是风采依旧,舞蹈跳的非常棒,表情也非常的富有感染力,她,就是我的启蒙老师。
我的老家在江南大城市,住的地段也是那座城市的市中心,学校也是一所比较大的公办学校。我转回老家后,班主任也是位女老师,姓高,她个子高高的,眼睛也大大的,鼻梁也挺挺的,留着顺顺的齐耳短发;她的爱人也是名军人,有时逢礼拜天,我经常会去她家玩,从照片上见过,也是名军官,肩膀上也有肩章的。所以那时我一个小姑娘,看见镜框里镶嵌着高老师夫妻的合影照,就非常羡慕她也有一个军官爱人。也为我所遇到的女老师,都有一个军官爱人,而遐想翩翩!他们那时只有一个女儿,皮肤白白的,很腼腆,只是眼睛没有老师大,但五官紧凑灵巧也很好看,长长的辫子,头发略有点发黄,她女儿一直跟着她,因此与我同班,所以我知道老师的爱人姓谭。
我们巷道出来的那条小马路,也是高老师上下班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们放学后,队伍越走人越少,到最后,就我们几个同学能与老师一同走着回家,这也是我与老师缩短了距离的原因。
她的家离我们家住的地方也不远,出了那条几十米的小街道,过个大马路,再走一点路就到了,这也是我那时喜欢去老师家,去找她女儿玩的原因。
我回去后继续上一年级,我记得我应该是二年级才入的队,那时规定是七周岁入队,所以那时班级够年龄的同学,有很多第一年就入队了,还分别担任了少年队队干部,我非常羡慕他们胸前的红领巾,期待着我第二年也能入队。记得二年级的“六一”儿童节来了,那也是我童年时代,最为记忆深切的一个儿童节。那一天,我光荣的加入了少先队,成为一名少先队队员。我记得我和好多同学被宣布上台,接受大哥哥、大姐姐们的佩戴红领巾仪式。入会前,高老师给我们学习了《少年先锋队章程》,那时我就记住“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是烈士的献血染成……”并给我们说:当主持的老师宣读呼号时“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让我们回答:“时刻准备着!”还让我们在最后的“宣誓人”说完后,大家要各报自己的名字等等注意事项。那时我还懂得了,少先队队礼是:右手五指并拢,高举头上。它表示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老师还给我们做了示范动作,指导我们的队礼姿势。因此节前我回到家,不知偷偷地对着镜子练习过多少回呢!所以当一位大姐姐站在我面前,给我先敬个队礼,我只能鞠躬,因为那一刻,我还不是队员;当姐姐给我认真地系上红领巾时,又给我敬了一个队礼,我这才记住高老师说的,赶紧举手行了一个队礼,那是我在正式场合下,第一次举起右手行的少先队队礼,那一瞬间,我非常激动,小心脏在胸腔里怦怦地跳。接着举行宣誓仪式,我举起右手,跟着主持老师宣读,那一刻,非常庄严,我突然感觉自己一下长大了,感觉自己非常的光荣!
当我们放学后,我一路回家,把头抬得高高的,还不时地低下头看一眼,那飘在胸前的红领巾。一路上,总感觉胸前与往日不一样,一团红似火一样的鲜艳。啊!我终于入队了!
进到大院里,受到好多邻居长辈们的关注,夸奖、祝贺。我非常高兴,外婆、母亲看见了也非常开心。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取下来,平整地叠好,压在枕头下,非常非常的爱惜。因为我从那时起,懂得了“红旗的一角,烈士献血染成”的伟大意义。所以在日后的学习中,更听老师的话了。在学雷锋活动中,我都积极参加班级组织的活动,争做好人好事,助人为乐。我们班级的优秀学生很多,我的年龄也偏小,这就是我母亲为什么以后总提及过,为了我尽早入学,将我的年龄修改提前了半年,也因在小地方入学方便,最后再通过转学回去能达到顺利入学的最终原因。上学期间,我入队迟,生性活泼,好动,但学习成绩还是很好的,但我却一直非常羡慕我们班上那几位队干部,那时的队干部一旦当上后,基本就到了小学毕业。所以他们左臂上佩戴的“一道杠,二道杠,三道杠”的佩章,就让我非常羡慕而眼热。高老师的女儿就是佩戴着“二道杠”。后来我离开老家,至今还深深的思念我所喜爱的高老师,是她培养我加入了少年先锋队。
1965年,我又回到启蒙学校就读,我的第三位班主任却是位男老师了。他姓张,中等个子,头发浓密,瘦脸型,眼睛也大,鼻梁也挺,是陕西人士,也就三十岁左右吧!他对我也挺好,在升入五年级时,一篇《两个铁球同时着地》课文读后感作文,被张老师欣赏,作为范文,刻出蜡板,给每位同学发一份,并在作文课上,让我站起来朗读。自此,对我以后学习语文课,与喜欢写作文给予了鼓励,也奠定了日后爱好写作的基础。
还记得那时开始号召“农业学大寨”了。一天张老师把我叫到他宿舍且兼办公室的房子去,他和蔼地给我说:班上要排练节目,他挑选了一首歌曲看行不行?说着就小声唱起来,那首歌曲的名字叫《敢叫日月换新天》,“一道清河水,一座虎头山,大寨那个就在山下边,七沟八梁一面坡,层层梯田平展展……”很多歌曲的歌词我都记不住了,不知为什么,当写下这段回忆时,第一段的歌词与曲调,竟如此清晰。后来我就带领同学,自编自导,排出了那个节目。印象里,舞蹈出演的八名都是女同学,头上扎了白毛巾,腰里还系了围裙,装扮成心目中的农民形象,就连开头两句的动作,我现在都记得特别清晰。那次的演出老师也很满意,我也特别的开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进入了“特殊”年代,六年级我们又迎来一位东北籍姓张的男老师,张老师以后好像被调走了。若干年后,当我也成为一名民办教师,在全县教师集训会上时,再次见到张老师,那时他已在随大流中改了名字。
记忆在心里流淌,时常想起会感慨不已!在今年的“六一”儿童节即将到来之际,我,一个花甲之年的小老人,当看见征稿信息时,不由地想起了童年时的一幕幕,敲下此作,也顿感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