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散文随笔
——致“逝”友
早春温度依旧零下,树冷得发抖,抖落漫天琼华。
有时我情愿相信,记忆是有温度的,正因这些尚未冷却残留的思缕结成匀密的网子,才使我不至于在霜冷雪寒下冻死。生死,我早已释然;悲喜,我早已漠然;爱憎,我早已坦然,可是为什么在如此严冬之时,心没有随之冻结成千年封印,为什么在被冷风冻得没有知觉时,却靠着那段残留的记忆维持着体温,让我无法凝固,消融,从人间消逝,飞入空寂的天堂?难道被你那样抛在冷风下的我还依恋你曾经给的温暖么?尽管你之后让我无期等待使寂寞比从前冬冷季节挂的更多,尽管你在我失望时又给了我微茫的希望却让我陷入更深的绝望。
但是,像那琼树只要被风吹动就会散落琼华一样,我尽管由于无数次绝望与决心早已说服自己变得漠然,坦然,释然。但有一种欢笑叫做强颜;有一种宽释叫做割舍。也许我与柳宗元相同吧!尽管他在小石潭时有短暂的欢愉,但是贬谪的忧愁却是生活的主色调。我尽管表面已用大道理给自己宽释得不食人间烟火,但其实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想离核旋转的电子,始终摆脱不了原子核的影响,而那个核里包含的,是无穷尽的.落寞。
一直解不开的疑惑,是你为什么最后连那阵风也吝惜了?为什么又不明说,为什么,连最后为你飘舞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为什么忽然间把你的瞳孔变冰了?冷得像冰凝结的弹珠儿。而嘴角却似笑非笑的说:“我们还是朋友啊”可是却把快乐轮转给了其他的女孩?若非我们是相同的性别,我真的想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念念不忘当时你宠幸我得时刻。只是为你,我变傻了。而你应该还没心没肺地活在永恒的春日里,留给我的却是永恒的冬天。
走不出你给我的冰刀彻骨的感觉,忘不掉你曾经许下的温热誓言。也许我无法超然,无法释然,无法抹去那和你有关的年月,在时光轮渡里静止,留我独自一人在漫天琼华里守望冰河的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