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保户也是需求钱的散文随笔
记得在上学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纯洁、善良的想法,对国家、社会,每个人都是如此。认为对班级中的一个低收入家庭的伙伴就要另眼相看,不是鄙视、不屑,而是由衷的怜悯与同情,除了叹息天道不公还能够做些什么呢?原来这社会赋予人类本身的反差竟如此之大。
现在倒是清楚地认知了许多。虽然工作累了,挨烫的次数在昨天又增加了一次,但是见解也着实高出许多,至少都是些服从于现实的基本见解。这样亦是不错,能够给自己一个十分清醒的`头脑与智慧用来分析人类,看待社会。牛师傅说过一句很有意味的话,“人类社会的三六九等并非由上天安排的,而是人类自己安排的。”
是的,确实是这样,原本没有所谓的身份、地位之分,但由于权力与金钱的横行,导致所谓和谐、平等……诸如此类的话全都显得格外虚假,格外苍白。仿佛只要拥有这二者,世俗中的一切全都尽在掌握,无论是现实社会中的物质享受,还是网络世界的各种影响,都是一样。就我朋友在一款我看上去很不以为然的游戏中,他在里面的能力很强,但是在不经意间便被一个比他差了好几十级的小号杀死了,原因在于那个小号是个十足的人民币选手。
不仅如此,国家为了照顾弱势群体的一些善意举措也都被扭曲了。低保户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因为现在拥有低保户资格的竟也是一些有钱人。起初听到、见到这样的情景认为不过是极个别案例,可是那只能怪自己孤陋寡闻了,我家邻居明残、智残人士居然好些年都没有得到过丝毫补助,仍在痛病呻吟,为了艰难的生活做着暮年不堪回首的腌臜事。当然我所谓的“腌臜事”并不含任何贬低的意思,相反,我对他们无比敬佩,因为他们可以靠着自己的劳动抵制这冠冕堂皇,且道貌岸然的机构、措施、善举。还有一些家里本来有些闲钱的,且家里养了好几辆出租车,却由于没有所谓正式工作而被认定为具备低保户的标准,竟然拿到了那份本不属于他的钱。有时候我也真的很无奈,甚至无奈到了扪心自问的地步,“倘若我拿了这些钱的话,我是不是能够心安理得去花它,且内心没有丝毫愧疚之意?”我是不能,我会脸红,我会呼吸急促,我会抑郁而疾。
前些天姑姥来我家了,原因是我二姥爷去世了。她跟我母亲讲她的一个远房亲戚,是个低保户,已经好些年了。不过最近办理相关此事的机关突然给他打去了电话,说是领取低保金的相关事宜需重新审核。姑姥一脸严肃地说:“还好,我那个亲戚不是个智障,花了点儿钱请他们吃了饭,总算是将低保户给保留了下来。”
我只是就事论事,所以没有沾亲带故地表扬她远房亲戚的做法。不过,我想任何人都能够理解她那远房亲戚的做法的,本身就够低保户,却还要花钱请客,想来着实高明,至少不要让外人看成智商与金钱相挂钩,那样是不对的。有些时候没有钱的人的智商,或者说是社会经验反倒要高出许多,因为他们挣扎过、迷失过,坚持过。不似有钱人,办事反而极其容易,只要他们舍得,所以不大会用脑子想这类事。
有些时候我也不断在想,为什么中国人就不能像欧美一些发达国家那样,视低保为一种耻辱,不仅不主动张口去要,连想都不要想,听都不要听。难不成真的如外国人一样,国人已经把自己看成了是低劣种族的一分子?只要有利于自己的,不管什么人格、尊严之类的,只求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