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轼的一生的作文

李盛

关于苏轼的一生的作文

  许多人问人的一生怎样度过才为好?在我看来:苏轼的一生是最为畅快惬意的,如一坛美酒,馥郁香醇。换言之:人只要拥有苏东坡般的性情,一生便可怡然自醉。

  提及苏轼,许多人最先想到的就是他的才华。的确,这位二十岁出头就考中进士的当朝的“神奇小子”,后来成了他那个时代文坛绝对的领军人物,就连后来对他颇有不满的大文豪司马光也会感叹:苏轼这样的人才,不知还要过几百年才能再出一个。然而,苏轼有的,不仅仅是文才。宋神宗一次与大臣论及苏轼,群臣说他像李白,宋神宗不满意地摇摇头说,他有的绝不仅仅是太白之才。神宗的评价是中肯的。如果仅负文才,那么苏轼将湮没于古往今来的文人堆中,他的人生也将无太大的品味价值,然而他的人生是那么美:其中不仅有文才,还有胸怀,有穷忠,有爱民,有宽于待人的大度与朴素和近于常人的可爱情趣。

  也许由于太过锋芒毕露,也许上天给他旷古之才的同时注定又要夺走他的一些东西:他的一生仕途坎坷,“迁谪”二字伴他始终,是他难得有几年安顿、宁静的日子。但他偏偏是这样一个“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穷忠臣子:遭贬谪调出京邑,他一如既往的忠于职守,造福百姓,而且他人生中真正的收获:文学上和政绩上的,大多都是他在外地所得:被贬徐州,他与百姓共同抗洪灾,又调集人力兴修水利,立了一大功;被贬黄州,他的文才与“赤壁”相碰撞,诞生了千古绝唱“三赤壁”;被贬杭州,修整西湖筑苏堤,解决当地的水患与百姓的生计;被贬琼州,他写出《易传》、《书传》、《论语传》这人生中的三大巨著……如此,对那个年少就立志要治国平天下的他而言似乎有些反讽,但好在他是那样达观、不介怀,真正地收获了人生。无独有偶,泰戈尔也说过一句可以作为苏轼的反面注解的话:当一个人为错过太阳而痛哭时,他也将错过星星了。可惜,古往今来太多有才华的人过于计较得失,他们都注定只能在瞻前顾后、顾影自怜中蹉跎自己的一生,任一腔热血与满腹才华如弃置的良田长满野草,兀自荒芜了。

  苏轼性格乐观大气,胸襟宽广,即使得势,对待曾迫害自己兄弟二人的政敌都采取了相对宽容的态度。豪爽的他还爱喝酒,在被贬时犹爱交朋结友、游山玩水,留下不少趣闻轶事,使他在民间人气颇高:

  苏轼在朋友家如在己家,心有所想,脱口而出:在老刘家吃了一种很酥脆的饼,觉得很好吃,问及它的名字,老刘忙着做饼,随口说没名字,苏轼立刻随口说道:“就叫它‘为甚酥’ 吧。”还有一次,在朋友家喝酒,觉得酸,也不管主人的'脸色,脱口而道:“你这酒是不是做醋错放了水啊?就叫它‘错著水’吧。”后来更是作出一句“已倾潘子错著水,更觅君家为甚酥”戏谑之,性情之活泼可爱,如一大孩子。

  苏轼的一生,除了诗词喝酒,更多的是困境,还有困境中的亲情。他那遇事不鸣则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性格使他在官场上吃了不少苦:早年为官锋芒毕露的他,就已因此在“乌台诗案”中让人整得够惨,但这个乐观、耿直到无可救药的人在复归京师后又口出狂言:他看不惯大臣程颐的满口道德文章,斥之为虚伪造作,还在司马光的追悼会上当众取笑他,让程颐和他的党羽们当众下不了台,为自己留下一大祸患。

  苏轼的锋芒毕露让身边家眷也尽受累,贬谪途中的舟车劳顿、迁徙辗转令几位至亲夭亡,这自然又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但悲伤过后,他又继续与健在的亲人相濡以沫,共渡难关,其情之笃,实属感人。那首赠给弟弟苏辙的《水调歌头》,不仅寄予了苏轼对弟弟的深厚情感,也抚平了古往今来无数离人的心愁。

  乘过风,有顺风、逆风甚至邪风、恶风,东坡一概笑立风中;踏过浪,登过浪尖沉过水底,苏轼还是那样超然洒脱。“苏门六君子”之一的李方叔为他写的祭文很好的注解了他的一生:“道大难容,才高为累。皇天后土,鉴一生忠义之心;名山大川,还万古英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