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练习是沿悬崖行走,梦里我听见,灵魂像一只飞虻在窗户那儿嗡嗡作响,在颤动的阳光里边舞边唱,眺望就是回想。”似是于恍惚之间,白日唯唯诺诺地隐去,夜色张牙舞爪着降临。此时,夜黑暗得无比苍凉。二十一岁便瘫痪在轮椅之上,这样的史铁生也许不幸,但幸好,他还有地坛。这一生,便有了寄托之所。
那是第一次,一个孤独的灵魂与一个孤独的荒园碰撞。史铁生先生,二十一岁那年进了医院,没有死却再也不能站立行走,对未来充满恐惧又怀着希望。地坛,一段孤寂的历史,历经四百多年的风霜,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被剥蚀,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已经褪淡,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
这两者的相遇似乎有些宿命的味道:地坛似乎是专为史铁生而设,为他历经了这四百年的孤独,为这样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准备好了这一切。让史铁生能在其中或呆坐,或呆想,可以推开耳边的嘈杂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去窥看自己的心魂。
这么一个长满荒草的废殿颓檐,仿佛一只温柔的大手,从先生的痛楚之处轻轻绕过,细细触摸,滋润平每一条皱褶,而后带来了澄明的希望。这地坛里又最纯澈的自然之景,有相依相偎的夫妻二人,有热爱唱歌的小伙子,有漂亮却弱智的女孩和守护着她的哥哥。当一份孤独与另一份孤独相逢,两份孤独的相依相偎,让结果却变得温暖起来。可是究竟是什么让地坛有了如此力量,将一个二十一岁高位截瘫的小伙子哺育成了一代大家?
然后,先生写道“我想那就不必去地坛中寻找安静,莫如在安静中寻找地坛。”——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先生所说的“我与地坛”绝非那样一个荒芜破落的古建筑群,或者说绝不仅仅是那样。地坛,该是先生心中的地坛。史铁生参悟了地坛上的每一寸景物,以轮椅上的坐姿,谛听亘古不变的古柏诉说生命之渺小,苦痛之微不足道;仰望盘醒的燕蝶,诉说生命的奇妙。凝视残垣断瓦,看它们展示历史的风尘与博大。从它们这幼小却伟大而神性的景物中,先生有所明悟,构造出自己心中的地坛,豁然开朗。当人的心胸如地坛般宽阔,所有的痛苦一定无处遁形。
万幸,他还有母亲,有着世上最博大的关怀和爱。
一个长到二十一岁忽然瘫痪的儿子——她惟一的儿子,这样的母亲注定是最艰难的母亲,可这样的绝境恰恰练就了最刚强的母亲。为了治好儿子残疾的腿,她四处奔波,找大夫打听偏方,花很多钱,弄来些稀奇古怪的药。吃洗喝敷熏灸,她虔诚地抱着希望“再试一次”“又是再试一次”。为了给儿子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她跑遍各处机关,陪进笑颜,卑躬屈膝,还有顾及和忍受儿子不定时的歇斯底里。她最担心的该是儿子的心理状态,当儿子不在家时,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安,兼着痛苦与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当儿子逾期未归时,她又怎样焦躁地找寻着,正应了那一句“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我的车辙,有过我车辙的地方也都有母亲的脚印”。她若知儿子为了她那句“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有多勇敢,多顽强,也一定会万分欣慰吧。
至少,先生还有梦想,有矢志不移的信仰。他写道:“凭心神去追回被冷淡的梦想,风吹雨洒,会看见天堂尚远,而梦想未变”。
不错的,天堂尚远,而梦想未变。于是,他开始坚持,开始沉淀,于是,他振作精神,执起笔来撞开一条生路——一条救赎之路。愈沉淀,愈是清明澄澈,仿佛原本急不可耐的生命是一杯混入了泥沙的水,可只要将其静置,泥石沙硕便会一点一点地沉入杯底,最终得到的是上层一尘不染的清水心境。这时的史铁生,已能用坐在轮椅中这更低的姿态去观赏地坛内外平凡却伟大的人,以一个生活智者的身份传递着一剂又一剂生活的良药。在这大千世界前,先生始终微笑着。
“谁说我没有死过?出生以前,太阳,已无数次起落,悠久的时光又被悠久的虚芜所吞没,又以我生命的名义,卷土重来。”我们一定都曾迷惘而不知所措,踽踽自由地夜行,那便去吧。去向往的地方,去光明的地方。因为万幸还有寄托、爱与梦想。那便去一切心魂由衷的所在。
有经验的作家说,文章是“悟”出来的。“悟”是生活经验的积淀,是人性品质的历练。《我与地坛》堪称一篇文质兼美的佳作,作者那蕴含其中的启人心扉的感悟,犹如心灵之灯,引导我们进入思想的圣殿和艺术的至境。
生命之悟。这是律动于文章始终的音符。生命是至上的,永恒的。文章依托作者自己成长的生命轨迹,在委婉的叙说中,呈现出与众不同的生命姿态。对于一个活着的人,生和死本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怎样活着却更值得思考和关注。母亲早已远去了,但母亲的音容和身影依然如昨,坚强地活着的儿子就是母亲生命的延续;与作者生命相依的地坛,同时也给我们馈赠了许多神奇的生命:像一朵小雾停在半空的蜂儿,摇头晃脑转身疾去的蚂蚁,爬得不耐烦了就向上天祈祷的瓢虫等等,大自然是有灵气的,孕育了如此顽强而富有活力的生命。因为有了这些鲜活而真实的生命,园子荒芜但并不衰败。对于作者而言,命运对他是不公的,残缺的躯体让生命承载了太多的重负。可他毕竟是不屈的,在自然的感召下,他的生命之树不但没有摧折,反而因岁月风霜的洗礼变得蓬勃坚韧,一棵伟岸的大树最终从脆弱的躯体里拔地而起。“先别去死,再试着去活一活”,这似乎成了他生命的铮铮誓言。事实上,作者活着,小的方面是为了让母亲骄傲,更远一点说,是为了延长生命的音响和芳华。作者又是幸运的。在与厄运和死神的抗争中,因为源源不竭的求生欲念,他拄着信念的拐杖一步步走向人生的辉煌。
社会之悟。这既是作者坎坷命运遭际的浓缩,同时也是其丰富人生阅历的写真。在作者笔下,地坛犹如一个五彩缤纷的社会大舞台。视听所及,这里有年复一年来园中踱步的伉俪,有为别种目的在园中唱歌的小伙,有春夏秋冬步履匆匆的中年女工程师,还有那漂亮而身遭不幸的小姑娘。这里浓缩了世间万象,集合了百态人生,既有得意的幸运儿,又有无奈的落魄者。“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我们的社会之所以如此复杂而有悬念,就是因为高低映衬、俯仰生姿的人群,给我们提供了瑕瑜互见的参照。我们居处的这个世界,既可以给生命提供适宜的土壤,又可以让生命无端摧损甚至枯萎,“每一个有激情的演员都难免是一个人质”,人活着是无奈的,必要时还须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在无奈中回旋,在痛楚中挣扎,作者却始终心静如水,坦然地从黎明走向黄昏,从春夏走向秋冬,一直到生命的半坡。这样,作者的心灵与社会合拍,际遇与生命共振,在时哭时笑、时爱时恨的时光飞影里,真切地触摸到了每一个生命符号最和谐的变奏,表达了透彻心扉的迪悟。
人情之悟。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应该说,文章让人震撼来源于心灵深处那至真至诚的情意。情是文学作品最活跃的要素。肢体残疾,是母亲让作者挺直了脊梁;濒临绝境,是母爱的甘露滋润了那颗即将干涸的种子。泽生之恩,为作者增添了生的'动力。为了让母亲骄傲,他努力写作,不畏挫折,勇敢向前。在第一次获奖的那些日子里,他多么希望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啊;母亲去了,如今也要只身来到地坛,寻觅母亲那还未消逝的背影,让母亲的苦难和伟大在自己心里渗透得深刻而持久。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母亲虽没给我留下什么隽永的哲言,或恪守的教诲,在母亲去世后,艰难盼命运、坚韧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这样,母子俩生命相依,情意相融,谱写了一曲至善至美的爱的乐章。不仅如此,作者情涌笔底,爱洒人间,园子里每一个匆匆的过客,以及亲眼所及的艰难成长的生命,都让他波及心怀,牵肠挂肚。对偶尔来园中散步的夫妇,他的心里每一天都荡漾着爱的问候;那自得其乐的歌者,在作者温情的祝福里也许真的交上了好运气;那不知名姓的女工程师,在作者朦陇好奇的印记里只有幸福美好的积淀;在那漂亮而不幸的小姑娘的脸上,作者写满了对现实的无奈和对上天的质问。在作者眼里,他们都是植根于同一块土壤里枝枝鲜丽的花叶,每一丝有韵律的颤动,都让人心动,为之感怀。人情之美可见一斑。
如果说任何一
文章用了七段来写“我”在地坛中长达十几年的生活,时间静静的流淌,地坛依稀如昨,地坛里的“我”却经历了世事变迁,从青年到中年,从最初在地坛里“我一连几个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生。这样想了好几年”,到后来“我”终于明白“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至此,作者完成了宇宙的受戒,对生与死都有了虔诚的信仰。而这种信仰的降临,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地坛这座“荒芜但并不衰败的园子”,譬如“祭坛古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一刻,地上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对于“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这样的事实,我们看到的,不是作者挣扎中的呐喊,而是挣扎中的微笑与坦然,是和尚打坐时的大彻大悟,是对自己命远的救赎!
在这样一种心如明镜、净无瑕秽的
既然选择了活着,那个躲在园子深处坐轮椅的人,就想有一朝一日能在别人的眼里稍微有点光彩,在众人眼里能有个位置,于是“我”玩命的写,“我”为
作者对地坛这座门壁淡褪了炫耀的朱红、坍记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的园子,充满了感恩!在他的心里,地坛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可以容纳它的,只有心与坟墓!即使有一天听到了死亡的召唤,“我”与地坛,也会像一个热恋中的情人,互相一次次说:“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可时间毕竟不早了!”但是“我”的灵魂还会在太阳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还会在生命重生之际,回来!
作者用细腻笔触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沧桑古园,实则是他的
万物生长靠太阳。今天的阳光真的挺好,晴天朗照、杨柳和风,毫不吝啬地向人世间倾洒着爱与温暖,仿佛在尽力洗涤着近几天来不幸的消息。我搬来一张椅子,捧起一卷书香,坐在院子里,奢侈地享受着这冬日里的暖阳。一院一人一书,听一犬一吠。人啊,有时候只想静静地待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
与这本书的邂逅仿佛晚了一些,像火车启动三分钟之后的人还未进站。那是在新华书店一个安静的下午,它静静地躺在书海里,等待有缘人的拾起。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有缘人,但我知道,它是我的“有缘书”。仿若隔世般度过了整个下午,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便不舍放下书目匆匆离去。再次捡起这本书,已然半个月之久。
断不知开篇费了如此的笔墨,我想,无聊的话也自有无聊的人喜欢听吧。
那是一片废弃的古园,荒芜冷落,又缺乏灵气。偶然坐着轮椅进来的那个少年,用文字铸造了它新的灵魂,给予它不一样的“园生”写照。我在地坛吗?还是地坛在我。或许当第一次作者走进地坛的时候,人与物便已浑然一体,难舍难分。这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地坛,普通到很少有人会踏进来;这又是一个不平凡的地坛,千百年来,它看风看雨,看日行越走人世更迭,浓荫处供奉了所有的记忆,随时提醒着那悠远的梦想。于作者而言,地坛其实更像一个载体,一个没有生命却孕育生命的载体,在这里,有对母亲深深的怀念,有对人生深沉的感悟,它是一个绝望的人寻求希望的地方,死亡谈何容易,最难的是生存呀。
当作者失去双腿,无法再跳再跑的时候,他的命运便和轮椅绑在了一起,这一绑就是一生。当时那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怎容得如此生存,他曾无数次想过死,他觉得坐在轮椅上的一生便是无意义的一生,他几乎绝望了。有个声音安慰他说“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他知道人终归是要走向死亡,只不过是时间早一点晚一点而已。沐浴在母亲小心翼翼的关爱之中,他看穿了生死,便决定活下来试试。生是偶然,死是必然。他开始感知世界的美好,一草一木,一鸟一兽,于他而言,变得如此敏感而又富有温暖。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最令我动容的便是母亲无比深沉的爱吧。她用生命延续着儿子这苦难的一生。当初的作者,只沉浸在自己的忧伤里,一遍遍抱怨着世界的不公,可是他却忘了,比他更痛苦的便是他的母亲。作者天天去地坛,一去就是几个时辰,殊不知,在这几个时辰的短暂时间里,他母亲内心的煎熬是如此的漫长。她倚立门旁,那句“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看似是疏解儿子心里的沉郁,实则是在自我安慰呀。哪个母亲不希望孩子快乐,哪个母亲不担心孩子做傻事呢。越长大越发现,作为孩子,我们越来越懂事,也越来越会隐藏自己,报喜不报忧是我们对父母最好的回报。我们知道,世界上能因为我们高兴而更高兴的是父母,因我们伤心而更伤心的也是父母。他们也许有时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但比起我们的成就,他们只是希望我们开心。原来,小时候我们那随口而出的一句“健康快乐”竟是对家人最好的祝福,也是对自己最好的祝愿。
为作者感到庆幸的,不止有一位如此深爱他的母亲,还有一群携手共进的朋友。作者虽然坐在轮椅上度过了下半生,但是他所领略的大好河山不逊于其他一个普通人。
贯穿全文的便是作者心里的压抑和沉闷,几许消沉,溢于言表。人于世间,休论公道。他不知道厄运为什么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也被这不幸的突如其来猝不及防。他用文字记录下回忆里的片段与印象,他用笔墨写下追梦与生命的精彩。
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到来,但是读过之后深感珍惜当下是如此的重要,珍惜身边所有的人和物,珍惜你所能做的任何一件事,珍惜你所能抵达的任何一个地方,日出日落、朝夕更替竟也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
此一处陌生的地方,不过是心魂之旅中的一处景观、一次际遇,未来的路途一样还是无限之问。
最近我读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这部散文不仅让我欣赏到了语言的魅力,更让我领悟到一个残疾人对于生命的冷静思考。
如果不看作者简介的话,我完全想象不到这是出自一个残疾人之手。作者在最美好的年华,双腿截肢,遭遇人生的巨大变故。可是却完全看不到他对生活的绝望,甚至是些许的抱怨。
在他的笔下,文字是那么灵动:“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中;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急行而去;······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换做是我,我可能会写自己有多么的痛苦,或者夸自己多么坚强地与病魔作斗争。仿佛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不幸的。但是作者却抛开着一切不谈,他不写自己怎样痛苦地挣扎,尽管他却是经历过,忍受着。他只是自己一个人来到地坛,看着屋顶的檐头逐渐退去了颜色,看着地上的昆虫在慢慢
地蠕动,看着地坛里的那些人和那些事,有时合上书,透过斑驳的阳光思考生存的意义。这是需要怎样的坚韧!与他的命运比起来,我是多么的幸运!我还有爱我的父母,我不会像他一样只考虑自己,而全不顾家人,最后只留下叹息。
作者笔下的地坛是个包罗万象的小世界,准确地说地坛里发生的一切都没逃脱作者细腻的眼光。
病痛,让作者以一种新的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在这个地坛里,早些时候还能看到一个大妈,她伫立在角落里,用一种不安的焦急的眼光望着里面一个摇着轮椅的残疾人,可惜她后来不在了;还能看到一对经常来散步的夫妇,那位妇女挽着丈夫的手臂,从中年走到老年;在清晨能听到小伙子嘹亮的歌声,开始是“蓝蓝的天上白云飘”,后来是“卖布嘞”;还有一个每天围着地坛跑的年轻人,听说成绩还不错,只是因为犯了点“错误”,没有公开过他的成绩,直到有一年得了第一名;还有一对捡“小灯笼”的兄妹,后来才知道那个漂亮的女孩是个智障。
这些故事看似毫不相关,却体现了作者对生活各个方面的思考,比如默默的母爱,简单而平淡的爱情,对于挫折不幸的乐观的生活态度。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要健康地,平安地活着,这也是作者一直在寻找的问题的答案。
人问什么要活着?答案是,一切都是上帝安排好的。人早晚都要死,所以死是一件不急于求成的事。所以要活着。至于要怎么活,与其说作者自己战胜了病痛,倒不如说是从那些平凡的人身上作者明白了要好好地活着。
生活本来不是一件易事,会有各种烦恼,会遭遇各种不幸,但还是要活着,不是苟且地活着。但是如果想到,生活中那些美好的片段,比如吃上一顿每餐,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在一起聊天,观赏美丽的自然风光,生活其实也是充满希望的,到处都是对折磨过后的馈赠。没有苦就没有乐。
地坛是作者心灵的园子,作者时刻没有忘记,也没有走远。在他的母亲去世后,在他的文章发表后,在他的名气越来越大后,他始终不忘记里园子里看看,像以前一样静静地思考。如今,很多人已经开着打着“成功”字样的大船远去,却忘记了回去的路,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出发。也有人为了达到目的,打翻别人的船,让羡慕,嫉妒,仇恨在自己的心中蔓延,直到把自己吞噬。或许有一句话是对的:人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回家的路!童年的那些快乐时光永远也找不回,只是在记忆里还有它的影子。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这样一个心灵的院子,给自己一个自由的思考的空间,想想为什么活着,想想身边的人,想想未来,想想梦想。它可以没有地坛那么悠久的历史以承载生命之重,可以没有高大苍翠的树木给人以莫名的敬畏。它只是一个安静的环境,纤尘不染,摒弃了那些丑恶与不快乐,操场边,妈妈的怀里,有凉风的屋顶。
就像《中国合伙人》中的经典台词:生活有时候要按快进,有时候要按暂停。就让生命在此刻暂停。