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花儿般凋落的散文
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在这个七月显得那么不符合情节。我一直偏执的认为夏季的雨都应该来势迅猛,之后倾盆而洒,只需要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艳阳再次高照,空气里弥漫着热浪还夹杂了一些清新的味道。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似乎更加清亮了些,有时记忆也像这铺天盖地的蓝一样在雨过后毫无征兆的席卷开来,只剩下微风拍打着气流一层层的荡漾。
1.
初遇cc是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那个留着短发爆炸头的奇怪女生,让我感觉更像个男孩儿。在往后的日子里,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会成为最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时间一晃而过。某个清晨我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手机铃声响起,按下接听键紧跟着的是cc打了鸡血般高亢的嗓音“刚看到一则新闻,关键词是“男闺蜜”,我第一反应就想到了你,啧啧啧.....”
面带微笑的调侃她:“还没吃药呢吧,赶紧的先把药给吃了,别打扰哥哥清梦。”
放下电话的同时听见cc在那儿头大声喊,就像她看得见我要挂电话一样“吃你妹啊,我看你做的八成是春梦吧,哈哈哈......”余音似还在缭绕,我晃了晃脑袋,真心欢喜有这么个“闺蜜”能令我珍惜,能够被人惦念的感觉真好。
2.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两个八零后老男孩这样唱着,唱着记忆里缅怀的青春。优美的旋律总能触动到多愁善感的人,很多时候听着歌,莫名的笑又莫名的流泪。而后泪奔到自己也不知所措。因为旋律、歌词让我轻易的联想到关于青春的故事,那些想念的画面被慢镜头似的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那时,我和cc都挣扎在同一座城市里,闲暇之余常常会聚在一起。有时因为苦闷,有时因为想念,归根究底我们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我们会在逛街的时候,勾起彼此的小指头,晃动着胳膊,说着、笑着。
我们常在一块儿喝酒,心情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似乎喝酒成了我们发泄的最佳途径。她总是会在点完菜之后呼唤服务员:“老板,先给我上两箱啤酒。”
然后奸笑着对我说:“这两箱是任务哈,不喝完不给撤。”
大厅内所有人的表情无比错愕,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我。cc并不是嗜酒如命的女人,我知道,她只是喜欢和朋友在一起喝酒的氛围,哪怕是醉了她也是笑着的。
酒过三巡,总会开个包厢唱K,她是不折不扣的麦霸,总算歌声并不让人失望。有次听见她唱阿桑的《叶子》,“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冷不丁的红起眼眶,也不知是她唱的太过悲戚还是屏幕里的MTV触动了我大脑里的某根神经。听到cc的歌声,我知道她心底里有着一段段关于以前的故事,我不愿亦不忍探询她以前的记忆,偶尔她提起,我也只是耐心倾听,之后便忘记了。
欢闹至深夜,天空被寂寞完全的覆盖,我们开始一一散去,在昏黄的路灯下拖拉着步伐,那些萧索的倒影在离去后只余留淡淡的青春气息。我们一路走着便一路洒着,直至末了挥霍一空。
3.
时间如同沙漏一般反复颠倒,我们从最初的疯玩疯闹变作今日的静坐低语。世事无常,我们接受了岁月的洗礼就必须褪去稚嫩的外套。这个小城里,每天都会出现那么多新的面孔,来来往往。有人走,有人留。那些在意的不在意的都会被风吹走,越是纠结就越是徒劳。我们习惯了分离,终于开始在自己的轨道上缓缓前行。
cc回了老家,我们偶尔通通电话。她在闲了一段日子之后也开始上班,汽车站的会计,挺好的一份工作,至少时间规律。我独自一人略显孤单的依旧挣扎在这个不大的城市。生活终归要继续,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车子、房子、票子都是我开始忙碌于工作的理由。所有的所有好像在你们离开了之后都开始变了。偶尔想起点什么,可是盯着面目全非的场景便又开始忘记。周末变得不再是周末,再没有闲情逸致去逛街、去唱K,逮着空儿只是闷头在家里睡着觉。而后又开始重复着昨天的剧情。有些单调,我又想起了cc唱起的那首歌“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12年2月19号我迎来了自己22岁的生日。cc在家里打来电话
“嘿嘿,姐姐请假了,19号去给你过生日”还是那个声音,熟悉又温暖
“别,您别来,我不过生日”话虽这么说着,可心里甚是开心的
“少罗嗦,已经请过假了,准备好19号早上去车站迎接着姐姐到来。”然后她就和以往一样干脆的挂了电话
如期,她很守时的来了。当我在车站不停打电话催促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真的想念她了。cc挎着个小包,头发染成了酒红色,搭上成熟的装扮,为她增添了不少妩媚。在看到我的一刹那,眼睛弯出了好看的弧度,踏着高跟鞋嗒嗒嗒嗒的走过来。一手勾住了我的肩膀“想姐姐不,你看我对你多好,大老远的特地请假过来给你过生日,不过,也不要太过感动了哈”
抖落她的魔爪“想个屁,你不来祸害我,哥哥不知道有多开心”
“废话少说,姐姐饿了,请我吃饭去。”拦车扬长而去。
我们始终习惯于这样的对白,不矫情也不做作。那天我吃了酒吧赠送的长寿面,DJ送给我祝福,虽然祝福的有些商业化,但我真心接受了。我喝大了,酒吧里暧昧的灯光,令我错把一杯洋酒一饮而尽,之后的事便再也想不起。
或许是因为我们在经历了社会之后都开始变得平淡,我们讲话不再像从前那样大声。不再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我们还是笑着、说着,温柔且心安。
4.
青春终将会逝去,留下小心翼翼珍藏的片片记忆,或美好或忧郁。有些人虽然远离,但是已经在我们心里烙上印记。有些事一旦过了那个年纪,你就再也不能去体会去经历。
和cc很少相见了,我们学会了习惯这样温和的友情。
坐在女人街的甜品店里,用小勺儿挖着对方手里的甜点,静静的听着歌,轻轻低语。
我们会在临行前,轻轻拥抱,算告别,算期盼,算缅怀我们青春里那些如骄阳般永盛不衰的记忆。
青春如花儿般的绽放,亦会如同花儿一样凋零。不必悲怜,至少我们都曾青春过。
再见了,我的青春;再见了,我们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