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经典散文

马振华

夜的经典散文

  小城的夜晚没有大都市的通明灯火,更没有灯光下的妖娆妩媚,但自有别样的和谐安详。

  全民舞动。中年妇女在广场跳起佳木斯,老人也同在一旁跟着摆动,动作虽笨拙了些但都铿锵有力。喜庆而洪亮的歌曲给整个广场带来了欢乐,哼上几首小曲,高唱几句调调。一两岁的小孩大都坐在婴儿车内,仰着头望着系在车上的卡通气球,“咯咯咯”地眯着眼笑。稍大一点的孩子拉着父母的大手吵着要玩这个又嚷着想吃那个,累得父母被孩子拉在后面拖。三五群青年聚在一旁互相调侃,聊聊最近生活。

  小桥流水。徐徐的凉风,皎洁的月色,使得文溪边上总聚满了人。水有些浑浊,但绚丽的灯光还能照得清水中游动的鱼。多数的墨黑的鱼都比较小,最稀有的.是金黄的大鲤鱼,在那水中格外耀眼夺目。买上几个热腾腾的馒头,掰下小块用力往溪里扔。鱼儿全往一边挤,翻腾,跳跃。大鱼慌乱地挤进鱼群中,张大嘴便囫囵吞下漂浮着的馒头。它们争抢着、比拼着,丰腴的身材与婀娜的舞姿依旧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人们眼前。与朋友买上多个馒头,使劲扔,傻傻地比谁扔得远。小孩子不够高只能由父母抱着,想摸摸小鱼,小手不断地往下伸。倘若一天中扔得太多了,鱼儿不愿理人便游到一边玩去。

  夜市灯火。流星般的灯稀稀疏疏地闪耀,神秘,浪漫,温馨。路人走过这里都会停下脚步多逗留会儿,那是能给人宁静与安详的地方。没有过多的压力,只有无限的遐想。商店内进进出出,地摊上年轻人吆喝着,街路上人来人往。姑娘们都爱在晚上三五成群地逛街,或许一晚上也买不到什么东西但还是喜欢瞎逛。小伙们相约在空旷的球场上打球,触摸着在空气中浸渍已久的篮球。

  天暗了。小孩老人都回了家,只有青年和爱玩的少年在外嬉戏。骑上自行车,与同伴在昏暗的夜色下吹着凉风,聊着天,放肆地拥抱这个小城。静静地听着他在暗夜里轻轻地诉说,没有束缚,向往自由。然而ktv里依旧是不变的喧闹、嘶喊与嘈杂。嘹亮的歌声带给人激情与释放。即使跑调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唱的是一种心情,解脱的是心灵。

  路已黑,模糊地只能依靠微弱的光亮前行。十字路口有许多小吃摊,找到空位坐下。烧烤摊上阵阵诱人的香味,浓厚的烟雾也顺风飘来。熟透的茄子、滚烫的金针菇、飘香的烤肉摆在桌上,一团人围坐在街口,谈天说地。寥寥无几的店铺亮着灯,奢望着还有人能来转转。

  繁星落满地,小城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