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犹浓,以文字靠枕时光的女子散文

孙小飞

诗意犹浓,以文字靠枕时光的女子散文

  最近看省作协文学院《长江丛刊》,有略知诗人余秀华。空闲之际,偶有看书,不为什么,全当兴趣使然。

  那是一个生活在农村乡下的女人,日日过着与繁华无关的生活,这样的女子,若是思维轻便简然,倒也可日日安守着眼前的生活。只是她却有着太饱满的思维与不相称的身体。

  犹如一个爱跳舞的人偏偏被困在了一寸之地里,该怎样才能跳脱出这样的束缚,即便日夜不休地起舞,也依然是触摸不到自由。

  但幸然有文字相陪,爱上文字的女子,不论外表是否秀丽,内心一定是细腻而温情的.;不论眼神是否清澈,内心一定是有一块纯净之所的。

  文字成了心灵与外界对话的桥梁,也许别人可以有很多的途径来与世界链接,可以参与工作,可以求学,可以去旅行,总之有更多渠道来跳出方圆之地来接触更为广阔更为精彩或也残酷的“外面的世界”。

  只是她,守着秧田守着赶鸡放鸭的生活,每天的每天,都是千篇一律不变的窘迫生活,也许生活上的困窘是可以承载的。只是思绪的绵延万里是无可围追堵截的。

  总有人说,少想点不就好了吗?是呀,貌似一切烦恼的根源都是自扰。只是真的可以不想不念不管不思的人寥寥无几吧!

  看她写的诗,我感觉到是一种呐喊,是一种反击,又是一种妖娆,在文字的国度里她已然为王,自成江湖,无需谁来称赞或板砖,自已沉醉,以文字来渡时光的人,若是少时,我想那是一种向往,把未来浓缩进了笔笔画画里,愿得成真。若是暮年,我想那是一种回归,把过去全都用字串联起来,不遗不漏地叙于笔端。只是这中年啊,现在的现在,按理应该是直面所有的时候,按理来说是和现实正面交锋的时候,这个时候的你我他,即便有才情三两,多也是弃笔投它去了,谁还一直一直握着笔,写来写去呢。

  只是有时,或许对一个无从选择的人来讲,文字成了最后的拐杖。每天谈论或忙于琐碎之后,我们总需要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空间,这个空间里我们忘了我们被标签过的角色身份,回归到了最初的最初,我们只是我们自己,只是一个需要撕下面具来诚实面对自己的人。不用为了顾及谁交代谁而掩饰自己的人,这样的感觉真好,就像蜗牛卸下了壳,都可以翻溜打滚了,将自己忘掉有时也有一种被吞没的美感。

  可以对话自己有时是奢侈的,很多的时候,我们或许都无暇顾己了,关于那些心里的草草木木任其疯长也好任其被燃烧也好,都已随它去了。

  大把大把的时间只是与文字相依相偎,显然是孤寂而无奈的。即便再爱文字的人,也有不愿伤春悲秋的时候,也有想让自己清空掉心灵负累的时候,而一个逃避又被抓回的人,一次次在文字里得求表达得求超越的人,或许文字是她的皇宫殿堂也是她唯一可以呆守的城牢,舞不舞蹈,其实或许并无二致,只是起笔落墨的心情有如颜料将这方寸之地或可涂得蓬荜生辉,心悦一秒自己便能杠过人间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