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飘落的雨声散文

孙小飞

满山飘落的雨声散文

  江南三月的春风吹过后,岸上的垂柳便妖娆起来,随风飘摆,似笑中含羞。江南的春总是伴着细雨。只有在细雨这阵轻幕的轻抚下,大地才能苏醒,才会爆发出蕴蓄了一冬的活力。在湿湿漉漉的雨季里,闲庭信步地梳洗掉一身的衰尘,滋滋润润地徜徉于空濛的春色中。

  一阵风吹来,突然就把日子吹乱了。那些在空中漂浮的季节,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位置,而留下来的已经不再完整,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修理铺,就是不知有没有修补日子的。据说,天上的每一刻星星,都连接着一场爱情,如果是,为什么还有这许多破碎的梦。有人说,每亮起一盏灯,就减少一个流浪的灵魂。

  小雨初歇。月亮出来了,照着南方,望着北边,引着丢了心的人,树梢上那些斑斑点点,难道是一串串痕迹未干的泪水吗?也许很多人并不知道,只有月光系住自己要找的人,才会相守一生。

  昨天与今天,到底有多远呢?然而,冬已经走得很久了,这个世界太小,只容得下沉默与怀想,至于那些零碎的记忆,也只能构成黑与白的画面。

  今晨,当我还在梦里依恋昨夜的温馨时,又一场雨,从夜的那边匆匆赶来,淅淅沥沥,用无可诉说的爱,覆盖我,用润物无声的手,牵着我,到一个小城,让我在那条小路上等你,等你的秀发飘飘,等你的朴实无华。

  你在远方呼唤我,我在纸上为你铺开天空和大地。此刻,山与海都深情地哭了,你真的会无动于衷?我的心,梦的翅膀,飞翔在你的温柔里,演绎着一场爱的盛典,一场旷世无双的恋情。

  我就这样悄悄地接近你,在这无边的'雨中,该有怎样的细语,在我心中轻声呢喃,面对你明亮的眸子,倾诉和表白,都是这满山飘落的雨声。这时,我仿佛看见,那飘着炊烟的山间小屋里,走动着你熟悉而倩美的身影。我猜想,在你的耳边,也一定落满这满山的雨声,像我的诉说,在柳树下,在桃花涧。

  月亮占据我心,就有一种幸福在轻轻荡漾,沐浴温柔的洗礼,激动的心,就会像多情的夜莺,无法不放开嘹亮的歌喉。喧嚣沉下来,恰是灵魂需要安慰的时候,月光静静地照亮心空,思绪就会张开翅膀飞翔,为爱写一首多情善感的诗。你知道,我所有的诗文都是一轮小月亮,永远都在映照着一个人的面容。

  置身一片芬芳四溢的桃花林,我想我是被浸染着的,也是爱着的。阳光下,每一朵桃花都张开着灿烂的笑脸,做着同样美好的梦。我的恋人,也像这风情万种的桃花,回忆中,照亮我这一路迷人浪漫的旅程。

  三月的晨清馨这条被称做青弋江的河。我也将不可复述,虽然你和我共同经历了无可奈何的时光,但与你的神会却屡次辉煌。

  我不知道人生这一辈子,这样的回归能有几次,这样的把握能有几回。我更不知道这样的回归和把握是否仅仅服从于感觉而有悖于理性。我只知道,这一次——很缘分的一次,我确实无法把握自己了。

  虽然网结斑驳的心海已不再是一片蔚蓝,你的点点滴滴注入,翻卷的浪便试图以雪白的飞沫陪衬你的纯,纯如白玉的善良。这并非虚幻。当泛滥的潮头试图淹没那一方清凉时,当无端的异想无意间编织儿女情网时,你的一片纯便净化了心灵,伤感的潮蓦然平息,静如平镜,虽然时光磨蚀不掉你的影,你的美丽容颜。

  心路于是蓦然宽敞。汇合点都是人生的巨流。曾憧憬着你的船停留在我的港口,曾企求我的帆跌落在你的船舱,扬起帆,结伴而行,越过季节的潮汐,奔那人生光明的彼岸!

  假如你拒绝,我想心头构筑已久的真美的沙器会轰然塌陷,自我将复归黑暗而天光遥遥无期。一切等待无复存在,一切失落都将成为奢侈的摆设。

  假如你拒绝,而我又无法抗拒你。即便是违心的拒绝,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我会潇洒并微笑着目送一个美丽的身影远去。

  不知道这一天会不会真的来临。虽然生命不愿意也不可能拒绝和否认这一段两情的相悦。即便这一天真的来临了,我想它也将如江边的那棵老榕树,俯首永不停歇的流水。

  或许,生命本身就是如何处置这难以承受之轻,就是完成这个形式本身,就是这种别无选择。那么,爱的旅途,谁与我同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