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与女人的脸散文
终于下雪了,尽管小,但终归下了,聊胜于无吧。突然间想到了雪和女人的脸,挺突兀地想法。
雪未降临时,北方的花儿基本上都谢了,梅花总是要矜持一下的,不然显得不上档次。树叶也已经回归大地,化为春泥。大自然的装饰归于天然,树孤零零的向着北方,麦苗抖着膀子,蜷着脖子,趴在地面上。远处偶尔的突起,荒草瑟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要命的风。你去旷野里走走,还有没有作田园诗的冲动?你会不会想起一张妇人的脸,特别说明一下,那些人到中年,靠涂料粉饰才有勇气见人的'一张老脸。田地里的沟沟壑壑,树木荒草,凑成的一张网,纵横交织,好似妇人脸上的皱纹,把曾经娇美的一张脸画成了地图,即使用熨斗也是无能为力的,再加上点秋霜,像极了苍蝇盯过的天花板。如不掩饰一下,情何以堪?所以脂粉必不可少,贴个面膜,拍个黄瓜,除非是粪土之墙,断没有不可圬的道理。再想想下雪,下之前村头的那个粪堆就是粪堆,田地里,沟渠旁,哪儿有一点小桥流水的画意,下雪以后,还不能下的太薄,该遮掩的蝇屎部分没了,枯黄稍加粉饰成了颜如玉,再去村外走走,由不得你不动心,如果有三两只小鸟,用柔嫩的趾蹼勾勒一下,就有点对镜画眉的味道了。
在原有一张脸上再罩上一张脸,多半为悦己者容或自娱自乐,但上妆之前卸妆之后,即使心理素质再好,尽量还是要捂住双眼,让人不由想起聊斋中的画皮。下雪了,雪太小,辜负了我对她的期待,又开始担心雪融化以后,极不入目的那一副蓬头垢面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