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菜上市散文

马振华

秋菜上市散文

  秋菜上市,一派热闹景象。

  一车一车的白菜、萝卜、大葱伴随着小贩们或高或低的叫卖声,俨然一幅幅生动的水墨画。那刚刚采收的还带着泥土气息的蔬菜,无限刺激着人们的购买欲。

  年轻的人们,多半只提了一两棵菜,回家去吃个新鲜。上了一点年纪的人们,三五十棵的白菜买来,晾干、再腌成酸菜,市场里卖的酸菜总是不如自己腌的吃着放心。萝卜也会买上许多,切成细条,天气好的时候就晒在楼下的走道上或是广场的花坛上,单看那晒着的切得细细的萝卜条,便可知这家的女主人是一位持家高手了。大葱多半也是老人们成捆地买,买来之后,就地拾掇一番,去掉些死叶,再捆上,立刻显得精神不少,带回家去,总要再分一些给儿女,也许只有儿女的日子过舒坦了,他们才会真正觉得安心吧。

  还记得我第一次买秋菜,一下子买了十棵大白菜,放在厨房里,堆成一小堆,看着也有点小小的欣喜,这么便宜又新鲜的菜,买到就是赚到呀!可是好景不长,没几天,白菜就一层层地变黄了,仿佛受了冷落的`深宫美人,迅速地憔悴下去,并再也不复青春容颜。干脆把白菜搬到走廊里,虽然我一直很反对占用公共的地方,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可是算起来白菜最终还是扔掉了一多半,此后我就没有一次买过那么多的菜。并且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白菜先要晾干些才能储存得更久。

  一楼的阿姨每年都腌酸菜,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每年妈妈腌酸菜的时候,要忙上小半天,那时候,酸菜、白菜就是冬天里的主打菜了,所以,酸菜要腌上一大缸甚至更多,腌酸菜时最让我高兴的就是有烤地瓜吃,因为腌酸菜要烧煤火,所以能把地瓜烤熟;炕也会烧得很热,所以要把炕席拿掉,防止烧坏,在炕头上,妈妈会再烘上些花生和细小些的地瓜,而这些,都将成为我们的美味,即使现在想起来,那烤得烫手的地瓜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呢,因为那种期待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并不是现在随手就能在街上买来吃的烤地瓜可以相比较的。

  有时候站在窗前,望着街上来来往往搬运秋菜的人们,心里总会觉得很充实,我会想到万家灯火的黄昏,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热乎乎的白菜炖豆腐或是酸菜炖粉条,有说有笑,这就是最好的、最温馨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