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游戏的散文
如水的月色下,两个小女孩正兴致勃勃地做着游戏,一阵欢快的笑声在风清月朗的夜色中荡漾。熟悉的场景一下子将我拉回到四十多年之前,童年那些快乐的游戏立即在脑海里铺陈开来,绵延开去……
丢蛋子:月色皎皎的晚上,十个八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叽叽喳喳地凑到一块,手拉手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然后由一个小伙伴拿着一个草团子或随便什么团状的东西在周围跑着,乘谁不注意悄悄地放在其中一个的后面。又转了一圈过来,如果那个小伙伴仍没发现,则要受罚。所以,围坐成一圈的伙伴们生怕中枪,不时用手摸摸后面,看看“蛋子”在不在后边,虽然如此,仍不时有人中招,于是引来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接龙尾:后边一个扯着前一个小伙伴的衣服,第一个人充当“龙头”,最后一个则称做“龙尾”,再由一个小伙伴用布带子蒙住眼,千方百计地去抓龙尾,龙头则张开双臂,竭尽全力地挡着,就是为了不让他抓到。只要抓的人每抓到一个“龙尾”,“龙尾”就得退出游戏,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其他人热火朝天地玩着。随着抓的人的跑动,龙身跟着“龙头”一会摆到东,一会摆到西,嘎嘎的笑声响彻整个村庄。
躲到找:“躲到找”就是捉迷藏。选出一个大些的小伙伴负责“找”,其他人则分头去“藏”。找的人一声令下,小伙伴们立即四散开去,分头行动。于是草堆洞里,小河边,甚至是树上,只要能躲藏的地方都成了藏身的好去处。这个游戏是考验藏者的智慧,看他能不能选一个好地方藏好,如果轻易地被找的人找到,那是藏的人的失败。而找的人则更要技胜一筹,将所有怀疑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因为藏的人处心积虑希望不被找到,所以往往出奇制胜。但也往往因为晚上不太分明而容易中了环境的陷阱,诸如被狗吓了,掉下河了,甚至踏入茅坑之类的糗事并不稀奇。我就曾经有一次为了不被找着而贴着河坡屏息凝神一动都不敢动,谁知脚下一滑,没有控制得住,赤溜溜滑下了屋后的河,将身上的棉裤都湿了一半,好在河边不深,虽然有惊无险,却总免不了大人们的好一通斥责,从此再也不敢往危险的地方去躲了。
打猫耳头:放学回来,用课本或作业本子的纸裁开叠成“猫耳头”。依次将“猫耳头”贴在墙上,然后突然离开,借着人跑开的风,比谁的飞得更远,最远的那一个则将后面所有的“猫耳头”照单全收。放学后,小男生们四处张罗废纸,用以叠成“猫耳头”。几乎每一个男生书包里都鼓鼓囊囊的,家里还会有好多,其实,即使赢了再多这样的“猫耳头”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因为它只有普通书本纸的一半,然而,男生们仍乐此不疲。现在想来,不是想着赢了有什么用,而仅仅是为了享受那赢了的满足与成就感,而看着别人输了的`失败与沮丧,也是另一种乐趣。
打洋火壳:“洋火”就是火柴,因为早年中国不能生产,都得从国外进口而得名,我们小时候,原本进口的“洋油”,“洋布”,“洋火”,“洋蜡烛”之类带“洋”字的日用百货国内早已生产,然而农村因为习惯而一直这样叫着。那时没有打火机,点火只有火柴,我们就四处收罗这些火柴的上壳,然后根据其稀有程度,随口定这张算五百,那张算二百,最普通的是那种直接将字和图印在纸版上的,每张只能算十。几个小伙伴围成一团,从自己的收藏中抽出一叠,手背在身后一起伸出,再计算每个人手里的总点数,以最多者先拍。于是,那个拍的人往往故装神秘地朝手心里吹一口气,将一搭子洋火壳往地上一掼,将已经翻过去的收归己有,再将没翻过去的用手掌在旁边拍,以用掌风拍翻,没有翻过去的则由第二名继续,依此类推。所以,我们这些男生每人手中总会有好些“洋火壳”,时不时将那丰富的“战利品”和其中稀罕的“极品”拿出来炫耀一番。
……
时光虽在流逝,记忆却还仍在;童稚早已远离,欢乐依然不远。回忆着童年时那“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快乐,心中总如柳丝飘忽春水荡漾;人到中年,有过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经历,心态更加的平和安然,不忘初心,保持童真,向着“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逼近,充分享受童年时那份由衷的快乐,让心灵的天空更加简单明净,更加高远湛蓝,也更加的欢乐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