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散文
今天是立冬的第二天,是个特别温暖的日子,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比以往更加倾心,更加温馨,是感到愧疚而给人们的补偿吧,亮花花、暖洋洋、金灿灿的。毕竟大概有一个月,应该是有一个整月,没有享受到这样一望无垠,像母亲对孩子永远温暖深情、纯洁无暇的阳光了。天很高,万里无云给人一望无际的深邃,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银光闪闪的很清晰,嗡嗡嗡的声音也很美妙。
上前天我在微博中写道:“今年冬天特别怪,经常电闪雷鸣,时雨时晴。今晚7时刚过,滚滚炸雷后,冰雹劈劈啪啪,铺天盖地,令人惊悸恐惧。莫非有所预示,2012真会成为世界末日?”我本不理会什么预言,但这天气确实有点怪遭遭的。近一个月天气就如姑娘的脸般变化,早上骑车出门的时候还以为不会再下雨了,可刚走一两里路,几下电闪雷鸣后,雨就淅淅沥沥、哗哗哗的掉下来,虽然不是很冷,却打得眼睛发痛,身子发凉,心情发颤;不得不又找个避雨的角落停下来,将雨具连人带车全罩进去,挺麻烦的,也挺烦人。雨水积聚后透过缝隙正好淋浸弯曲的膝盖,刺得关节酸痛酥酥的作痒;加之迎面的雨顺着脸颊,毫无顾忌的向身体暖和处一个劲钻,眼镜更是雨蒙蒙的迫使瞳孔无极限放大。烦人的很。
我一直期盼落个透吧,别这样死缠着折磨人。这雨一会儿急骤如珠,一会儿又稀疏得让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有时候太阳还偷偷的露出小脸儿,但经常是还没让你高兴劲儿缓过来,雷又来了,雨又来了,天又暗暗的暗的令人感到惊悸。不由得对这鬼天气无来由的陡升:七分忌惮、三分惶惑。
这样昏昏暗暗、晕晕厄厄的日子一长,还有那么点习以为常、逆来顺受的感觉。今日沉睡梦醒的明媚阳光,倒使人措手不及,早行的人们依然着昨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冬装,被它忽然伸出的长长的手脱去厚厚的外套,绒绒的毛衣。有的干脆重新换一身薄薄的、时尚的秋装,抖翎开屏般在阳光里摇曳。
沉闷的校园也“哗”的一下热闹起来。没有了雨和昏暗的阻隔,孩子们的喧闹声、嬉戏声,借着阳光的翅膀,伴着淡淡花香,飘得很高很高,直上九霄。猫缩了好久的老师们也从教案作业堆里站起来,伸伸腰。吃过午饭后,三三两两不约而同的活动开来。穿着美艳收拾停当的几个女老师,更显得妖娆婀娜,挎着各色各式的包,家长里短、肥皂剧、脸上的妆身上的衣尽情地聊着,我想大都是从这好天气开始的。眉飞色舞更显妩媚,娇嗔的笑声让阳光也直勾勾的盯着不放。男人就更加洒脱了,干脆双手作枕,躺在松软的草地上,尽量舒展开来,闭上眼,美滋滋的.享受阳光的沐浴洗礼。球场上大球小球在阳光里放肆旋转,外套尽释,不再矜持的腰肢猴般跳跃蛇般扭动,更加凸凹有致。起落恍惚中,贴身的一些物件闪烁着,将阳光星星点点折射开来,刺人眼球。
还有那昨日还蔫耷耷的花儿草儿,今儿个也精神焕发;挺直着腰,努力的踮起脚与阳光亲吻,贪婪地吮吸。花园里、走廊上、墙旮旯里,大的小的,紫的红的黄的粉的都一并儿将笑靥荡漾开来。我是不知道它们的名姓的,妻是对花花草草上心的知音,兰菊梅莲,玫瑰月季杜鹃,木槿、金莱、牵牛花……还有好多只有她唤得出名的野花野草,它们的用法吃法都弄得很透彻。所以妻经常对着花儿草儿指点江山,并埋汰我这城里人,让我一直挺感到纠结羞愧的,对满眼惹人喜爱的花。今儿个借着喜人的阳光艳美的花,乘着大家都好心情,也不怕别人笑短。挨个办公室挨个人问去,居然没有人知道这大的小的,紫的红的黄的粉的花儿,叫什么名姓来,连生物系的老师也说不上来。看来它们还真让人遐想,逼人去猜测琢磨。我也不由得感到欣慰暗暗欣喜,原来他们都是不知道的,并不止我一个人,远不止我一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