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沙》教案
课前预习:1、阅读课文,标出生字新词,并自己查字典解决。
2、借助工具书了解课文有关文学常识。
课程标准:1、比较学习,理解两篇文章内容。
2、认真阅读,体会作者要表达的思想感情。
教学目标:1、通过阅读,理解文章并积累文中的生字词语。
2、品味文章语言,理解文章的主旨。
3、体会作者感情,增强爱国主义精神。
4、学会多角度体验和感悟事物。
重、难点:理解文章主旨;增强爱国主义精神。
评价任务:1、能利用相关资料了解作者及其作品。
2、借助工具书,感知文章内容。
3、分析语言特色,学习作者写法。
4、通过阅读,树立爱国主义精神。
教学过程: 第一课时
一、导入:
(播放课件:黄土高原图片)同学们,看完图片你对黄土高原有怎样的感受?黄土高原是中华民族的发源地,她养育了炎黄子孙,有人认为她是刚毅不屈精神的化身,学完此课,也许你会感同身受,请看我们今天的学习目标吧。(出示学习目标)
二、自主学习:
1、积累生字词。
北麓 峁 墚 塬 长髯 逶迤 褶皱 飒然 喑哑 粗犷 商贾
甲胄 玉辇 剽悍 膂力 贫瘠 锉刀 曝热 器械 侃 动辄
呛 纵横捭阖 折煞 窒息 谛听 豁谷 高亢 牵强 逻辑
嘶哑 所向披靡 荒 冢 影影绰绰 缱 绻
《悟沙》教学参考
(一)文章主旨
这篇文章不但相当有魄力地表现了西部的大自然的特征,而且也在显示着他自己的灵魂的风貌。开始笔酣墨饱地讴歌生命的伟力和自然的造化,讴歌大西北的雄浑与苍茫,浩瀚戈壁上的黄沙,原本是无知无觉、无性无灵的。但它成了《悟沙》的抒写对象后,便幻化为西部的象征和语言。它不仅拥有刚柔相济的容貌和动作,而且还表现出性格上的热情与沉默,暴虐与缠绵,以及渴望让人听懂的永不消歇的倾诉。
(二)重点语句
我把黄沙视作西部的语言,我陶醉于我的发现,我把它渲染得绚丽多姿,魅力无边。
解析:这正好说明在他心灵中,有着这种特有的精神气质。否则他不可能对于西部大自然的地貌残缺特征,欣赏到了这种程度,他竟这样强调:“我坚信,读懂了沙子就读懂了西部,读懂了柴达木。”刘元举先生看到了什么,什么东西最使刘元举先生才思得以激发,我们就知道他的心灵风貌,或者说,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是一个什么的家伙,或者文雅一点说,他所追求的是一种什么样的艺术人格。
(三)写作特点
这篇文章的最大特点不在于他的强悍和奇诡,不满足于用他的眼睛去享受奇诡风景的刺激。譬如,在本文中,元举的生命激情总是被目光里的恢宏、坚忍或崇高所唤醒、所牵动:“因为松散而任人宰割,因为松散而过于低贱,因为松散而形不成气候,更形不成风景。但是,在这里我看到的沙子却具有着伟大的魅力。这种伟大魅力是来自一种群体意识。它足以震动天地万物,更能够震动人类。”首先是震动我的是他超越旅游景点的大跨度的思绪,从空间来说,有对于舒适生活对人消极作用的批判,还有西部的盐碱使得人有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强悍和悲壮;从时间来说,有从二亿年前地壳变迁的很有历史(教学案例,试卷,课件,教案)气概的想像;还有敦煌文化被劫掠的深沉的文化忧思。他奉献给读者的,不仅仅是自然景观、人文景观,而且还有他自身的内心景观,正因为这三种景观的自由组合,使得他的散文在如此广大的时间和空间的广度上和心灵的深度上展开,在他写得最精彩的地方,颇具震撼的效果。
(四)课后练习解答
第一题:刘元举的散文的最大特点不在于他的强悍和奇诡,不满足于用他的眼睛去享受奇诡风景的刺激,而是以他的心去作“精神的旅程”。如:“我固执地按着自己的逻辑解释它这生生不息的鸣叫。也许这很牵强,但是,很有意义。古往今来,那么多的文人墨客倾听过它的呼叫,而如此感悟者,非我莫属。实为幸哉!” 刘元举不但描述着这种情境,并且把它变为一种震撼人心的心灵熔炉来追求。他不但相当有魄力地表现了西部的大自然的特征,而且也在显示着他自己的灵魂的风貌。楚楚心清如水,人淡如菊,能用第三只眼看世界,心中有清澈的山水与纯净的蓝天,因为,心中有一树菩提,超然,开着微笑的花。如:“草原上天有多大,草就有多广。天空只像是草原的一件总不合体的蓝绸衣。草的长大在与天空赛跑,草赢了。绸衣接了又接,还是捉襟见肘。”楚楚的散文诗,不会像针贬时事的诗那样冷峻,一针见血,也不会填充着媚俗和铜臭,唯有凌空和精致,氤氲着禅意的诗情,才是她的真正特色。
第二题:“所有的人文背景都隐退了,只剩下天地人”表现了草原强大单一的辽阔。使人觉得唯有浩瀚自然的存在,所以,所有的人文背景都退隐了,只剩下天地人,自然,在旷远天地的面前,人只会觉得自己如此渺小与微不足道。《高原,我的中国色》也是这样如:“暮云垂落下来,低矮的天地尽头,走来一个小小的黑点。一个军人。”“豪迈的西风从长空飒然而至。他的衣襟和裤角同时低唱起喑哑而粗犷的古歌。刹那间,他获得了人与天地自然、与遥远的初民时代那种无缝无隙的交合。是一种虚空又充实,疏朗又密集,渺小又雄大的感觉。”
第三题:《悟沙》最后两段写了“我”的深情思索,但却似乎没有结论。表明他不但相当有魄力地表现了西部的大自然的特征,而且也在显示着他自己的灵魂的风貌。有一种敦煌文化被劫掠的深沉的文化忧思。作者回到了他体悟最深的生命哲学上来。《高原,我的中国色》的结尾:“他想,有了这些男子汉,高原,这金子似的高原便不会死去。因为轩辕柏在这里扎着一根粗大的、深邃的根茎。这个人,这个军人,就是我。” “轩辕柏”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读这篇文章时的震惊如在波涛汹涌般的激情里,人才不会再为风花雪月而陷入本是虚无的忧伤,才会找回应有的凌云壮志。这个军人让我肃然起敬。让读者感慨良多。中国需要这样的人。
刘元举《悟沙》原文阅读
《悟沙》刘元举
作为远游客,我充满兴致地行进在茫茫戈壁茫茫荒漠茫茫瀚海。我被满目的新奇地貌刺激得无法安宁。我在感受亿万年前地壳运动的恢宏壮阔之势:印支板块与欧亚板块的撞击,震旦系和下古生界的沉积,喜马拉雅和青藏高原的崛起,那种挤压那种扭曲那种搏杀疯狂得居然迫使巍峨的昆仑山移动了500公里,居然使得一片汪洋干涸成一副无奈的愁容。忧愁的褶子越聚越多,已堆向天边。西部的语言就是这些褶子,它写满苦难,写满沧桑,谁到这里来也得陷落其中无法走出。我只能从这些褶子中去解读戈壁,解读荒漠,解读柴达木。就在我读出一片博大精深的苦难之时,我发现了另一种语言。那就是黄沙。
一、看沙是沙
西部缺水,西部不缺沙。在西部百里见不到水,一步就能见到沙。
西部的沙子细小,绵软,有着水的柔性。在荒漠中到处流淌,那上边的纹络也像水的波纹。捧在手里会从指缝间渗漏。沙子还可以当水用。当年,第一批进入柴达木腹地的勘探队员为了节省水,就用沙子洗衣服洗鞋垫,毛巾干硬得像挫刀,经沙子一洗,一揉,就会柔软似绵。但是,沙子毕竟不是水。
沙子还可以当被盖,用以遮挡风寒。50年代有一位地质工作者在柴达木搞追层测量,迷失方向,与接应的人失去联系。白天沙漠滚烫,蒸烤得光着脊梁往出冒油,一到夜晚,整个荒漠都在发抖。他要不是钻进沙子里边过夜恐怕就得冻坏。但是,沙子毕竟不如被子舒服。
沙子还有一种医疗作用。在西部有好几处沙疗疗养院。利用曝热的沙子治疗风湿、关节、胃病以及许多老年性疾病。许多患者到这里治好了疾病,但也有没治好的。没治好的意识到,沙子毕竟不能取代医疗器械。
西部的荒漠太大,这给沙子提供了太多的表现机会。在别的地方沙子过于规矩成不了大气候,那是由于它总是受到水的压抑。而它们在西部一旦摆脱了水,它们就会纵横捭阖,所向披靡。这是些浪子,随意性极强,只要心情舒畅,它们就哪都想去哪都敢去。这是些狂躁的,破坏意识极强,动辄就对周围发动进攻。数亿年来,它们进行过亿万次的破坏性侵袭,把个严肃神圣、伟岸如铁的泥岩山体,弄得伤痕累累一片残缺。我们常常感叹于滴水穿崖的耐性,而流沙对于泥岩层对于整个大漠的削损不是更具耐性吗?
黄沙在西部是一种丰富的语汇。它以不懈的努力去说服那些忧愁的褶子。它们打破了亿万年的寂寞,为大漠注入了生气和活力。它们甚至改变了那些永远痛苦的泥岩土丘,使其变了副模样。我在通往柴达木途中写下这样一段文字:
路旁不断有荒丘迎来。荒丘的颜色酷似虎皮,当地人称虎皮岩。虎皮岩被黄沙半遮半掩,一个个虎脑袋从沙幔中拱出来。虎脑袋有大有小,排列整齐,有的脑门上还能看清王字纹。
奇妙极了。这一排虎脑袋过去后,又迎来一排虎爪。虎爪筋脉丰盈壮硕、骨胳坚实粗蛮,透出一种骄横的动势,把黄沙踢腾撕扯出网状的窟窿。没有黄沙就不会有这些个虎脑袋虎爪,就是有了也不会排列得这般栩栩如生。黄沙把单调的大戈壁搞得活泛开来。它们过分热情地扑向过分冷漠的荒丘,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去亲吻就去拥抱,热烈疯狂,缱绻缠绵,完全是一种自己的方式。它们终于感动了荒丘感动了辽阔的戈壁滩。如果没有黄沙,这里将会是怎样的死寂?
我坚信,读懂了沙子就读懂了西部,读懂了柴达木。
二、看沙不是沙
我把黄沙视作西部的语言,我陶醉于我的发现,我把它渲染得绚丽多姿,魅力无边。可是,柴达木人却不以为然。他们并不喜欢黄沙,甚至对黄沙充满敌视。即便搞艺术搞文学的人听了我对黄沙的激赏也不敢苟同。我与一位搞摄影的年轻人同行,我们一路上谈得很多。他带了好几台相机,100多个胶卷,一个专业味道极浓的皮箱,外加一个皮包。可谓全副武装。他的这套器械在整个柴达木也是最精良的。他到花土沟是为了给中国石油杂志提供摄影作品。他要住下来,照风景,也照人物。他在路上对所有的景色都不感兴趣。他告诉我最美的是尕斯库勒湖,是昆仑山的雪景。他说他到花土沟来过好几次都是天公不作美,没有拍成好作品。这一次,他说要托我的福。
花土沟位于柴达木的最西部。一位石油作家把这里称为西部之西。这里应该算作柴达木最荒凉之处,如今这里成了柴达木最热闹的处所。这里有丰富的石油资源也有丰富的黄沙。
这里的黄沙对我可真够热情了,热情得使我无法忍受。
那是第二天的午饭后,我与年轻的摄影记者在房间里聊天。我们决定下午就去尕斯库勒
湖拍照。他一边听我侃,一边整理着相机。我先是觉得嗓子发痒,干咳几声,愈发痒得厉害。我就以为是烟呛的。我问他,哪儿来的烟这么呛人?他抬头朝窗外一看,叫了声“坏了”。
窗外,一片浑黄的浓烟成了弥天大雾,吞没了所有的景物。电线杆子看不见了,楼群看不见了,仿佛世界一下子就到了末日。我扑到窗前,被这弥天大雾弄得十分新奇。大雾中偶尔闪出行人。行人全然没了立体感,影影绰绰,薄如纸片。我这时候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是黄沙而不是大雾。黄沙怎么可以像雾呢?
我感到屋子里更呛了,呛得我不能张口,连喘息都困难。窗台上已经积了一层黄沙,桌面上,地面上也积了一层黄沙。所有的窗户都是双层,都关严实了,这黄沙怎么会挤进来呢?
摄影记者无比沮丧地装起相机,倒在床上蒙头睡大觉了。这种天气只能蒙头大睡。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沙子在屋子里弥漫飞扬,躲进被子里上不来气儿,露出脑袋更被黄沙呛得窒息。路上所有的好心绪一下子就被破坏了,这才明白为什么生活在这里的人不喜欢黄沙。黄沙真不是个东西!
刮黄沙时,就没有人上街了,也没有人吃饭。没有办法做饭,也就没有办法吃。我们非常艰难地把车开到街上,竟然找不到一处可以吃饭的地方。在这样的日子里,你就是花多少钱也找不着个吃饭的地方,遇到这种天气,你就会觉得腰包揣多少钱也没有用。密封极严实的日本车里边也照样钻进了黄沙。这叫做无孔也入。
回到住地,推开门,水泥地面已经成了沙漠,踩在上面挺软乎,还能留下挺深的脚印。
书也看不了,话也说不了,觉也睡不了,什么也干不了,这样下去岂不把人活活折煞?
年轻记者躺在床上讥讽我:“作家先生,黄沙对你多热情?我这是托你的福啊!”
整整一夜没有入睡。真倒霉,那天晚上,表也停了。我不知道时间,怎么也盼不到天亮,真是漫漫长夜!
世界被黄沙折腾得烦躁不安。躺不住,坐不了,心烦意乱,抓心挠肝。这是什么鬼地方。
怪不得有位领导来到这里说了一句石油工人爱听的话:在这里别说干活为国家作贡献,就是什么不干在这里呆上两天也该表扬。我本来决定在花土沟呆上一周,可是,我呆不下去了,巴不得风沙马上停下来,我立马就离开。
我啼听着窗外的呼号。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呢?据说春天这里风沙一起,常常就要刮个痛快。一痛快就是三五天。最多一次刮了整整一周。这一周人们被困在床上吃不了,喝不了,带着口罩还不行,还往呼吸道里进沙子,就又在口罩上边加上一条湿毛巾。沙子倒是挡住了,可那不得把人憋死?
柴达木的风沙太可怕了,我真担心刮上一周。天亮了,风算是煞住了,可是天空依然不透明。那黄沙不肯从上面往下落。还是瞧不见昆仑山,还是望不到尕斯库勒湖。摄影记者一筹莫展。“对不起,拜拜!”
我们上路了,他留下向我招手。我祝福他等来一个透亮的好天气。其实,我也在默默地为我自己祝福。天气一直不开晴,会不会在我们行至半路时再刮起大风沙?只要风沙一起我们的车就别想开了,走到哪儿都得停。司机告诉我,有一次行车途中赶上大风沙。停下来等了一天一夜,风沙消停后下车一看,傻眼了,车的侧面大半个身子被削损得有皮没有毛了。
那是一台新车啊!司机心痛地强调。
由赞美黄沙到厌恶黄沙;由害怕黄沙到逃避黄沙,这是一个我所亲历的情感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环绕柴达木一圈。谢天谢地,风沙没有力气追逐我们的丰田越野车。不是它不想追而是它追不上。倒是我们的车轮把带起的串串黄沙抛在身后。回望那一团团无可奈何的黄沙,我觉得我夸大了它的存在价值。我把它看得过于强大。其实,它们只不过是受风的操纵,让它们躺,它们就得倒,倒的姿势都得由风来决定;叫它们起来,它们就不能趴着,没有一点商量余地;让它们安静它们才能安静,让它们疯狂它们就得疯狂。它们的喜怒哀乐全然不受自己的支配,它们没有自己的原则。
它的形象是一种风的外化,它的纹络从来就不曾是它自己的,在水下是属于水的,离开水,就属于风了。
三、看沙还是沙
回到敦煌,住在石油局的招待所。没有特点的建筑,没有特点的装修,没有特点的服务,算是隔绝了有特点的世界。招待所是在大道边。大道上光光亮亮,没有黄沙;招待所大院铺着柏油,平平展展,也没有黄沙;招待所从走廊到房间,铺着地毯,更是不见黄沙。黄沙到了哪里?
那是春日里一个极好的日子,我在极好的阳光底下,仰望着感觉极好的鸣沙山。
我满眼都是灿烂都是辉煌。从上到下辉煌,从左到右灿烂,辉煌和灿烂在这里没有什么区别。沙山的斜坡很是舒缓,牛毛般光泽细软,而线条清晰有如刀刃般的山脊无论直线还是弧度,都高贵得不可企及。居然有人踩在上面行进。人一到了那上边就渺小如蚁。一个人是一只蚂蚁,一队人就是一串蚂蚁。
一粒黄沙,被人看得渺小,那是天经地义,而人被沙山的山脊线显得如此卑琐渺小则令我无比新奇。我简直无法相信,这么伟岸的沙山全都是细如牛毛的黄沙堆成。沙子的属性原本就是松散的,是没有凝聚力的,比如我们常说的一盘散沙。在我生活的东北,无论城市还是乡村,所有的沙子都是松散的。因为松散而任人宰割,因为松散而过于低贱,因为松散而形不成气候,更形不成风景。但是,在这里我看到的沙子却具有着伟大的魅力。这种伟大魅力是来自一种群体意识。它足以震动天地万物,更能够震动人类。
然而,古往今来,多少名人志士光顾这里,他们无不为鸣沙山的奇观而震动。早在魏晋的《西河旧事》中就有记载:“沙州,天气晴明,即有沙鸣,闻于城内。人游沙山,结侣少,或未游即生怖惧,莫敢前。”唐时的《元和郡县志》中记载:“鸣沙山一名神山,在县南七里,其山积沙为之,峰峦危峭,逾于石山,四周皆为沙垄,背有如刀刃,人登之即鸣,随足颓落,经宿吹风,辄复如旧。”五代的《敦煌录》云:“鸣沙山去州十里。其山东西八十里,南北四十里,高处五百尺,悉纯沙聚起。此山神异,峰如削成。”更神异得是沙山的鸣响:“盛夏自鸣”“声震数十里”。鸣沙山过去叫沙角山、神沙山,后来改为鸣沙山。这说明人们更感兴趣的是它的鸣响。它的鸣响已成为千古之谜。可是,至今,也没有对它的鸣响作出统一的解释。现代人用科学去探究,得出四种观点:一为静电发声说。认为鸣沙山沙粒在人力和风力的作用下向下流泻时,含有石英晶体的沙粒相互磨擦产生静电,静电放电即发出声响。众声汇集而成大声。二为摩擦发声说。认为鸣沙山在天气炎热时,沙粒特别干燥而且温度很高,稍有磨擦,即可发出爆裂声,众声集合便轰轰隆隆,震荡不已。三为共鸣放大说。认为鸣沙山群峰之间形成的豁谷是天然的共鸣箱,沙流下泻时的发声在共鸣箱中共鸣放大,以致于形成巨大的声响。四为大环境回声震荡说。此说认为鸣沙山周围有一个“回声震荡箱”。这个震荡箱包括山凹,建筑物,以及附近的村庄和林带。我对所有的这些个说道均不以为然。我觉得这些解释对于鸣沙山毫无意义。
鸣沙山已经形成3000多年。3000多年中,它不停地鸣叫,对大自然鸣叫,对人类社会鸣叫。大自然听不懂,人类社会也无法听懂。数千年来,它就这么鸣叫着。它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越来越沉郁,也越来越深刻。那是一种高亢的宣言也是一种悲愤的倾诉,很遗憾,古往今来,我们的大自然没有听懂。要是听懂了,就不会有那么多那么深的断裂,就不会有那么散那么孤寂的荒丘;可惜我们的民族也没有听懂。要是听懂了,这里就不会有过那么多的战乱,那么多的荒冢,那么多那么多的伤口,在流血,一直流着……
我固执地按着自己的逻辑解释它这生生不息的鸣叫。也许这很牵强,但是,很有意义。
古往今来,那么多的文人墨客倾听过它的呼叫,而如此感悟者,非我莫属。实为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