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散文随笔

王明刚

冬夜的散文随笔

  帮朋友做事已经十点了,这个时间对于十年前的我来说,不过是夜晚刚刚开始,内心不会焦躁。今天却是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晚回家,突然发现有些不适应。天有些冷,也很少在这个时间出门。如果不赶时间我喜欢行走,冷风吹在脸上,才知道自己是温暖的。

  这个时间有些店铺依然开着门,步行街口停着的摩的师傅穿着军大衣,抽着香烟,在烧烤的烟熏里等待着顾客。有的人行色匆匆,譬如我。有些人却如同一天刚刚开始,不急不慢。路边的木板车上放了很多的东西,一个妇女靠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大声的说他什么,男人也不说话,就一直的抽烟或是看着来往的行人。步行街如同白昼,灯火通明,没有人因为寒冷而停止前行。有些人这个时间已经进入了梦乡,还有一些人为了一些人在忙碌着。一些地方亮着,一些地方也就暗着。而步行街旁的角落就很暗,一些光亮也没有突破黑夜。而角落里点着的香烟却是那么的显眼,忽明忽暗犹如星辰。一边是热闹的,一边又如同睡着。人有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会是热闹的,一会又是安静的。我从没有晚上通过这黑色的区域,因为他太过安静,却会让我不安。

  做些事情需要付出,但闲的久了,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生锈。思想上每每的催促,便是和身体的斗争,但很快也就适应了。

  县城较为暖和,如果在山上有些地方已经下霜了,一些晶莹的东西会静静的爬上草坪还有房顶上。山下下雨的时候,匡家园的山上就会有雪,白白的,薄薄的'一层,很是吝啬。很少有人看的见。那山上住着一个做药材生意的人,那天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送些竹花,本想和他还些价,但他和我说山上已经下雪了,我便没在说什么。这让我想到了《大林寺桃花》那首诗,山上山下已是两个世界。我有时候会在山上,有时候会在山下。七天一个循环,上去了也会下来,也就对一些名利看的很淡。但偶尔又会有一根绳子拉着我向前,确实我不是一个人了。

  很多人会怪天气一直不冷,都在期盼下雪。儿子也会常常问我,什么时候过年,什么时候下雪。对他来说只有过年才会下雪,我小时候也这么认为过。其实他还不知道《叶公好龙》的故事,下雪带来了的兴奋也会让更多的人承受他带来的寒冷。也许那时候你会说,好冷啊,太冷了,什么时候暖和啊。一些人却不会因为下雪或是寒冷而叫喊,他们只是一如既往的坚持着,像是有什么推着自己向前,而忘记了一些外在的东西。

  进入小区,看见了家门,看见了灯光,我开了门,我猜隔壁卧房里妻儿已经睡下。我走向卫生间,脸盆里放了一条毛巾,边上放了一瓶热水,脚盆边放了一双拖鞋还有一条洗脚巾。洗漱完毕,我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妻子躺在床上看着书,我知道她在等我回来。我给她递去一杯白开水,她问了我一天的工作情况,并和我说了儿子一天的学习。闲聊的时候,她和我说,儿子今天问她玉兔为什么总跟着嫦娥?我说不知道。她说,儿子说,因为嫦娥总是拿着个胡萝卜。我想了想就笑了。我说那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你又为什么跟着我呢?媳妇把眼镜摘掉说,因为我眼神不好,所以我要跟着你,因为方向我掌握的好,所以你要跟着我。

  已经是三九了,俗话说下雪不在三九在四九。估摸着也快要下雪了,不然真没法和儿子交代了。窗外一家一家的灯慢慢的都灭了,夜晚很安静,星星一闪一闪的,我知道有些时候温暖会悄无声息的爬上我们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